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祝启桡一直在南烟的餐厅帮忙,从装修的扫尾工作到餐厅的布置摆放,他像个免费的劳力,一直默默无闻的干着,但凡南烟干的吃力一点的东西,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帮忙。
南烟一开始的很反感,甚至强烈拒绝过,但没办法,第一天赶走了,第二天他又来了。
总不能天天赶。
后来她发现,他也确实不多言不多语的,就算看见于博延跟她头挨头讨论开业的流程和方案。
他也能保持理智当做没看见。
这在以前是从来不会有的。
她也就慢慢说服了自己,可能他就是跟她说的那样,还依旧把她当朋友,或者是出于补偿。
反正餐厅确实缺人手,既然他愿意干,就让他干吧。
就这么睁一眼闭一眼,默认他留下,倒是把于博延给气的够呛。
两个人的角色彻底对换,以前是祝启桡看于博延不顺眼,现在轮到于博延开始看祝启桡不顺眼了。
上次她的手划伤了,祝启桡情急之下抓了她,然后就挨了于博延的一拳头。
祝启桡也气够呛,她都能感觉出来,他是想还回去的,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什么话都没说愤然离去。
她本以为他走了,却不想再回来时,他拎着一整个医药箱回来,说让她常备着点,有备无患。
那一刻,她真的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滋味。
为什么都离婚了,他才学会关心?
她坐在吧台里,想的有些走神,直到祝启桡突然出声:“那棵发财树放在那有安全隐患,我给挪到了门口那了。”
南烟点头,“嗯。”
祝启桡又看了眼道:“面点师傅明天上就可以吧?”
“嗯。”南烟又是很轻的应了声。
其实她也不知道跟他还能说什么。
这个餐厅他似乎比她还熟悉,事事也亲力亲为,他摆放的东西、提出的建议都正中她的心思。
基本她也没有要需要修改的地方。
可以说,这餐厅的能有今天的样子,都是他的功劳。
祝启桡也觉得有些尴尬,没话找话道:“以后你就有的忙了。”
南烟看着餐厅的布置,眼神中有向往,她道:“忙点挺好。”
祝启桡应声:“嗯,多雇几个人,不要把自己搞得太累。”
“没事。”
“今天就这样,先回去吧。”
南烟应声,在吧台里拎着自己的包出来。
祝启桡看着她,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松开好几次才出声:“……我送你吧?”
南烟看向他弯了一个礼貌的唇角:“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祝启桡见她拒绝,就不敢再往前一步,生怕遭她嫌弃。
可两个人刚走出餐厅,一辆黑色的车子便停在门前。
祝启桡认识,这车子是于博延的。
又是于博延。
这个男人现在已经位列他现在最讨厌的人了。
他不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的。
简直神出鬼没。
南烟答应了他什么吗?人家什么都没答应,他还天天颠颠儿的来。
烦都烦死了。
偏偏现在他还不敢对他动手。
果然,车窗滑下露出于博延那张带着笑意的脸:“烟儿,上车。”
南烟看着车子里的男人:“你不是说今天有事吗?怎么又来了?”
于博延道:“送
南烟无奈道,“不用,我打车就行。”
于博延:“这有车,你打什么车,再说我可是特意过来接你的,你准备让我开车跟在出租车后边吗?”
南烟没有办法在拒绝,顺从地上了车子。
祝启桡却盯着于博延那辆远去的车子,气的太阳穴都跟着突突的跳。
他抬脚,直接踢在身边的梧桐树上,谁知不怎么就那么寸踢翻了脚指甲,疼的他登时跳起了脚。
送送送,他想送,他都没敢呢。
他倒是不要脸的天天过来。
气的他在餐厅门口站了好半天,才平息心底这股烦躁。
开着车子直接去了一家4s店。
导购见祝启桡一身贵气,自然不敢怠慢,出声问道:“先生看车吗?”
祝启桡道:“嗯,给我介绍一款适合女士开的,安全性能好点的!”
导购立即笑道:“好的先生,请跟我来!”
——
南烟都睡了,忽然听见门铃声,她还纳闷这么晚谁会来?
起身,穿上拖鞋走到门口的监控前看了眼,然后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祝启桡。
她愣了半天,心思百转千回,不知道他这个时候过来是什么意思。
见男人还在孜孜不倦的按着门铃,大有一副她不开门他就不走的架势。
她想了想,还是披上件衣服出去了。
大门打开,见他也不像喝醉的样子,她狐疑开口:“你怎么来了?”
祝启桡看着她,不自觉地便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她脚上穿着双拖鞋,身上就是个宽松的睡裙,外边虽然披了件外套,但小腿和脚都露在外边。
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他盯得她小脚趾不安的蜷了蜷,很是可爱。
他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出声:“把门打开。”
虽然还不到十月份,但夜里还是挺凉了。
更何况,南烟的身体一直不好,这几天在餐厅他就已经见识了,短短半个多月她已经感冒两次了。
他心疼的要命,怕冻着她!
偏偏南烟没搞清楚状况,还是很戒备:“干什么?”
祝启桡叹了声,将她身上披着的衣服细心的拢了拢,尽可能的裹住更多的地方。
然后将她给带去了一边,自己进去开的门。
南烟不明所以,看着男人打开门后,然后上了辆黑色的车子,把车子给直接驶了进来。
她就更狐疑了。
这男人是想干什么?
总不能真要住在这吧?
要说这男人还算有风度,不管当时离婚的时候多不愿意,但为了她,还是答应了她,甚至把房子都给了她。
离婚了对她这个前妻没有过多纠缠,哪怕在餐厅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干涉她任何,甚至连肢体接触都没有。
这让她一直防备的心也渐渐放下。
可今天这又是什么意思?觉得在她那干了几天活,可以更进一步了?
她的脸色不受控制的沉下来。
见车子开到门口停下,她也朝门口走来。
此时祝启桡已经在车子上下来了,但没进屋,而是也朝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