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蠪侄的目光在祭锦手中的血以及祭锦脸上反复横跳。
连带着它的心亦是如此。
虽心情难以言喻,但蠪侄在想到此物不知从何而来,便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刚刚有人见过我,我猜是符十六,但是他不愿意承认。”祭锦有些颓然的趴在桌子上看着眼前装在瓶子里的神血。
“什么时候的事情!”蠪侄显然是没想到,它连忙追问,祭锦却不急不慢的说道。
“就刚刚在画舫之上,那人穿着一身黑,且白发灰眸。”
“灰眸……”
蠪侄也学着跟祭锦一样将脑袋搭在桌子上面,和祭锦一起看向这瓶神血。
“他说符十六被抽了神骨,他那么傲的一个家伙,受得了吗?”祭锦有些郁闷的看着眼前神血问出这个问题。
却好似也在问自己一般,祭锦看着神血,思索了良久之后才重重叹了一口气。
她将手搭在神血之上,倒不是此时她不想服下,而是以她的身体,没有修为的情况下服下神血,无异于要了自己的命。
祭锦将神血收起来,一切照旧,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感受着自己体内逐渐拥有的一点点灵力波动,也已经察觉到自己的修为逐渐开始恢复。
“祭锦,今日你在卓夫子的课堂之上写下的字真好,若是再借着考核出名,出个字帖都合适!”
柳行长激动的说着,几乎是一瞬间,他已经将祭锦的字被薛老他们一致赞同,出个字帖然后就出名的场面在脑海之中补了几万字。
“可别闹了,对比起夫子而言还是夫子有韵味些。”祭锦淡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祭锦这话可没有为了追捧夫子才瞎说,卓瑜之的字当真是极好的,柔中带刚。
柳行长三人许是见多了,还是觉得祭锦的惊艳许多。
祭锦还请教了卓夫子,夫子认真的看着祭锦写了一遍,而后更改了几处力道。
就这样,祭锦成功的又锻炼了一番字体。
卓瑜之从第一日便对祭锦印象格外的好,即使是上课,也会不由自主的在祭锦身旁待的时间久了些。
众学子只当这是卓瑜之对祭锦的身份的区别对待,虽然也没多区别,只是多站了一会。
多说了几句话。
卓瑜之教的是书画,她上课时总是先书后画,要临摹字帖之后再写自己的字体进行对比。
等写完两张之后便接着教画。
但不得不说,到了画这里就不是祭锦十分懂的了。
她听着卓瑜之所教授的,抬笔之后想着卓瑜之给的题目开始作画。
虽说画工一看便比别人差了许多,是初学者,但也还好,至少能看出所画是什么题。
不似苏瞻彼。
祭锦是真的没想到苏瞻彼的短板原来在这里。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很难相信像是苏瞻彼这样一个人,画出来的画竟是严重偏题,倒是想法不同。
就连脾气好的卓瑜之卓夫子看了之后,都不由得摇了摇头。
她详细的为苏瞻彼演示了一遍,而后让他就照着自己的模样画一下别的,结果还是一样。
“罢了,瞻彼你多和念锦学学,以广阔山河为题,你且先看祭锦所绘,再自己试试,看会不会好点。”
卓瑜之说罢,便见祭锦顿笔思虑片刻,而后抬笔落下,一副画便就这般在她的笔下被勾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