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在院子里驶出来一辆车子,开车的是一个男人,凌霜坐在副驾驶。
车后座还坐着一个人,隐隐约约能看出是个男人,但她猜想他应该就是QH。
呵!保护的还真是密不透风的!
祝启桡让他们先走,而他则是上了她们的车子。
陆颜苼一阵无语,这是怕她们跑了不成?
一路上陆颜苼都有些惴惴不安,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跟傅霆深打一个电话。
可打了电话要怎么跟傅霆深解释,她们姐俩散心散到清河湾了呢?
要说势必就得都说了,包括她是神龙总部的千面。
但身后还坐着一个祝启桡,这就很不方便。
虽然她倒知道生死攸关的时候,她这个亲二哥总不至于看着她的死活不管,但不同立场注定要各自为战,若他们盟主知道,她们是神龙总部的人可就不太好说了。
万一地狱联盟和幽冥殿合作,就算不杀了她们,把她们当做交换的条件诱饵也不太好啊。
于是几番思索下来,她觉得还是得给傅霆深做一个报备,虽没打电话,却给他发了一个位置的实时共享。
如此。
傅霆深若想找她,也能第一时间找到她。
于是就这么揣着几分忐忑和未知的茫然跟着祝启桡去了地狱联盟总部。
总部离QH的别墅不太远,开车大概也就半个小时左右。
车子停下。
几人下了车,映入眼帘的便是高耸入云的地标建筑,上写四个鎏金大字——地狱联盟。
真是宏伟又壮观!
比他们神龙总部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颜苼环顾四周并没看见QH,却看见了站在车旁的凌霜,想必QH已经进去了。
祝启桡出声:“走吧,我们进去。”说完,朝里走了进去,
陆颜苼很是意外,她和师姐都能进,但凌霜却不能?
他们这盟主还蛮任性的么!
难道抓凌千夜的妹妹不比她们更有价值?
难道……
QH并没有查到凌霜的真实身份?
一路上胡思乱想,跟着祝启桡兜兜转转上了电梯,电梯直达59层。
然后祝启桡便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把她们给带进了一个会议室,说是会议室倒不如说是大厅。
太大了,比傅家老宅的会议室还要大。
对着门口的墙上有个造型恐怖的骷髅头,莫名给人一股子威慑。
不愧是地狱联盟。
会议室并没什么人,祝启桡出声:“在这等会吧,他还没到。”
他说着便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来。
陆颜苼和许倾城对视一眼,也选择了既来之则安之!
他们刚坐下没多久,外边又走进来一个男人。
男人身高跟祝启桡差不多,大概也有185左右,皮肤白皙,一双欧式眼深邃有神,朝着她们走过来的时候,陆颜苼竟有种祝启桡朝她走过来的错觉,除了比祝启桡白一点,几乎一模一样。
她惊讶地看着他,“你跟祝启桡长得好像。”
祝启恒笑了:“我们是双胞胎。”
原来她就是阿深的老婆。
就是她,帮他二哥查清了他跟南烟和曾月柔那段难缠的三角恋的。
如今二哥开了窍,也都是她的功劳。
得知这些后,他对她便有着莫名的好感。
陆颜苼恍悟:“
祝启恒笑了笑,应声:“你计算机很厉害。”
陆颜苼:“……”
你礼貌吗?有你这么聊天的?
这要不是她亲三哥,她高低骂他。
这感觉,就像是你偷了人家东西,然后那人找上来,说‘嗯,你手速还挺快’的感觉差不多。
她尴尬的只想用脚趾挠地,讪笑道:“你也很厉害,早就想跟你切磋一下。”
祝启恒笑了,“会有机会的!”
他一笑,就像是如沐春风的感觉,明明让你尴尬的想原地消失,他还一副和煦又真诚的样子。
陆颜苼嘴角都不受控制的抽了两下。
这意思她这两次黑进他的网络人家不是不知道,而是不屑跟她切磋?
靠!
祝启桡一直盯着陆颜苼,其实在刚见面的时候他就想问了,但没好意思问。
现在终是思念战胜了一切。
他犹豫了半晌还是问出了口:“你跟南烟还联系吗?”
陆颜苼看向祝启桡:“嗯,上次在庆功会上我们还见面了。”
“她还好吗?”
“挺好的,她要开家餐厅,位置都已经选好了,正在装修,应该很快就能开业了。”
祝启桡在心里‘哦’了声,半晌才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嘴里念着那就好,可神情却莫名带了几分落寞和哀伤。
她再好,也不是他的了。
是他亲手弄丢了她。
其实他还有很多话想问,奈何他是真的是没脸问,心脏的位置撕裂般的疼了起来,让他想再多说一句都不能。
此时会议室的外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打招呼声:
“盟主好。”
“盟主好。”
闻言,陆颜苼等人迅速地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会议室的门是敞开的,他们隔着老远就看见了从走廊那边走过来的那群人。
走在最前边的男人身姿颀长,一身深色的西装笔挺有型,浑身的气场强大到让人望而生畏。
他一张脸上面无表情,锋利视线只是漫不经心的扫过,便让那些人噤若寒蝉,一个个都无端的不敢跟他对视,纷纷垂下脑袋。
可这人怎么像……傅霆深啊?
陆颜苼震惊到一时失语,只是下意识的站起身,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啥意思?他是盟主吗?
许倾城的眉心也不自觉地敛起,她看到的是傅霆深后一步的霍景宸。
他换了身衣服,藏蓝色的西装让他看起来正经了不少。
不过相较于傅霆深的面无表情,他那双幽蓝的眸子里还是染了几分期待。
他不会也是地狱联盟的人吧?
不待姐妹俩想清楚,外边那群人已经走了进来。
傅霆深的目光精准地落在陆颜苼那张震惊的脸上,他的唇角这才弯起来一点弧度,眼里也带了明显的笑意,长腿迈开,几步走到她的跟前,嘴角那抹笑意变成了促狭:“跟你师姐散心,散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