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锦身形一闪躲过那头妖兽,在此期间手中弟子剑仍不忘挥出数道剑芒将周身妖兽逼退。
祭锦这般作死的操作自然不可能做到毫发无损。
只是伤得越多,祭锦便杀得越起劲。
祭锦周身萦绕着的紫色灵力流转,她身形一闪,瞬移至几头妖兽之后,手中弟子剑直接刺入到妖兽的脖颈之中。
鲜血喷溅,庞大的妖兽顿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而祭锦又是一剑将妖兽的脑袋斩落之后转身便是一道苍龙出水,而后朝下一招破空式。
草原满目疮痍,一道道巨大的剑痕留在地面之上。
草屑被风扬起,飘落而下所到之处无不是妖兽尸体。
祭锦一脚踩着一头妖兽的尸体,手中弟子剑之上早已不知道沾了多少妖兽的血,她抬起左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渍。
原本完好的锦衣之上早已出现了无数道口子。
她啐了口血沫,微垂下眉眼,眼中杀意逐褪去。
“主人,那头分神期的妖兽并未出现。”
“不出现就算了,反正杀了他那么多手下也够本。”
祭锦轻笑一声,手一晃便将弟子剑收了起来。
百域的每一域之中,都有一头最先进入其中的妖兽,那妖兽不断的吸收着独有的灵力,修为比起后来的妖兽不知道要高上多少。
或是分神,或是合体,更有甚者是洞虚、大乘。
只是最多的也只能是大乘巅峰,百域是被宣云祖师爷所封印在其中的,即使修炼到最后无法再前行,也无法突破同人族一般飞升。
蚀肉之域的妖兽有多少强的祭锦不知道,但是分神期的妖兽在暗处必然有一头。
她刚刚观察了,原本在这里打斗的两批妖兽皆是分神之下,元婴之上。
它们分两边不断的在朝对方进宫,显然是有组织性的。
祭锦很确信在草原的不知道哪个地方必然有两头至少分神期的妖兽。
只是没想到自己都杀了这么多了也没能将那两头妖兽逼出来。
祭锦轻叹了一声。
双手微展,只见她手中银光乍现,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扩散开来落到了这一大堆妖兽尸体之上。
祭锦口中振振有词,双眸微眯,银光所落之处,一缕缕来自妖兽体内的能量没有任何阻碍的被祭锦抽离出来朝着祭锦涌去。
祭锦双手合并微拢,吸收着这些灵力,体内灵力也得到了一定的提高。
但妖兽体内能为人族吸收的实在不算多,大部分还是被蠪侄所吸收。
蠪侄张大着嘴巴将灵力吞噬进入都体内,像是填不饱的一样。
祭锦席地而坐,周身萦绕着的紫色流光逐渐消散开来。
待到祭锦将体内刚刚吸收进去的灵力全部运转一遍成为自己的力量之后,她才轻呼出一口气来。
蠪侄早已吸收完,打了个饱嗝之后坐在祭锦旁边守着祭锦,它可没忘记此时在暗中还有两头妖兽在暗中观察祭锦这边的情况。
祭锦微掀起眼帘,看着在她身前身形庞大的蠪侄,“走吧,回去看看那臭小子醒了没有。”
祭锦话一说完正欲要坐起身来,却发觉身上有些粘稠,低头一看。
被血染红的锦袍此时只能用破烂不堪四字来形容。
祭锦拧了拧眉,从纳戒之中取出一套新的衣袍之后拈决将衣袍换上。
她感受着自己身上仍旧存在的粘稠感,将手搭在蠪侄脖子处的毛发上,“算了,先找个地方洗一洗,黏糊得慌。”
蠪侄闻言,微俯下身,仍由着祭锦抓住它的毛,动作潇洒的一跃而上。
一头凶兽搭载着一个紫色衣袍的少女在疮痍的草原之上奔腾,待到祭锦离开之后不久。
两道黑影从暗中飞出,妖风凝聚成型。
站在妖兽尸体堆上的两头妖兽面面相觑。
“倒是从未想过我们有一日居然还能志同道合的。”
妖兽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对手,原本它便在犹豫要不要出来,毕竟祭锦出手极快,不过眨眼之间便斩落了数十头妖兽。
它每犹豫一秒,便会有数头妖兽惨死祭锦之手,可最后它还是选择了躲藏在暗处之中。
它的对手极为明智,都看得出来祭锦是刻意为之为了将它们引出来。
“损伤惨重,不过如此了。”
对面的妖兽低下头颅轻嗅着这尸体堆之上的腥臭味夹杂着浓厚的血腥味。
原本便已然被鲜血所染红的草原此时更是血流成河。
那一道道剑痕无不在述说着它们不出来是一个多么明知的选择。
它摇晃了一下脑袋,仰天长啸一声以示哀悼。
“別嚎了。”
那妖兽见自己的对手长啸一声,格外不屑的打断了他的长啸,“你刚刚可有感受到那人类身上的气息非比寻常?”
被打断的妖兽表情也没有不爽,闻言也是沉默了一阵子。
“是不一样,所以我没有出来。”
“日后躲着点的好,这一出手,我们百年来收服的手下折损了大半,这一战算是打不成了,再等个一百年再打吧。”
“好。”
“……”
祭锦并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原本躲在暗中的两头妖兽坐下了这么个决定,她算是间接性的让人暂时井水不犯河水。
当事人祭锦什么都不知道,她被蠪侄带到了一条河边,将衣物全部褪去之后沉入水中。
她整个人沉了下去,蠪侄也跟着下了河,不为什么,它身上也不可避免的弄脏了。
在沉入河底之后,祭锦感受着周身水灵力的流转,边吸收便将自己身上的血迹清洗掉。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祭锦发现自己身上还有不少伤口。
沾染了水之后,伤口引发来的阵阵疼痛让祭锦不由得蹙了蹙眉。
快速清理完之后祭锦便附上岸去将自己的衣物穿戴整齐,她一道极为淡薄的火灵力围绕着周身走了一圈之后,身上的水滴也都被蒸干。
她手一晃从纳戒之中取出了疗伤用的丹药服下,看着蠪侄在河中踩水,倒是玩得不亦乐乎。
很久没有见到蠪侄这般开心的祭锦呢没有出声打断,仍由着它在河中玩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