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简怡心轻哼,醒来的很“及时”。
醒来后看见盛翰鈺突然“哇”一声哭起来,边哭边道:“翰鈺,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真的活着见到你了吗,我还活着吗?”
她拨开准备抱住她的母亲,一头扑进盛翰鈺怀里,哭的梨花带雨,悲悲戚戚。
盛翰鈺温柔的哄着她:“别哭,怡心别哭,你什么时候跑过来的?你家人找你找不到,急的都快发疯了。”
他刻意没提自己,而是重点强调她的家人,就是想跟她有界限感。
盛翰鈺哄简怡心的时候,眼神哀求无助的看着自己妻子,目光中的意思她读懂了:现在她情绪激动,哄好就没事了,老婆千万别生气,我也不想这样的……
“呜呜呜……翰鈺我好害怕,你的管家好吓人,她打我……她揪着我头发要赶我出去,我怎么央求她都没有用,她还有头撞我的头!”
简怡心恶人先告状,颠倒黑白给她做的事情都栽赃到时莜萱身上。
时莜萱再也忍不住下去了,用手指着简怡心呵斥:“你胡说,简怡心你两面三刀有意思吗?你敢发誓你刚才没说谎,说的全是真的吗?”
简怡心不理她,缩在盛翰鈺怀里瑟瑟发抖,低声呢喃:“我错了,不要打我,我错了,我错了……”
可怜的小模样谁见到都像是受了很大委屈一样。
盛翰鈺轻声安慰怀里的人,还瞪了妻子一眼。
他觉得时莜萱现在太过分了,怡心还是个病人呢,她怎么能这样对她?
虽然他没有指责妻子,毕竟还有外人在场,但心里已经相信简怡心说的话。
因为他知道妻子是从来都不会吃亏的,而简怡心这么柔弱,她不会主动挑衅。
他的眼神让时莜萱很受伤,他不信任自己,和管家一样都认为简怡心说的是真的,而自己说谎!
简怡心柔柔弱弱,继续哭诉:“我没说谎,我真的没说谎,张妈也看见管家要赶我出去,你们问张妈。”
简怡心当着别人的面一直都叫时莜萱为“管家”,实际上她知道时莜萱身份。
这一点从简怡心气势汹汹变脸开始,时莜萱才发现她是知道自己是盛翰鈺妻子的,甚至还知道自己怀了孕!
现在又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就是给别人看,时莜萱现在不用怀疑,能够确定她是蓄谋已久,说不定就连失忆都是装的!
简怡心那个伯母绝对和她是一伙的,俩人合起伙来就为了给盛翰鈺抢走。
电光火石间,时莜萱给简怡心的目的已经看清,想通了。
张妈被盛翰鈺叫过来,她不会说谎,原原本本给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大少奶奶给每人一千元辛苦费让大家出去找人,找到额外还有一万元的奖励。”
“我担心这么大的房子大少奶奶一个人在不安全就没出去,大少奶奶让我去对面别墅找找,说简小姐说不定会藏在那里,我就去了。”
“我在对面一间间房间找过,并没有找见简小姐,我回来后就见简小姐和大少奶奶在门口厮扭在一起,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管家还是隐瞒了。
她到门口的时候恰好是见到俩人厮打,但简怡心哀求时莜萱的那句她没说。
“你说谎。”
简怡心气急,她没想到对盛翰鈺忠心耿耿的张妈居然也跟时莜萱一伙,自己处心积虑设计的完美计划在最关键的细节上居然失误了!
张妈低眉顺眼,语气平和:“简小姐,您刚才淋了雨,要不要去洗个热水澡?”
“翰鈺,你信我!”简怡
他挣开简怡心的手,给她交给简夫人,不露声色的保持距离。
没直接回答简怡心的话,而是对管家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多打开几个浴室,大家都需要洗个热水澡,还有煮点姜汤给大家喝。”
“是,大少爷。”
管家答应着离开,这样的吩咐时莜萱心里也舒服,这是一视同仁并没有给简怡心搞特殊化。
张妈在关键时刻还真给力,时莜萱内心有种胜利的小雀跃。
但这件事还没完,简夫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女儿,见女儿在时莜萱手里吃了亏,当即就准备给女儿出气。
“你为什么要打我女儿?”
时莜萱不卑不亢:“是她先动的手,她从外面进来就用最恶毒的话诅咒我,还要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
她说的都是实话,但简夫人不相信:“你说谎,我女儿从来不会和人打架,别人欺负她都不敢还手,只会哭,你说的全是谎话。”
简夫人说着扬起手要扇时莜萱耳光,却被儿子拦住:“妈您别这样,事情还没弄清楚,您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简夫人没打到时莜萱,气愤下一耳光扇到儿子脸上:“吃里扒外的东西,胳膊肘往外拐,里外都分不清了吗?”
这不是分里外的事情,而是简宜宁直觉就是姐姐在说谎。
姐姐回来他也很高兴,不比别人高兴的程度差一点,不过这两天接触下来,他却明显感觉到姐姐不是以前的姐姐,变化好大。
俩人是龙凤胎,有心灵感应,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简怡心!
这种变化不是表面上的表现,而是内心深处就大不同了,他还没有来得及和父母说,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简夫人骂儿子,儿子不辩驳是怕她生气。
但她这口怨气却没地方撒了,于是转而瞪时莜萱。
时莜萱不跟她一般见识,假装没看到,就当给简宜宁面子了。
管家再次过来,洗澡的热水都准备好,姜汤也熬好了,但简夫人谢绝这份好意,打算带着女儿立刻回去。
简怡心不走。
她哭哭啼啼不肯离开,哀求盛翰鈺不要抛下她不管,还说面前的人不是她爸爸妈妈,只是叔叔婶婶。
她在国内只有盛翰鈺这么一个亲人,如果他不肯收留她,她就要回去!
不管谁劝说都不行,反正她就认准盛翰鈺,认准他给自己接回来的,就要对自己负责到底。
盛翰鈺两难。
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答应吧,妻子一定不能同意。
不答应吧,简怡心的性子虽然柔弱却也有执着的劲头,她能跑一次就能跑第二次,这次跑到自己家里来也算是有惊无险,万一下次真出点什么事会后悔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