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才没管李斯夫的眼神，继续解释：“理论成立，实践开始。
我翻阅了炼金协会现存的一万三千六百三十二种液体炸药配方，其中超过九成的配方直接饮用都会对生物体造成损害。
这不就巧了么？我只要记住这些特性，再对其使用异能，这炸药不就进入到对方体内了么？
不过为了精益求精，我还是从中提取了一百零八种不同的配方，适用于不同生物和不同体质的人类，使他们在感受不到痛苦的同时，享受真正的艺术！”
这里面的‘我’其实都是努维斯，不过纪无在经历他人生的时候，顺便就把这一百零八种配方给记了下来。
“还……还真是巧啊。”
李斯夫现在知道这家伙口中的艺术是什么了。
只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远离纪无。
这家伙已经不能算是变态了，估计变态见了他，也得高呼一句祖师爷。
教皇冕下啊！
您可赶紧杀了那个红衣，快点来拯救我吧！
我要是再在这家伙身边多待一秒，我都怕自己成为他实验的牺牲品！
似乎是听见了李斯夫的祈祷，鹿渊突然出现在两人身边。
其实在黑鳞巨蟒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赶到附近，只是在旁边观察纪无的反应而已。
毕竟以他的实力，就算在两人即将嗝屁的前一瞬，也能将他们救下来。
现在看来，这家伙应该是真心想当二五仔，而不是反串二五仔。
既然这样，那就可以相信，并适当给予一些奖励。
夜月教会可不同于那些堕落者，知道奖惩分明才是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咳咳。”
鹿渊随手将黑袍人的尸体丢在一旁，朝两人宣告自己的胜利，同时看向李斯夫：“解决了么？”
“教皇冕下！”
李斯夫逃也似的赶到鹿渊面前：“夜月在上，危机已经解除，多亏努维斯，现在青檀市已经安全了！”
“嗯……”
鹿渊转头看向纪无，指向地上的尸体：“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你的教父。”
纪无虽然无比肯定，可还是走上前仔细检查一番，等确认无误后才看向鹿渊：“没错，就是他。”
“嗯。”
鹿渊不咸不淡地应了声，没有赞许，也没有直接对纪无动手，而是将周围的时间暂停，并让他保持行动能力。
“努维斯，你的仇已经报了，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我现在就帮你转信，并洗去你存在的一切痕迹，让你从堕落者的身份中脱离出来，不过代价是你的精神力，往后你将不再拥有任何异能，只能做个普通人。”
“第二，按照我们先前的约定，你潜伏进堕落教会，等到时机成熟，我们将其一网打尽，我会祈求神恩，让你在转信的同时保留现在的精神力，甚至让你成为红衣。”
两个选择说完，鹿渊向前逼近一步，庞大的精神力席卷而来，带给纪无巨大的压力：“你，选哪一个？”
话音刚落，纪无眼前也同时弹出两个选择，和鹿渊所说的完全相同。
这还用想？当然是选第一个啦！
当二五仔这种事，现实生活中就有够刺激了，现在能在梦境中当个普通人休息一下，那不香嘛！
反正当初努维斯的结局那么惨，只要我能活过八十岁，怎么也能算超过他了吧？
“我选……”
正当纪无打算开口选择第一个的时候，他眼前的选项突然一变，变得只剩第二个！
而鹿渊的手掌也落在他的肩上，有节奏拍打的同时，脸上还挂着笑意。
“不错不错，我就知道你会选择这条正确的道路！正好你身上挂着伤，直接回去吧！
我们到时候联系。”
纪无：(???)？
喂！GM在么！你们家梦境出BUG了啊喂！你出来管一下啊！
不管纪无心里如何吐槽，那只GM都没有出现，反倒是他眼前的画面再次开始快速播放！
黑袍人晋升教皇失败，纪·努维斯·无带着其遗志回归，举行了盛大的送行仪式。
在夜月教会和堕落教会的双重资源供给下，他的精神力在第二年达到瓶颈，并在次年走捷径完成了恶魔低语，成为堕落者教会中新任的红衣主教！
又过了两年，听说万部联盟发生暴乱，死伤近百万人，死状极其惨烈，所有人的心脏都被掏空。
三年后，在背刺两名同为堕落者的红衣主教后，纪·努维斯·无的精神力成功达到教皇候选，并得到强开地狱之门的低语。
在和鹿渊商量后，命运、夜幽两大教会在命运之都布下天罗地网，仪式进行当日，超过九成堕落者死亡，纪·努维斯·无晋升仪式失败，同时进行转信仪式。
在命运和夜幽两位教皇，以及一件神物的帮助下，纪无成功转信夜幽，并退回红衣主教层次，成为夜幽教会第十一名红衣。
红衣需要常驻夜幽，接下来的人生极为枯燥，除了正常冥想外，就只剩下去海鲜商人那里照顾生意了。
这上升通路都被堵死了，就算是再不想咸鱼的人，到这个位置也就只剩咸鱼了。
又过半年，地狱之门打开，夜幽海瞬间干枯，化作一片深渊直通地狱！
夜幽国、命运之都成为第一战线！
纪·努维斯·无和李斯夫等人因异能特殊，被第一批派入，在面对无穷无尽的恶魔时，毒系异能成了收割利器！
他的名字也登上了魔神必杀榜中。
又过了几年，一尊名为拜帕的魔神正式参战，代神者的实力，只是和纪无打了个照面，就瞬间将其秒杀！
故事，到此结束。
纪无还没来得及回味，一个提示框紧接着弹出来！
【游戏结束，评级：完美！】
【你将一手烂牌利用到了极致，从贫民窟中的蝼蚁，成为众人眼中的英雄，哪怕是长相丑陋、皮肤溃烂的英雄。】
纪无默默翻了个白眼，无奈吐槽：“咱就是说，这后半句评语完全可以去掉的吧？”
“又不是在说你，别生气嘛！”
紫晶小猫突然跳出来，踩在纪无肩头：“傻崽，一次性完美通关哦！有什么感想么？”
“感想？”
纪无回味了一下，虽然时间很短，可他还是经历了努维斯的前半生，以及被他更改后的后半生：“如果非要说的话，可能就只有一个词吧。”
“是什么？是什么？”猫姐好奇的凑上来。
“无奈。”
纪无吐出两个字，随后解释道：“不管是前半生的堕落者生涯，还是中间的二五仔时期，又或者时候后半生照顾海鲜生意的咸鱼，以及最后英勇就义的结局。
无时无刻都被人算计着，安排着，要是可以的话……
我还是挺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一次，比如在最后一个选择的时候，选择第一项试试。”
“好重的怨气，果然是真实的想法啊。”
猫姐感叹一声，说着就看向纪无：“你想选第一个对吧？那你想看看另一个结局吗？”
纪无没有回答，可眼神中的求知欲已经告诉猫姐答案。
当然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