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巧了。
路灵抬眸冷嗤，撞上陆墨寒惊慌的黑瞳。
她寒声道：“孩子的抚养权不会给你，他们必须待在我身边。”
“灵儿……”
“还有，祝你逃脱我这棵歪脖子树，和漂亮年轻的小姑娘两情相悦。”
路灵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木质滑拉门关上的瞬间，包厢里炸响物体砸在地上的破裂声和男人的低吼。
路灵眼尾泛红，步履匆匆。
在外等待吩咐的服务员上前关切的询问：“女士，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没有，谢谢。”
秋风凛冽，裹着刺骨寒意迎面而来，车水马龙的城市场景伴着枯黄的落叶显出几分寂寥。
路灵的手机震动，上面是陌生号码。
【我是白芸，你现在回到了帝都，不代表孩子就是你的。以你现在的个人情况，我不会让我的孙子待在你身边。所以你最好主动把孩子送回陆家。】
路灵盯着信息看了许久。
纠结过后，凝着恨意发去信息。
【不可能。】
白芸回得很快：【你别不识好歹！】
路灵沉眸：【我的孩子不会由仇人抚养。】
——
包厢里一片狼藉。
精心准备的咖啡和点心散落满地，玻璃和陶瓷制品都碎裂得不成样。
只有让陆墨寒暴怒的水晶手机还完完整整落在他脚边，不断震动着。
屏幕上显示乔山，拨打到自动挂断后，又不懈的打过来。
五次之后。
陆墨寒捡起手机，接通电话。
乔山大喜，语气难掩激动：“你干什么去了，打电话一直不接。”
“什么事。”
“我发的信息你看了吗？你晚上八点过来老地方，说真的，保证让你惊喜。”
陆墨寒没回答。
乔山还在说，他和陆墨寒也算是多年好友。
曾经是世家好友，后来他从商，陆墨寒入了军队，但从来没断过联系，陆墨寒憋闷的性格也从没变过。
他嘿嘿一笑：“你要真喜欢路灵那一挂的，哥们给你找了一个。不仅长得像，那种高高在上的气质也他妈的一模一样！”
“喂？”
“在听吗？陆哥？”
陆墨寒薄唇轻启，哑声缓慢道：“我去你妈的。”
“……陆哥你心情不好啊？”
“那、那我先挂了。不过你晚上要不还是来一趟，不看女人也可以看看你弟弟，最近陆墨云有点猖狂，在地下黑场买了不少赌注。”
“在哪？”陆墨寒沉声问。
“老地方，晚上八点来就行。”
天上人间。
灯火阑珊灯红酒绿的场所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男女身上裹着酒气。
天上人间作为帝都最大的酒吧，足足有二十多层，每层都有各种娱乐设施。
沿着酒吧一条街，往后是混乱的城中村。
这里的欢声笑语下鱼龙混杂。
路灵跟着陈洁进入天上人间，她第一次知道光鲜亮丽的高楼下有三层地下室。
地下室的欢闹混乱程度较之上面更加疯狂。
路灵踩着高跟鞋，黑底暗纹的旗袍勾勒妖娆身材，及腰长发垂下，柔软的发丝曲线衬得身材愈发完美。
她拿着黑绒扇遮住半张脸，心绪不宁。
脑子里是前两天在精神病院见苏云玲时的场景。
苏云玲凄厉疯狂的笑声还回荡在耳边。
——“你以为有陆墨寒护着就万事大吉了?他就是个杀人犯！他杀了我妈，也迟早杀了苏阳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