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已经是顾不得那么多了,这些人既然跟自己心中的想法都不一样,完全不念及同僚之情,对自己的同伴大打出手。
既然如此那还犹豫什么,不将这些异类打得归顺的话,是否还会结下更多的麻烦。
其实这样做也是为了他们好,要是他们这样莽撞行事的话,总有一天会吃些苦头,要不然就是曝尸于荒野,要不然就是惨死于那些楚军之手。
整个营地是属于管制区域,没有任何的武器或者钝器。
所有人是抄起手边顺手的家伙就上,甚至是听见营地之中一些木具被折断的声音,一时之间,整个营地充斥着钝器相互摩擦的声音何嘶喊吼杀的声音。
无不是将这些天来所受的委屈和心中的愤怒,全部发泄于此。
令所有人皆没有料到的是,这其中的冥顽不化之人竟是如此之多,明明白天还是与大家别无二致,既没想到他们心中的怨念,隐藏的是如此之深。
双方打的是难舍难分,全然不念及旧情,以死相拼。
但这两方的目的皆是一样的,都是为了领对方服从于自己的想法。
不过一方是觉得现在人存有一丝希望,只要鼎力合作,就能从此出去,而另一方则是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而且这刘睿的人品也是不错,可以追随,希望阻止他们头撞南墙,到时候一去不回。
双方皆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将手中的木棒,钝器,铜盏全部往彼此的身上招呼,纷纷是拼尽了全力,眼前之人已是异类,而不再是昔日的同伴……
“放弃抵抗吧,你们再这样下去,定会吃到苦头的,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你们好!”一个人将心中所想,大声吼出来。
话音一出,立刻有人反驳道:“乱臣贼子,贪生怕死的叛徒,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秦国的境内!你们就全部去追随他吧,总有一天会残死在这乱坟岗上!”
“顽固之人,受死吧!”
冲突之声席卷着本就不大的营地,直到混乱的打斗声传出墙外。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一个严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所有人闻之皆是有些震惊,他们本来是不想引起这些官兵的躁动,到时候可能会吃些苦头。
“将军,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有人继续反驳道,心中有些不甘,手中的动作也是没有停下。
“放屁,立刻给我停手!”陈平暴怒,再次严声厉吼道。
而他的身后,也是立刻来了一大批官兵,手中的利兵反着锋锐的光亮,令人不寒而栗。
事已至此,也不得不停手,不然到时候别说让对方顺从,自己倒是被镇压下去,以后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刚才的躁动戛然而止。
陈平也是压了压火气。
“这大半夜的是不是还没饿,还没有就立刻给我再去修它几十座房子!一个个精力这么旺盛!”
“将军您有所不知。”一个欲图归从于刘睿的人正想说些什么。
“切!”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一个不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语。
陈平也是没有在谈及此事,想让事情就此过去。
随即淡淡道:“以后就不会再有官兵给你们来派送伙食了,别老是把自己当成囚犯一样,以后你们皆可以与其他军人一起想用炊食!而你们身上的军装也不要再脱下,相信比那囚衣要舒服多了吧!”
“谢将军!”一个声音激动道。
陈平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而秦兵也是欣然跟随他前去用餐,经过了刚才的一战,更是
那些奋死抵抗的人,已经被他们咕咕作响的肚子出卖,走在最前面的那些意图归顺的人,欣然一笑,掉头折返,将那些还呆站在原地,神情极为不屑之人手中的东西夺过来。
连推带拉的将他们强行拖去。
这些人脸上也是十分尴尬,但也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一切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尴尬,本以为是空气都会凝固到了极点,但好像并不是这样,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刘睿麾下的士兵是这样平易近人,好像往日的旧账一笔勾销,没有半点排斥他们的意思,因为这些士兵只有极少数是韩国的,且现在身着一样的军装,让他们看起来无比亲切。
不同于秦国严峻的军纪,没想到这样普通的一顿,竟能酣畅痛饮,一时之间,觥筹交错,举酒交欢。
而那些心有不满之人还依旧板着个脸,只顾自己吃喝,以一种极为鄙夷的眼神盯着自己昔日的同伴。
酒足饭饱,再次回归于营地之中,大家皆酣然睡去。
天将微亮,营地外也是传来轰响之声,将绝大数人从梦中惊醒。
“这一大早上的外面又在干嘛?吵吵嚷嚷的还让不让人睡觉?”有人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嘟囔囔起身去看。
“起来的正好,现在就将所有人全部叫起来!”只见陈平迎面走来,神情有些焦急,对这个人说着。
“这么早就要去干活了?”那人有些不解问道。
“起来,刘睿大人已在外面等候,有要事要告知于你。”
那人只得照做将这些还在床上睡着的人,全部叫起来。
顷之,所有秦兵全部整齐列队于营帐之外,而刘睿正背着手站在他们面前。
“你们全部都到了吧?”
“是。”
“好啊,现在你们全部都自由了!”刘睿神色平淡说道。
众人听闻,皆是摸不着头脑,一脸愕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是听错了吗?
刘睿见他们这般,脸上微微一笑道:“没错,你们没有听错,现在开始你们便是自由的了。”
“这是……”有人不解的问着。
“这几日来,你们用心干活,也算是恕去了些许罪孽,希望你们心中有所感悟,即日起,你们便获得自由的权利,现在就可以前去领些粮食钱财,回到你们自己心中所想的地方……”刘睿淡淡说着,还有半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