另一边平国的长宁公主也召见了平国的学子、大儒。长宁公主是当今平国新皇帝的姐姐,她自幼聪慧,熟读圣贤之书,素有贤名。也正是如此,在平国皇帝即位后就安排她这个经常管教自己的皇姐来江陵城为质。
当晚,于干沟在江陵城城南的江阳楼设宴给前来参加天下文会的三国代表团接风洗尘。
江阳楼是江陵城最大的酒楼,是于家自家的产业,江阳楼高六层屹立于大江北岸,在江阳楼上不仅可以俯瞰全江陵城,还能同时看到三国的景象。
往南越过大江就是大宁的荆州城,往东北方向则是郑国的随州地界,往西北是平国的樊州。
可谓一楼看尽天下景,所以各国的商人前来经商之时都愿意来这江阳楼吃上一顿饭,看一看这难得的景象。
出席晚宴的学子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景象,平国的学子忙不迭的开始赋诗,引得郑国学子一阵恶心。
张型和唐祭酒带着大宁的五名学子和六名大儒静静地看着平国学子装伯一,看着郑国的学子和大儒吃瘪。
“唐大人,咱们也好借机看看他们的成色如何。”张型压低声音对唐祭酒道。
唐祭酒则笑笑道:“我倒是不担心,这次我们一定能压过平国的。”
王慎道:“唐祭酒为何如此有信心?”
“因为我们大宁这次有一个几百年不遇的天才朱清岳啊。”唐祭酒道。
张型听到这心里开始紧张了起来,他很担心朱庭隆不能按时到来,错过天下文会。
殷思坦对张型道:“总教谕,为什么大先生还不来?”
殷思坦自从跟着朱庭隆一起上课已经完全接受了他这个大先生的称号,不管跟谁提起他都愿意叫他一声大先生了。
贺台庆道:“不用担心,他可是朱清岳。”贺台庆作为清岳粉丝团的坚定团员,对自己的偶像自然是信心百倍。
王慎对几人道:“你们听,平国这次的学生水平也是相当不错的。”
贺台庆对这位大宁的文坛大家、前越州学宫四层楼学生充满尊敬,他按照王慎说的支棱起耳朵听了一下。
果然那平国的学生所作之诗水平甚高,至少是比自己要好的。当然贺台庆在行的不是诗,是文章,所以他只是心里稍微一惊便恢复了平静。
大宁的几位大儒听完也是连连点头道:“这次朱清岳有劲敌了。”
王慎道:“虽然不错,但和朱清岳还是有些差距,就看到时候题目如何,各位发挥如何了。”
这时就听平国的一个学生道:“东朝的学子为何不来一起作诗比试比试啊?”
唐祭酒递了个眼色,国子监的一个叫黄霖的学生站起身对着他们拱了拱手道:“各位兄台,我们这次来的比较晚,人困马乏就不参加比试了。过两天文会的时候咱们见真章。”
平国的那个学生笑了笑走上前来对一众人等自我介绍道:“学生孟文怀见过东朝各位大人各位兄台,我们只是正常的文坛交流,也算不上比试,不如一起来作诗助助兴啊。”
看到大宁所有人冷淡的眼神后,他尴尬的笑了笑问:“贵国不是有一个叫朱清岳的诗仙吗?哪位是?”
一个大儒淡淡道:“他不在。”
“唉,可惜可惜。我还想借着击败他成名呢,他是这次都不在还是只是今天不在?”那孟文怀有些失望的摇头道。
王慎道:“回吧,后生,我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说罢打开了折扇轻轻的摇了起来。
那孟文怀突然眼前一亮道:“先生这扇子可否卖给我?我出五千两!”
“五千两就想买到朱清岳的诗和我家兄的字?”王慎冷冷笑道。
“什么?”孟文怀一惊道:“您就是写了《蕺山笔记》的王慎王大家?”
王慎在天下的文坛还是有相当的名气的,不仅是因为他曾经参加过天下文会,还因为他曾经写过几本比较出名的书,特别是阐述王慎哲学观的《蕺山笔记》,被很多文人引为经典。
此外王慎的书法造诣也是极高的,当然在书法大神云集的王家王慎只能排第三,第一是他的大哥王恬,第二是自己的老爹王道。
“是我。”王慎点了点头道。
“失敬失敬,学生刚才猖狂过度,还请王大家见谅。”那孟文怀忙躬身施礼道。
众人见这孟文怀态度还不错,也便不再针对于他。
倒是贺台庆一直不咸不淡绵里藏针的说着话,他可没法与一个想踩着自己偶像登天的人好好相处。
江陵城的另一边,大宁周王府上,周王正设宴款待这次大宁前来观看天下文会的皇族代表鲁王和两个神秘人物。
两个神秘人物自京城上船就一直带着斗笠以面纱遮面,到了周王府上还是这副打扮。
周王看了看两人问鲁王道:“大伯,这两位到底是我大宁的什么人啊?”
鲁王呵呵一笑对两人道:“见了你们王兄了还遮遮掩掩作甚?”
听到鲁王这话两人才不情不愿的把斗笠和面纱取下,这一取下不要紧,把周王惊得合不上嘴。
“怎么,怎么是你们俩?”
原来这两个人竟是茂陵公主和四皇子,这周王实际是他们的二哥。
“王兄好。”姐弟俩一齐给周王行礼道。
周王苦笑道:“你俩跟我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茂陵公主道:“本来想一直不公开身份,偷偷看看就行的。”
四皇子也点头道:“其实我俩是偷跑出来的。只给母后留了一封信。想来这会京里可能在到处找我们呢。”
“你们这俩不省心的,怎么能如此胡闹,万一你们有个三长两短让父皇和皇后娘娘怎么办?”周王以长兄的身份教训二人道。
“哎,有本王在还能让他两人出事吗?小孩子想要出来见见世面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这次有朱清岳参加,他俩在京城里也是呆不住了。”鲁王帮忙解围道。
周王这才点点头道:“全凭大伯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