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来,墨文年可谓是过得非常焦虑,头都要秃了。
皇后与任弘毅的偷情大戏,整垮了墨叶炜倒是好事儿,只可惜便宜了墨信安,让他成为了人生赢家,成为了人人吹捧的对象。
毕竟,若高贵妃被册封为皇后,抬高身价的也只有墨信安与墨天纵,与墨文年毫无关系。
墨文年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不仅如此,就连墨文年举荐上去的谢家田也根本不听他的指挥,甚至偶尔还与墨信安有说有笑的,简直是个白眼狼。
墨文年那个郁闷呀。他一度怀疑,自己是否水逆了,是否需要点什么喜事儿来冲冲晦气?
当然,更让墨文年郁闷的,还是要数向彭越了。
这孩子明明曾说要帮他拿下巡防营,可却不知怎么了,一天到晚不见踪影,完全不知道去哪里瞎混了。
不会是在外面藏了什么女人吧?
如此想着,墨文年在今日下了早朝之后,总算逮着了从书房越窗而出来的、身后背着一个小小包裹的向彭越,连忙厉声下令:“站住!”
向彭越的耳朵动了动,自动过滤掉了墨文年的言语,转身便跑——
“等一下!”墨文年急了,直接扑了过去,正巧扯到了向彭越背着的包裹。
“嘶啦”一声,包裹被撕开,里面的东西全部掉落了出来。
尽是鲁班锁、九连环、陀螺、拨浪鼓、竹蜻蜓、空竹等一系列孩童的玩具。
墨文年震惊到语塞:“……本,本王以为你在外面藏了女人,合着你是在外面有了私生子?”这速度直接起飞啊!
“滚!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向彭越炸毛了:“在没有明媒正娶之前,我不会对他做什么!”
墨文年倒也不介意向彭越刚刚内涵了他与顾月熙一把,心领神会道:“你真有喜欢的人了?谁呀?你这段时间一直与她在一起?”
向彭越没搭理他,歪腰去捡玩具。
暗一连忙过来帮忙。
向彭越最近一直与洛昂然在一起。
毕竟,半个月的时间实在太短了,向彭越可要抓紧时间好好表现自己,与小猫咪培养起感情。
甚至,为了不让洛昂然在怡红院的厢房内待得无聊,向彭越每天都会换着花样给他带各种各样的玩具与好吃的。
“向彭越,若你真心喜欢,本王帮你去提亲吧,”墨文年语重心长,说着人话:“毕竟,藏着掩着,对人家小姑娘的名声不好。”
向彭越的嘴角一抽。墨文年,你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吧?
“行了行了。你都自身难保了,就别操心我的事儿了。”向彭越捡完了玩具之后,站了起来:“说吧,刚刚找我什么事儿?”
提起正事儿,墨文年叹了一声,问:“向彭越,你曾说要帮本王拿下言德平手中的巡防营,这事儿怎么样了?”
“嗯……”向彭越的眸光深邃,略作思考:“我听说,昨日言德平去刑部探望了皇后。你有查到他们之间说了什么吗?”
墨文年摇了摇头:“言德平进去之后便屏退了所有狱卒,没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对话。不过听说,他们姐弟二人聊完之后,气氛挺和谐的,应该没有吵架。”
向彭越的眼神闪过了一丝狐疑:“言德平的事儿查得怎么样了?”
墨文年思考了一下:“言德平身上没有任何问题。”
“然后呢?”
“没然后了。”
“我……”向彭越觉得对猪弹琴都比跟墨文年说话开心:“我让你去查言德平,合着你就去查了言德平一人?就不会举一反三?言德平身边的人呢?比如说乔氏?乔氏当年的死因?”
“你让本王去查言德平,本王当然只查了言德平,”觉得自己很听话的墨文年表示不服。他在小声地抱怨了一句之后,方才说道:“众所周知,乔氏当年的死因是难产!这有什么好查的?”
向彭越望着墨文年振振有词的模样,算是彻底无言了。
就这智商,怪不得越混越差!
话不投机半句多,向彭越长叹一声,道:“得了,乔氏的事儿我自己去查。你最近派人……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派人去盯着言德平与皇后吧!墨文年,你随意!”
说罢,向彭越转身便往怡红院的方向赶。
墨文年可怜巴巴地望着向彭越的身影消失,委屈巴巴地嘟囔了一句:“是你让本王随意的,你可不要后悔!本王这就去跟母妃请婚纳了顾月熙。”
墨文年想着顾月熙好歹也是宰相家的庶女,没准能用这门亲事儿来冲掉他身上的晦气,让他的处境逆转。
殊不知,顾月熙的出现,只会加速墨文年的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