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就在这说吧,我跟你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被人听见的。”时然坚持的态度,让齐衡的心落入谷底。
“好吧,就在这说。”
他不再坚持了,因为时然他是了解的,就像是她了解他一样。
这种时候不要跟她硬碰硬,她是一定不可能改变自己想法的。
有能力的人大多都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
“然然,虽然刘全死了但你最近也要小心,他手下还有不少死忠,怕是不会放过你。”
时然嗤笑:“你管好自己吧,我不用你操心。”
齐衡:……
“嗯,我知道江州安全系数高,但你还是要注意安全,一定要注意安全。”说完这句没声了。
其实他还有很多话要说,但周围十几双眼睛盯着他俩,确实说不出来。
“谢谢,再见。”
时然礼貌道谢,然后转身回去,“咣!”将门关上。
云祺天摊开双手,满脸无辜:“你看,我跟你说你不相信,现在相信了吧?然然确实不想见你,不是我从中作梗。”
他回去,也“咣”重重关上门。
被时然拒绝得这样的明显,还要留下就没意思了。
齐衡来的时候自己拄拐来的,但准备回去他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去找个轮椅,推我回去。”
齐衡回到病房没多久,就主动要求转院,转到江州名气最大的公立医院。
本来他的身份,就不适合住在这里。
是他主动要求,有关部门的人才勉为其难的同意。
现在齐衡主动要求转院,立刻就办了!
……
姬家。
朱庆瑞坐在大班椅上,手里拿着一份环球时报,眼睛盯在头版头条上已经半小时了,都没翻页。
硕大的标题很醒目:L国叛军首领刘全,到江州刺杀总统不成惨被摔死。
下面的内容基本也都是围绕着刘全和齐衡之间写的,半个字都没提宝藏的事情,也没提他一个字!
虽然没提,但他不敢掉以轻心。
别人不知道,时莜萱和盛翰鈺夫妻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以后想要再做点什么就更难了!
刘全死了,朱庆瑞喜忧参半。
喜的是他的手下,势力,现在都可以归他所用。
他正好缺人用,这些人骁勇忠心,无疑如虎添翼,而且刘敏那只母老虎也可以除去了,免得看着碍眼。
忧的是姬家人和盛家人现在对他充满防备,而且他们又缓过来了,很快双方就会有场恶战。
以前他在暗处,不怕他们。
但现在他在明处,两边斗争的最终结果会是什么样,谁都说不好。
“来人。”朱庆瑞心里想出一条歹毒的计划。
管家进来:“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把这个给少奶奶送去。”他将报纸递给管家。
管家答应着下去,很快宫殿里就传出刘敏歇斯底里的哭嚎声。
他静静地听着,第一次觉得不吵,这声音真好听。
很快。
“咣!”
门被重重撞开,刘敏拎着枪冲进来,对老公道:“你把军火库的钥匙给我,我要去给我父亲报仇。”
“钥匙可以给你,但你想怎么报仇呢?”
朱庆瑞问:“你就像是现在这个样子,拎着枪冲到江
刘敏哭了。
“咣当!”
沉重的枪丢到地上,她蹲下身“呜呜”哭,哭得特别伤心。
“我要怎么做?庆瑞请你教教我应该怎么做?我父亲死在齐衡手里,我要找他报仇,我一定要亲手杀死他才能让父亲在九泉之下瞑目……呜呜呜呜……”
他见刘敏上道了,开始循循善诱。
利用他三寸不烂之舌和超高的智商给刘敏洗脑。
朱庆瑞让她不要冲动,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仇是一定要报的,但要看怎么报?
冲动易怒报不了仇,只会激化矛盾让想做的事情变得一团糟。
要想达成目的,就要懂谋划,要有缜密的计划才能开始行事!
刘敏虽然心急报仇,但她也承认朱庆瑞说得有道理。
不过他说得太深奥,很多话还是听不懂。
“你就说我应该怎么做吧,我都听你的。”
……
江州。
盛家。
王勇发来消息,终于发现时禹城和两孩子被关的海岛,是渔民无意中发现的。
他准备组织人去营救,念音和姬英杰都要前往。
时莜萱反对:“不行,念音去我同意,您不许去,您就在这等消息就行了。”
姬英杰气得拍桌子:“姬莜萱你太不像话了,你现在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你居然敢做我的主?”
时莜萱:“你最好搞清楚状况,这是我的地盘,当然我说得算……”
她俩吵架的时候,别人自动远离。
每次吵架没有一个小时,吵不完,别人都有经验了。
这次也是一样,姨甥俩争论得面红耳赤,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姬英杰暴跳如雷却没什么用,盛家的地盘,时莜萱做主。
念音出发了,去救人。
姬英杰被留下,留下等消息。
好在这时候时然出院了,回到家休养,让姬英杰的注意力转移不少,免得她闲着生事。
“然然,你和祺天到哪一步了?”
时然:……
她瞄姨姥一眼,没搭腔。
这女人地有多闲?
才会多管闲事,什么都问。
“说话呀,你们在医院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要是说没擦出爱情的小火花谁信呐?不过祺天这孩子是真不错,我看挺好……”
时然要是继续不搭腔,她就会继续絮叨起来没完。
“你不用为我操心,我暂时不想谈感情。”
“为什么不想谈?你还在想那个东西?你这孩子平时看着很聪明,怎么这么傻啊,比你妈都傻……”
姬英杰不管做什么都是干脆利落,拿得起放的下,感情也是一样。
对她来说,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这段感情结束了就马上开始下一段感情,要什么空窗期?
青春宝贵,一点都别浪费。
放着云祺天这样的帅哥不要,万一帅哥被别人勾走了,那可是哭都来不及。
但她的一片“好心”,时然却并不领情。
她很不耐烦:“好了好了,您不要在絮叨我了,让我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呆会儿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