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点意思!”留睿笑笑,眼前之人的阵势与那些无能之辈,完全不同,单靠着凛冽的剑气和无处不在的霸气,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有自信站在他的剑下说话。
那双刀在他手上挥舞,好似两道血光交织在一起,但那道赤红,没有半点曲折,瞬息之间,便一簇而来。
刘睿微微侧身,明显可以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荡漾着自己的衣衫,甚至让自己头上的斗笠都发生了偏移,而几乎是极限的距离,那道红光就近在咫尺,触之则伤己体肤,也不知道这看起来来势汹汹的一级究竟有怎样的威力,但可以确定的是,对于那些凡夫俗子来说,根本不能承受这样的伤害。
特头翁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惊色,眼前这小子,只是微微侧身,根本不存在什么较大的动静,在他的意想之中,此人恐怕无法躲过此劫。
耳旁传来嗡鸣,已经是触手可及的距离,接下来,这小子是在劫难逃了!这样的自信像白头翁这等身段的大人物自然是有的。
红光再闪,只是一瞬之间,铛的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让人们的耳朵觉得有些不适。
近在咫尺的距离,两人相斗必有一伤,人们当然是以为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死定了。
就在那红光来临之际,刘睿只是默默的再次将别在腰间的铜铸短剑拿在手上,剑鞘都是未开的样貌。
“怎……怎么可能!”场上所有剑士都是吃惊不已,明明是那么短促的时间,几乎都不能喘一口气的时间,那是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对对直直的就接下了这一击!
像刚才那样长距离的进攻,有可能是那家伙运气好,也有可能是鹤头翁因为年世已高失手了,像现在这样的情况,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状况就连鹤头翁自己都不敢相信,即便破船都还有三千钉,况且自己现在仍旧宝刀未老,这江山难道真有才人出?已经可以达到这种地步了?
这样的疑问,更是让他想要知道眼前的家伙究竟是谁,剑锋横转,双剑交叉,血色的星火在剑刃上迸发出来,两道红光交叉而至,一道割向刘睿的心脏,而另一道直直的朝他面部而去,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料定这人自然是分身乏术,看他接下来要怎么化解此招,倘若他一旦失败,那他的真身可就会公布于众人面前!
“可真是小看我了!”刘睿心中暗自嘲讽。
像这样的小计量对付那些小兵小卒到,可能有些用场,但至于刘睿嘛……
寒光突现,从那陈旧的剑鞘之中闪现出来,让不知情者可能会觉得那留睿手中所持的乃是什么神器名剑,但正是那柄再普通不过的铜铸剑,甚至是他因为准备匆忙,随手从一士兵那里拿的。
这样的剑,带着无尽的剑气与杀意,凛凛而动,锋芒从锈迹斑斑的剑身涌现,恐怕此刻是这一柄剑自锻造以来,最为辉煌的时刻!
那剑鞘也不是随意的脱落,轻轻一挥,就打在了鹤头翁的右臂臂弯处,正是这轻微的动作,却蕴藏了深厚而又无尽的内力。
就连鹤头翁都未曾想到,像剑鞘这种,只是用来保护名剑的东西,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作用之物,让他的臂膀产生了强烈的剧痛。
那到运动中的红光便发生了偏移,甚至整条手臂都往外侧偏移,但另一道红光却仍在按照原来的轨迹运动。
刘睿自然而然的低了低头,身躯微躬,单腿前伸,整个人呈现一种半屈的姿势,仅仅膝盖一顶,鹤头翁的重心都遭到了强大的破坏。
还特意将剑翻转过来,和盖聂一样,以剑柄的柄端示人,由下至上一挑,剑柄沉重的撞在贺头翁
这次则是从右至左,剑柄一挥,重重地撞击在鹤头翁的另一只手臂上,如同刚才那般,两只手的攻势,就此被破解,而手肘再顶胸脯。
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动作,那原本自信满满,来势汹汹的鹤头翁,不但招式被其顺义破解,整个人的身心还不受控制,只是觉得胸腔隐隐作痛,却又仅仅如此,眼前这人明显手下留情,以他这样的堪称巧妙的攻击方式本就可以剑刃相向,但每一次身体遭到撞击后,只是发生了重心的偏移和那一点疼痛。
鹤头翁甚至打得兴起,在这三个普通的动作之中,再次加上了膝盖的冲撞,那人更是站都站不稳了。
连连后退,如此一来,攻击招式更为轻松,左右手腕与胸膛,最后便是左右大腿处,这几个作为平衡人体重心的至为关键的支撑点正式成了留睿的突破口。
“打他呀!打他……”
台下的剑士先是一怔,没想到这人只凭借着这几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就能将大名鼎鼎的鹤头翁逼得连手都还不起,一直后退,再这样退下去,恐怕就要到下石台了,而按照规则,只要掉落石台,就算作是输!一时之间,众人皆是怒怒的喊道,甚至恨不得爬上台去帮鹤头翁一把!
在那些家伙眼中贺头翁,定是年事已高,才会这般不济,让他侥幸之辈得了手,恰巧体能上也是越来越弱,才无还手之力,但事实并非如此,后头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哪怕是拼尽全身力气所要动用的几个身体部位皆是被留睿牢牢的掌控着,虽说没有任何东西束缚,但就是这样一种无形的压迫笼罩在他的头上。
毕竟只有依托手上的双剑,让对方见血,恐怕才有此机会,但每次想要挥舞双剑时,那剑柄在一瞬之间,便将蓄势打散,蓄势一散,人的上半身躯,自然而然会往后仰,刘睿手肘一击,更是加剧了这样的趋势,想要通过下盘稳住,顺势一来,便是出其不意的膝顶,而且还可能是左右腿随意出击,让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