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女看喽,萧瑶瞬间被激活了,将视线从符琪脸上收回。
一枝独秀固然惹人欣赏,但百花争艳更令人赏心悦目,一饱眼福啊。
萧瑶的后腿踩在符瑾的腿上,爪子攀着桌子边沿,伸长脖子朝前看。
符瑾看着她的模样,不禁抿唇,真是好气又好笑。
当他觉得萧瑶是可爱的,就是她一转头,微微搧动耳朵,他都觉得特别可爱。
“也别麻烦了,两个,两个一起觐见吧,否则要到什么时侯。”符瑾突然改口。
其实这些都不过是走流程,符瑾对于结果,心中已有数。
“宣左丞相林墨之女林婉儿,右丞相张昶安之女张灵毓觐见。”太监高声唱喏。
不一会儿,萧瑶看见两个年轻美丽的姑娘一前一后,袅袅而来。
她们来到符瑾面前,款款施礼。
“林婉儿。”
“张灵毓。”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开口自我介绍,萧瑶算是认清了,谁是谁。
左边这个是林婉儿。
她穿着一袭藕荷色宫缎雪绢裙,头上梳着朝凰髻,斜插着一支银鎏金模印花卉天银簪,脚上穿着一双云丝绣鞋。
一张鹅蛋脸,眉眼如画,唇不点而朱,神情怡然,低眉顺眼,一看就是端庄贤淑、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儿。
右边那个是张灵毓。
她穿着一袭烟霞色的牡丹凤凰纹浣花如意裙,头上梳着反绾髻,斜插着一支嵌绿松石花形金簪,脚穿一双凤纹绣鞋。
一张瓜子脸,凤目轻佻,流转顾盼间,尽显风韵,婀娜多姿,一看就是灵动活泼、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美貌也不在林婉儿之下。
哼,萧瑶惊叹二位美貌的同时,也不由得奇怪,这两位还真是明目张胆。
看她们身上的穿戴,什么凤凰,什么牡丹的全出来了,那不是把心里的想法都展露无遗了吗?
诶,真厉害。
她扭头看看皇帝,看符瑾见了这两位美人儿,有没有流口水。
不巧,皇帝却低头看她。
他的俊眸与她的美目对视,萧瑶倒不好意思了,连忙扭回头去。
符瑾开口就道:“听说你们准备了许久,既然有才艺表演,那就先表演吧,再之后,你们回答朕同一个问题就可以了。”
林婉儿微笑作答:“是,陛下,让灵毓妹妹先来吧。”
不错,懂得谦让,倒是有点其父林墨的风范。
张灵毓也没有谦让,点了点头爽快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反正早晚都得表演,早演出,晚演出都一个样。陛下,我会跳舞,为陛下练了一支舞,叫灵蛇舞,请陛下一观。”
符瑾微微颌首。
张灵毓转身穿过回廊,走过庭院,飞身上了舞台。
那凌空一跃的漂亮把萧瑶惊呆了。
她不禁暗自叫“好”。
难道这张灵毓也会武功吗?太潇洒了。
张灵毓落落大方地舞了一曲,果然如蛇一般灵动,那摇来摆去的舞姿,就像整个腰都不属于他自己了。
一曲舞罢,萧瑶都有点惊呆了。
张灵毓飞身来到符瑾面前,四座响起了掌声。
萧瑶都忍不住“喵”了一声。
她小脸红扑扑的,抱拳对着符瑾道:“陛下,献丑了!”
在旁座的张昶安忍不住补充道:“陛下,莫见怪,小女从小性格就跟男孩子似的,她除了会棋琴书画,骑马跳舞也不在话下,从小调皮,因为缠着学武,也学了一点皮毛,不过,都不算精。
诶,她脑瓜子聪明,就是不太肯用心做一件事情,因此,什么都懂得皮毛,就是都不专精。但是性子倒是活泼。
若是和陛下在一起,陛下必不致于沉闷,什么都可以陪着陛下一起玩乐。”
哈哈,萧瑶忍不住拍爪子,这最后一句话才是亮点吧。
果然,老狐狸,变相地推销。
符瑾也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说道:“明白了,轮到林婉儿,你要表演什么?”
林婉儿彬彬有礼地答道:“我最擅长的是琵琶,就给陛下演奏一曲吧。”
符瑾赐座,准其演奏。
林婉儿怀抱琵琶坐下,萧瑶一看,果然是贞静的一幅画儿啊,美人如画,这四个字怕是这么来的。
林婉儿的手指修长纤细,轻轻一拨,弦乐动听如天籁,仿若静夜里,千万朵睡莲于碧波中盛开,又像是满天星光如烟花般洒了下来。
在优美的乐曲中,每个人都觉得身心舒畅,仿佛心灵得到了憩息一般。
萧瑶想,若是符瑾批阅奏折累了之后,能够听一曲林小姐的琵琶,那倒是不错的享受。
诶,她突然想到,如果符瑾真的选择她们当后妃,她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这两位可算得上是人见人爱了。
林墨不在这里,林婉儿也没有人替她说话,但是她演奏完温柔地笑笑,也不过多的引起关注。
这种气量和淡定,绝对是皇后人选。
更何况,她是林丞相的女儿,绝对配坐皇后之位。
“好,”符瑾问道,“朕就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愿意接受一只猫成为皇后,而你们成为妃子吗?”
“啊?”
此言一出,众人皆哗然。
就连萧瑶都愣住了。
她没有想到傻皇帝居然这么直接。
哪有人这么问的?
“陛下,此言差矣!”昭阳长公主殿下符琪忍不住叱道,“自古以来,人畜两道,哪有立一只猫咪为皇后?这不仅有违伦理纲常,就是天道也不容!
陛下快收回此话,只当陛下是开玩笑罢了。”
“不!”符瑾斩钉截铁道,“朕绝对不是开玩笑!
朕是认真的!朕要立御猫小馋为后!
无论是林婉儿,还是张毓灵,只能为妃!”
张昶安也大惊失色,连出离座跪在地面:“陛下,这实在是骇人听闻,请陛下收回旨意!”
礼部尚书范恩也一样跪下道:“请陛下收回旨意,天下人对此会有诸多非意,陛下还是三思吧。”
符瑾轻勾唇冷笑:“你们一定以为朕是疯了。
可是朕没有疯,朕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符琪耐着性子问道:“有什么原因,陛下,这事太大了,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