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拍摄照常,因为白寞和那个周先生带来的网络风波也没有影响他们的拍摄进度,有公司去处理这件事,他们演员还是要努力拍戏。
又连续吊了两天威亚,苏亦浅冲着摄影机的方向无力的挥了挥手,饰演一个出门就靠飞的狐妖,苏亦浅觉得自己真的太难了。
作为同样很难的男主角路南落地的时候都是一瘸一拐的,他第一次拍戏就遇到这么多需要吊威亚的戏份儿,他才是更惨的那一个好吗?!
同病相怜的男女主演各自由助理扶着到椅子上休息,苏亦浅看看坐在自己右边那个满脸菜色的路南,看到他比自己更惨,倒是好了很多。于是站起身拎着椅子走过去放在他旁边,笑眯眯的开口,“你跟梁子青打电话没有?”
“啊?打了,他跟我讲了要扩大律师工作室的事情,我打算入股”路南简单的说了两句,他的确是对演戏很感兴趣,但是相比较于去帮梁子青,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理由?没有理由。
不过就算是他想帮梁子青,也得好好的拍完这部戏再说。
白寞那边的结果出来的很快,他没有经过公司和经纪人的沟通私自去联系剧组,还是通过那样的渠道,哪怕是白寞并没有参与周先生的一些事情,他也还是被警方扣留了好几天。
等再出来之后,飞娱已经单方面和他解约,并且在微博上发了公告,甚至他们特别“大度”的没有要求白寞支付高额违约金。
白寞之后去哪里做什么完全和苏亦浅没有关系,她听秦陌讲完那个周先生做的那些事顿时啧了一声,抛开那些事情,周先生的确是挺有魄力一人,但是没想到栽在了白寞手上,这算不算……真爱?
苏亦浅摇摇头,她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茶几上,然后自己拿着杯子去接水,回来之后意外的听到了秦陌那边貌似有女人说话的声音?
距离太远了苏亦浅没听太清,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秦陌才回来拿起手机,解释了一句,“是我战友的女朋友。”
他这么一说苏亦浅才想起来这件事,她看了看时间,沉默了一下,“你现在在家里?”
“没有,在酒店这边,周默那家伙喝醉了”秦陌有些无奈。
“哦。”
秦陌敏感的听出了他家媳妇儿这一个“哦”字所表达出来的意思,极有求生欲的开口,“我马上就睡,明天一早起来就带周默回部队,绝对不耽搁。”
“……”苏亦浅揉了揉额头,为啥听起来感觉像是她无理取闹?她当然知道秦陌没那个意思,也绝对不是她多心哈,总觉得一个女生晚上九点多去敲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的门……
算了算了,估计还是她想多了。苏亦浅摇了摇头,“睡吧睡吧,晚安。”
“晚安媳妇儿。”
苏亦浅第二天早上四点多从床上爬起来去化妆,化完妆坐车去片场,路上还接到了兰斯的电话,说了他的打算。
兰斯打算今年打完就退役,队长由和苏亦浅一起参加过节目,稍微还和她带着点儿关系的夏瑜,他是兰斯的徒弟,今年刚好也是合同到期,他回来战队接班也是很正常的。
另外,和兰斯一起退役的还有另外两名队员,接替他们的,除了那个被他们看好的天才少年之外,兰斯说出来的最后那个名字,让苏亦浅差点没跳起来。
周晓飞,那个臭小子!
苏亦浅咬牙切齿的挂了兰斯的电话,给周晓飞打过去,电话接的倒是挺快,说的也快,不给苏亦浅一点儿打断的机会。
“表姐我已经休学了这个是我自愿的而且我爸已经同意了我打几个赛季就退役继续上学你放心吧我不会真的因为比赛荒废学业的!”
“……”苏亦浅表示你把话都说到这儿了,她还能说什么?只能恶狠狠的告诉他,“这可是你说的,最多两年,否则别怪我把你从赛场上拎下来!”
周晓飞在那边叫声应下,他知道自家表姐能做的出来这种事,况且他也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苏亦浅抵达片场和工作人员们笑着打了招呼,换衣服的时候还是对兰斯有所怨念。她以为最起码要等周晓飞念完大一再说,结果没想到,大一下学期就把她家小表弟给拐走了,偏偏她还是这家战队的老板!
苏亦浅揉着太阳穴从更衣室里出来,就看到导演冲着自己招手,她迅速调整状态大步走过去。
旁边还坐着一脸生无可恋的路南,一瞧见他这样子,苏亦浅就明白了,得,今天继续吊威亚。
等导演走了,路南摊手,“我觉得我可能出道即隐退了。”
对于他的话苏亦浅耸了耸肩,拍拍他的肩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我们需要面对的是可恶的威亚。”
不过幸好导演也还算有人性,今天的第一场戏没给他们安排吊威亚。等一切准备就绪,苏亦浅对着摄影机的方向打了个ok的手势。
红衣妖娆的狐妖随意的坐在窗边,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有斤斤计较的小商贩,有舍不得买东西的孤儿寡母,也有相互扶持到老的恩爱夫妻,这就是她一直向往的人间,纵然有很多的恶,但是更多的还是人心底深处的善。
包厢的门被推开,玄色衣袍的青年出现在房间内,他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微微敛眸,“你身上还有伤。”
狐妖单手撑着下巴,转头看着他,“那日,为什么哭?”
南天洵知道她问自己的是他在林中寻到她的那日,为什么哭?大概是终于找到她了吧?
“你也想要艳骨吗?”
回过神来的南天洵从一旁拿起披风轻轻的放到她肩上,随即摇头,“那东西对他们来讲是宝,对我来说,却是避之不及的恶。”
“为何?”狐妖是真的疑惑,自得知她身怀艳骨的那一刻起,每个遇到她的人,都是为了艳骨。却偏偏在自己身受重伤的时候来了个不在乎的,甚至避之不及。
南天洵微垂着眸,认真的看着她,“他们在乎的是能否拿到艳骨登仙,而我,只在乎……你,我只在乎你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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