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霸王】的发动,好似一阵狂风拂来,拂散了士兵们上脸上的愁容与恐惧,只留下一张张冷淡的面孔,面孔之上是充满了无比坚毅的眼神,不战胜,勿宁死!
怒拳紧握,别说是眼前这些躁动的凡身肉体,现在就算是死亡,也是足不为惧!
阵前,一人仰天嘶吼,终于是引导了这无尽的力量从身体中喷涌而出,方才还是被对方压制着,一直处于招架之中,一旦懈怠,就会让对方趁机而入的局面已是不复存在。
现在只是将手中的长刀一提,在马鞍上起身而拥,将整个刀身全然刺进了敌人的体内,双手紧握刀柄,往上一挑,刀刃贪婪肆意地将其铠甲划破,刚才还是迅猛无比的秦兵,现在也是被一刀从中剖开,鲜血直流,场面极为可怖。
而刚才盖聂与之苦战良久的那些剑士,皆深深被这一幕震惊到,如果说眼前这场景出自于刘睿之手,那倒还是可以理解,但事实并非这样,甚至是很难让人相信,一个普通的小卒,竟然拥有这样的非人力量!
而眼前的这些联军剑士,和刚才也好像是截然不同的样子,一个个都是嫉恶如仇,不仅是眼神,就连手中握剑的姿势,就连出招的招式也全部发生了变化。
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之时,剑阵之中,一人已是被一剑索命,没有一丝惨叫之声,循着他倒去的方向,众人皆是提心吊胆,连连后退,眼前之人好像皆为怪物,和刚才完全是两个样子。
剑阵的钊实顺序已经断裂,但立刻在一种极其微妙的力量下重组,再次调节进攻方式以及防御方式。
令那股莫名力量的主人没有想到的是,现在就算不管自己变化出怎样的招式,组合出怎样的攻击,对于眼前这些怪物来说,全然无效!
因为不管剑士们,使出任何的攻击,这些人好像能轻易挡下,直到一个瞬间,那人好像才幡然大悟,眼前实力陡增,堪比怪物的联军将士,现在绝对没有半点希望可以将之像刚才那样轻松打倒!
一名站在最前端的秦军剑士,终于是忍无可忍了,倾尽全身之力,欲图将手中的长剑直刺于眼前之人的颈项之中。
而面前之人,没有丝毫退意和惧意,怒目圆睁,长吼一声,将手中的大刀,径直劈向那次来的长剑,咔嚓一声,剑刃一刀两断……
阳光透在整柄剑的截面之上,整齐无比,让人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一名普通小卒的杰作。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再次让这人群之中的一人无奈摇头。
刚才那名剑士应声倒下,后面立刻填充新的人马前去阻挡,那人有着与刚才已死的那位相同的命运,手中的长剑还未挥出,身体已经是被碎尸万段了,无数的刀光剑影在他的身上肆意游走,身后准备着下一击的人,也是难逃其命,整个人被如洪水涌来一般的联军淹没,不只是如此,兵败如山倒,瞬息之间,整个剑阵的人马,皆被这山洪所吞并。
他们后方之中的一人已是怒不可遏了,但眼下也别无他法,只能暂且保住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再次集结其他的剑阵。
驱马掉头之时,死亡正在悄然之中降临……
待他回过头去,身前一人穿着一袭白衣,古井无波的眸子,但却又带着锋锐的眼神,将自己刺穿。
只见眼前之人,只见眼前之人,未说一句话,待收起惊恐万分的神情之时,已是身首异处,仅存的一点知觉瞪大着双眼,万分惊恐的看着眼前之人,看着自己,那还停留在马上的身体!
冲天的士气正透整个沙场,就在刚刚那几炷香的时间内,秦兵的势头好像被一种突然出现的压倒性的力量完全掩盖下来。
主宰着整个战场的他,游刃于眼前所有
对于秦兵而言,整个沙场都好像笼罩着一层不可见的死亡气息,是偶然间发现,刚才还站在自己身后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同僚已经倒地,而下一刻,说不定就是自己。
如同来自冥狱深渊的黑白无常,前来索取这些本是罪恶的性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甚至是完全无法看透其身形,似飘荡于整个沙场之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最后的几角势力,就由原来的所向披靡,渐渐的转变为防御自守,但死亡就是这样,待它降临之时,从来都是毫无声息,悄然而至,伴随着黑暗而来,又将他人的性命拖于黑暗之中而去。
一员将领背负众创,无法辨别着四面八方而来的剑雨,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只是觉得身体一点一点的沉重,血液一点一点涌出,身上的创口在逐渐增多,视线也变得极为模糊,身边根本是无一人,手下的秦兵一世,遍布于自己的周围,在四周极力拼死抵抗涌来的联军。
身边分明无一人,但隐约之间只看到有一行白影掠过,速度极为之快,甚至是分不清那是人是物,只是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受到不断的创伤与破坏,不久之后就要长眠于此。为自己所犯下的累累罪行付出代价。
沉沉的睡意涌来,身上的疼痛已经麻木,眼睛一闭,再也无法睁开……
地上只留下一段白纱,刚才那人便已不知所踪。
就像刚才这样的死法,是极为阴柔的,那么另一人,这是死的,极为痛快,根本没有任何苦痛之说……
那人闻讯,整个秦兵已经开始溃败,一种莫名的力量正在袭来,将手中的长戟横于自己的胸前。
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四处张望,来者皆斩之,毫不手下留情。
但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死亡从天而降……
只是隐隐的觉得头上有一阵凉风吹过,待他立刻抬头之时,眼前也是一柄长剑的锋刃,触之可及,就在眼前。
死亡已经就此宣判,已经没有任何规避的余地了,眼中的万分恐惧,伴随着剑刃的到来,被刺得四分八裂,瞬间散去。
血液从头颅上涌流下来,长剑并未收起,这柄剑并不属于刘睿,而是属于刚才那人的部下之一,杀掉这种人,根本是脏了自己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