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也有些疑惑,李白可是盛唐诗人代表,但是也有部分人顿时便反应过来。
“等等,不会是那首吧?我觉得那首倒是很能代表李白的一生成就。”
“哎?那首?可恶啊,我对李白没多少了解,等节目结束了,我就去苦读书!1”
“哈哈哈,我刚才翻了一下李白的词条,我可能知道是哪首了!”
“期待了!”
“等等,你们告诉我啊!怎么都不说话!”
国外观众也有些激动,这种跨越世间,对古人评定的事情,他们可从来没有见过。
“我心中有些激动,每次看到林毅对古人进行评定的时候,我都好激动,这是后世人对他们功绩的肯定,这种跨越世间才有的厚重感!天呐,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华夏文化这么让人痴迷了!这种跨越长时间的厚重感,只有这样一个五千年的国家才会有啊!”
“太美了,太美了!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我的上帝,我从未见过这样跨越世间,对古人进行评定的事情,现在想一想,我们国家的历史实在太短了,就算想要回去对古人进行这样的赞颂,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功绩没有被后人否定,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可恶啊!林毅能不能选择一下我们国家的人,我们国家的历史也,还可以,勉强足够啊!能不能去看看我们国家的历史上的人物?”
“哈哈哈哈哈,前面的,你的国家历史有华夏的长吗?华夏可是四大文明古国,唯一能够延绵如此长的历史,还没有中断的国家啊!”
“就是,还想让林毅做你们国家的任务?我觉得做我们国家的任务更好,嘿嘿!”
国外观众争论着便开始看直播,毕竟让林毅做外国的人物,完全没有一点可能。
画面之中。
李白看着林毅,有点紧张。
林毅看着两人,随后道:“后世对诗仙的评价有很多,但我以为,唯有这一首诗,才能写出诗仙之于盛唐。”
“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
“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
“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林毅念得是余光中的《寻李白》,这一首《寻李白》原诗很长,他只选择了流传最广的,并且是最精华的三句。
这三句,让第一次读到的人,感到惊艳,也同样惊艳了李白自己。
李白喝酒的手顿住,看着窗外的月光,眼中满腔豪迈和无憾。
他毕竟年纪大了,虽然依旧豪迈,但那衰老无可避免的让他的人生,蒙上了一点灰尘。
但此刻,这一点灰尘散去,留下的,是一个虽然衰老,但依旧豪情满腔的李太白!
李白看着林毅,轻声笑起来。
“好啊,我李白竟然能够得到后世这样的评价,我想李白生来没有什么憾事了。”
“我一生游走,从南走到北,从北走到南,四处扬我的文名。”
“我年轻的时候,想要入朝为官,知道四十一岁才实现,进入朝廷之后,官场的狭小崎岖,让李白喘不过气来。”
“我每日在街头买醉,人人都说李白豪迈,但没人懂李白之心。”
“现在,李白能得后世人这样的称赞,李白算是没什么遗憾了。”
“天下民知我!”
李白看向杜甫。
杜甫眼中满是眼泪。
李白一笑,眼中豪情万丈。
“子美,你哭什么?”
杜甫擦掉眼中泪。
“我哭,太白兄能得后世人如此评价,后世人知白兄!”
“知道白兄酒狂之后的落寞啊。”
杜甫只当这是梦,便畅所欲言。
“白兄常年酒醉,喜好名山大川,但是又有几个人知道这狂歌醉酒之后的白兄。”
“官场难为,白兄为了天下百姓,进入官场,但丝毫不得重用的机会。”
“但如今,能得后世如此评价,我替白兄高兴。”
读书人,谁会不高兴自己名留青史,并且获得高度赞扬呢?
李白看着杜甫,他如今已经不再想当官这件事情。
他一笑。
“除了后世人,李白也幸有一个知己。”
杜甫抬头,看着李白。
“太白兄说的可是这位林君?”
李白轻笑。
“是你,子美兄。”
“你,知李白啊!”
“可惜.....”
杜甫眼中激动,又转为几分疑惑。
可惜什么?
“能为白兄知己,子美此生无憾了!”
观众看着这一幕,眼中泪水落下。
“这份情谊当真是让我羡慕的很,现在这种大环境下,连普通朋友几天不联系,便会变成陌生人,两人至少也有好几年没见过面了,但是这种情谊却丝毫没有变化,杜甫甚至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李白。”
“这就是知己至交!这种情谊,是最珍贵的情谊,李白将杜甫看作是知己,杜甫又何尝不将里边视作知己?李杜诗篇在历史地位上是相同的,两人也是相同的!”
“感动了,这种情谊也真的让我羡慕,但是同时李白已经算是命不久矣,所以才会说是可惜吧,李白比杜甫大十几岁,李白要死了,但是杜甫还有很久,这种得到知己,但是无法与知交深交的遗憾,又有谁懂呢?”
“唉,明明成为知己,却立刻便要阴阳相隔,这种无奈与痛苦,当真是让人感觉惆怅的很。”
画面之中。
杜甫看着李白,“太白兄,不知道可惜什么呢?”
李白开怀大笑。
“可惜,这是梦啊!若不是梦,我定要去找你,与你大醉一场!”
杜甫眼中欣喜。
“那我便等着白兄!等着白兄来与我大醉一场!1”
李白点头答应,问道:“不知后世人,对子美兄作何评价。”
“若是评价不好,那我可是不答应的。”
李白佯怒,看着林毅。
“我诗作不如太白兄,能听到这评价,我便已经够了。”
杜甫神色谦虚,没有半点造假之色。
能得什么评价,并不是杜甫在意的事情。
林毅看着杜甫。
现在这个时间的杜甫还没有遭遇安史之乱,他眼中虽然有一些郁色,但是没有半点痛苦,和那日在河边见到的人完全不同。
他笑了一下。
“后世,称您为诗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