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嬷嬷低头,恭恭敬敬的开口:“奴婢都安排好了。”
冯老夫人蹙了蹙眉。
申嬷嬷看了一眼冯老夫人眉头紧蹙的样子,低声开口:“老夫人,会不会是平承王府那边安排了暗卫给谢小姐?”
“极有可能。”冯老夫人眼里的目光一暗。
“祖母!这可该怎么办啊!”冯尧森板着脸开口,“婉婉表妹对我疏离得很,再这样下去我怎么能娶的到她!”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冯老夫人低声说了一句,随后看着冯尧森,“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婉婉除了你还能嫁给谁呢。”
“真的吗?”冯尧森眼里的目光一亮。
那么标志的一个小姑娘,自己可是馋了很久。
原本还打算耐着脾气慢慢来,奈何谢初婉那个小丫头并不吃这一套,如今可以这么生米煮成熟饭,还真是合了自己的心意!
“等婉婉回来……”
一场针对谢初婉的阴谋展开了。
次日。
谢初婉起来后,也千和夏宜就进来伺候她洗漱。
看着小姑娘温和平静的面容,夏宜心里忍不住有些发怵。
虽说小姐看着像是没事人,但那件事带给小姐的冲击是无比巨大,她这么冷静,只怕是又憋着什么损招。
梳洗好后,谢初婉拜别了花神庙的住持后就回去了。
既然已经找到生父以及谢家的亲女儿,那就没必要逗留了。
中午。
谢初婉回到了冯家。
吃过午饭,她就去看冯老夫人了。
看着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冯老夫人慈爱的开口:“回来啦?”
谢初婉点点头。
“外祖母想着你也该祈福回来了,所以特地让小厨房准备了银耳莲子汤。”冯老夫人慈爱的开口说道,说完,她摆手让申嬷嬷将汤端给谢初婉。
谢初婉伸手接过来,看着颇为可口的银耳莲子汤,随后笑盈盈的开口说:“多谢外祖母关心,只是我现在不饿。”
看着想要将瓷碗递给奴婢的小姑娘,申嬷嬷看了一眼冯老夫人,而后开口劝说,“谢小姐,这可是老妇人一早就叫人炖煮的汤,你好歹尝一口。”
谢初婉看了一眼申嬷嬷。
“谢小姐,这可是老夫人对你的关心啊,你若不吃,老夫人会伤心的。”申嬷嬷低声劝说道。
谢初婉看了一眼冯老夫人慈爱的模样,低眸藏住眼里的冷色。
只怕这碗银耳莲子汤里面加了些佐料吧。
“既如此,那……”谢初婉有点为难的开口。
夏宜是时候的开口说道,“小姐,今天你要去找二爷,时间也差不多了。”
谢初婉抬头看着冯老夫人,简单的吃了一口银耳莲子汤后放下碗起身微微一礼,“外祖母,我晚上再来看你。”
不等冯老夫人说出挽留的话,谢初婉大步离开,看上去颇为急切赶时间。
踏出福海院,谢初婉用帕子捂着嘴将那一小口银耳汤给吐出来了。
她收紧帕子,冷声开口,“回平承王府。”
夏宜应声。
闻讯而来的冯尧森看到谢初婉的时候,眼里目光一亮,他正要走上去的时候被王府的亲卫拦住了。
一行人迅速的离开了冯家。
离开冯家坐上马车,谢初婉有些乏力的靠在马里面。
也千有些担心的看着谢初婉。
“小姐……”夏宜挪过去,随后伸手抓住小
谢初婉低眸遮掩住眼里的神色,“软筋散,药效很强。”
只是入嘴还没咽下去就有些乏力了,若真的喝下去了,自己真的只能任人摆布。
夏宜抬头看去,“小姐怎么知道?”
“……”谢初婉顿了顿。
总不能说自己对这个东西有极深的阴影吧。
“小姐这样怕是不能去平承王府了。”夏宜低声开口,“不若去找二爷吧?”
谢初婉想了想,点点头。
夏宜拿出一个瓷瓶放下谢初婉鼻子去了。”
谢初婉应了一声。
马车听到了谢知书家门口。
管家看了一眼,见马车里没有动静后就去找谢知书了。
谢知书大步走出来,看了一眼车夫后走上去撩起帘子查探一二。
见靠在车壁上睡过去的小姑娘,谢知书看了一眼夏宜和也千。
也千低头示意,随后轻手轻脚的走下来。
马车外。
“怎么回事?婉婉从哪儿来的?”谢知书问了一句。
婉婉素来精神,中午一般都不会睡午觉的,更别说在马车里睡着了。
“冯家。”也千低声开口。
谢知书目光一凛。
也千低声说,“小姐在福海院里喝了一口银耳汤,出来后就开始乏力,夏宜看了后说小姐中了软筋散。”
虽然省略了一些事,但大体基本上是这样。
软筋散?
谢知书眼里的目光冷冽起来。
好一个冯老夫人啊!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敢用到婉婉身上了!
“你去一趟平承王府,将这件事情告诉给平承王。”谢知书低声开口。
也千抬头看去,随后摇摇头不卑不亢开口,“没有小姐的意思,奴婢不敢。”
谢知书瞪了一眼这个婢子,最后也没说什么。
他将谢初婉抱下来,而后将人送到屋子里。
等夏宜安置好谢初婉出来,就看到负手站在屋檐下的谢知书。
“二爷。”夏宜屈膝一礼。
谢知书摆手,“也千那个小姑娘到底年幼,你仔细说。”
“嫁妆。”夏宜简单的提点一下。
嫁妆?
谢知书顿了顿,随后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那个老东西惦记上了婉婉的嫁妆?”谢知书的声音透出几分怒意。
夏宜点头,低声,“冯老夫人想要撮合小姐和冯公子。”
看着用词委婉的夏宜,谢知书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他们冯家还真是好大的脸面啊!”
什么撮合,这摆明是算计!
是想要毁了婉婉!
冯尧森他就是个烂人,年纪不大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因着玩女人闹出的人命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就那种烂人,给婉婉提鞋都不配!
“婉婉有无什么计划?”谢知书问了一句。
夏宜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这位男人。
谢知书嗤笑了一声,“婉婉可是我的侄女,我能不了解她?”
以前是自己低估了婉婉,婉婉这孩子有主见,有谋划有安排,这件事她不可能不知道。
夏宜低眸,“奴婢不敢多言。”
谢知书审视了一眼夏宜,最后没说什么。
罢了,忠于婉婉且能守口如瓶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