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祭锦的酒量好成这个样子。
他喝了半坛酒的时候便已经感觉自己有些头晕目眩,而反观祭锦,从刚刚喝到现在,酒都喝了大半了,脸色依旧不变。
意识清醒,比他清醒得多。
一股挫败感徒然而生,他好像什么都比不上祭锦厉害。
御泽深垂头,瞥了一眼身侧的酒坛子,感受着醉意逐渐上头,他的自我意识也逐渐变得有些模糊。
再一睁眼,便出现在了他自己的屋子里。
入目熟悉的深色床幔让御泽深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时辰。
他欲要坐起身来,却被一阵宿醉的头疼给拉回到床上,感受到身体的不适,御泽深迅速从纳戒之中取了一颗青色的丹药服下,有效发作,那股疼痛这才消失。
他重新坐起身来,这一次身体再没有突然的不适感传来。
伸手掀开床幔,刺目的光瞬间朝着御泽深的眼睛照射过来。
御泽深眯了眯眼睛适应下来这刺目的白光,这才下了床,有些晕乎的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饮下。
凉茶入腹,伴随而来的一阵激灵让御泽深的脑子逐渐清晰了过来。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双眉紧锁着坐了下去。
回忆起昨夜醉了之后发生的事情,御泽深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脑袋,早知道就不这么作死的拿那么烈的酒出来喝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断片。
回忆不起来的昨夜,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又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但去问肯定是不可能的。
屋中动静惊动了门外守门的杂役弟子。
“师祖可是醒了,昨夜祭师祖曾留下一物,您现在可要查看?”杂役弟子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御泽深闻言脑子里那根弦动了动,扬起头看向屋门的方向喊道:“拿着东西进来。”
话音刚落,屋门被打开的声音随之响起,紧接着,一名杂役弟子走进来,双手空空,引得御泽深蹙眉。
杂役弟子走到御泽深面前之后低头恭敬行礼。
“师祖。”
“东西呢?”
御泽深仰头看向杂役弟子,不怒自威。
属于上位者的气势弥漫于空气之中。
杂役弟子闻言双手朝前一拱,这才让御泽深看清了祭锦留下的东西。
一张传音符。
有什么话不能直接用令牌传音?
御泽深心中yy了几句,面上却半分不显,伸手接过之后摆手示意杂役弟子退下。
等屋门关上之后,御泽深才伸手将朝传音符之中注入灵力。
传音符之上的符文顿时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随即,祭锦的声音也从其中传出。
“御泽深,你想知道的事情,等你飞升到仙界时还好奇的话可以亲自来问我,下次不需要借醉酒来问,你真的很重。”
前几句话,祭锦语气极为认真,到后两句时,祭锦反而带了些复杂情绪,尤其是最后一句,让原本心情有些复杂的御泽深的脸色红了红。
他蹭的站起身来原地蹦了两下,低声嘀咕道:“哪里重了……”
不过也因为这一句话,让他原本复杂的心绪平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