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已经渐入尾声。
众宾客各个意犹未尽,向顾盛弘与顾月朝再度道了喜之后,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
顾月朝拉着凌曼舞的手,一脸期待。
凌曼舞无奈地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我会帮你留意的。”
宸王身下无子,唯有凌曼舞这一独生女。
虽然女儿无法继承爵位,但宸王还是将凌曼舞当成了继承人一般培养,经常将她女扮男装地带在身边。
换句话说,凌曼舞实则距离墨一辰非常之近!
顾月朝要凌曼舞留意的,自然是她接近墨一辰的机会。
宾客散去之后,宰相府恢复了一片寂静,留下了一片狼藉。
下人们不敢怠慢,兢兢业业地收拾残局。
顾月朝今日忙碌了一天,早早便进入了梦乡。
梦中,是她与墨一辰在最后一夜告别的场景。
夜幕低垂,笼罩整个宰相府。
突然,黑夜之中,有一黑色人影趁着夜深人静闯了进来。
此人的武艺高强,再加上府上的众人忙活了一天,竟无人察觉。
黑衣人熟练地摸进了佛堂之中。
此时的顾月熙跪在佛堂之前,依然在抄写佛经。
边抄,她边咒骂着顾月朝“贱人”,语言粗鄙,全然不顾菩萨正在看着。
门口,忽而有阵风吹过,顾月熙刚刚转起想要确认情况,便听得“啪”的一声,脸庞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楚,头被巴掌拍蒙了。
“放肆,是哪个贱人的敢打我!”怒火在心中燃起,顾月熙刚要质问是谁,便见眼前的黑衣人摘下了面纱,露出了一张文质彬彬的脸庞。
墨文年的目光冰冷,道:“你说谁贱人?”
顾月熙被吓了一跳,赶紧在墨文年的脚边跪了下来,卑躬屈膝:“见过殿下!对不起,殿下,是……奴婢是贱货!”
墨文年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今日,虽然他将全部的事情推给了顾月熙,将自己伪装成了受害者,但依旧无法改变他失身的事实。
虽然在奉行大男子主义的墨文年的眼中,男性失身,甚至玩弄女人都并非大事儿,但是,他可不想给顾月朝留下不好的印象,从而影响到他的整体计划。
墨文年的声音冰冷,扫视着顾月熙的头顶,呵斥道:“是你将药物洒在衣服上,陷害本王的?”
“不是!”顾月熙趴在地上,连连摇头:“殿下,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墨文年对她的答案并不满意,道:“说得详细点!”
“是……”顾月熙不敢抬头去看墨文年,只是盯着地板,顺从地将今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如实相告。
说实在的,虽然被罚,但顾月熙并不觉得今日全是坏事儿。
因为,她终于如愿以偿地与墨文年缠绵悱恻,成为了他的女人。
墨文年听完顾月熙的叙述,半信半疑。一方面是顾月熙犯案的证据确凿,另一方面则是顾月熙一直对他“虎视眈眈”。
墨文年嫌弃地用脚勾起了顾月熙的下巴,语气鄙夷,道:“今日在父王面前,本王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你的身上,你可有记恨?”
“奴婢不敢!”明明同样是这个动作,但被墨文年用脚勾起下巴,却并未让顾月熙产生半分厌恶,甚至还萌发了一股幸福之感:“本来就是奴婢没能完成殿下的委托!请殿下责罚!”
“责罚就不用了。”墨文年道:“顾月熙,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定会想办法将你救出来。”
顾月熙顺从地趴在地上,语气乖巧温顺,道:“是。奴婢现在已经是殿下的人了,请殿下随意使唤奴婢,奴婢什么都愿意为殿下去做。”
甚至,为了以示忠诚,她竟然朝着墨文年的鞋子亲了上去。
“……”墨文年望着像狗一般卑微地趴在地上的顾月熙,眼中闪过了一丝厌恶。
若不是这个女人常存价值,他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起来。”墨文年唤了一声,语气鄙夷:“脱了,过来伺候本王。”
顾月熙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错愕,随后面带娇羞与幸福,道:“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