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记老鸭汤真的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一进门,就有一个古香古色的影壁墙,上面是这家老鸭汤的由来历史。
程真走进来,暖气热得她先扯掉了帽子,一回头,看到到周锦生,还是会被帅到,他穿得比自己还要严实,大衣,帽子,围脖,还有口罩。
进来后,一点点的脱下,一边的阿森负责帮他把东西都收好。
待他露出尊容,店里的人,都要被他的样子惊住了。
古朴的小店,顿时有一种蓬荜生辉的感觉。
这家店很火的,因为现在不是饭时,人还不算多,不然,平时都要等位的,平时扯嗓子喊的迎宾姑娘,今天也温柔了许多,问程真几位。
程真笑着说:“就我们三个,最好有包房!”
迎宾姑娘把他们领到了楼上,笑着说:“这是六人间,宽敞!”
三个人坐进去,周锦生接过菜牌,笑道:“就按你们这里的特色菜,拿手菜上吧!”
服务员说声好勒,就去后厨传菜去了。
周锦生刚去洗手间洗了手,现在,正在擦着他的手。
程真怀疑自己以前是手控,现在才发觉,不然,怎么老盯着人家的手瞧,一个男人的手。
太美,像上好的羊脂玉,透明细腻,光滑白晰。指根有力量,指节修长,而手腕也纤细,这种即柔弱又刚毅的感觉,能并存在一双手上,真是奇迹。
周锦生感觉到程真的目光,就歪头,看了下程真,程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忙着假装看菜牌。
“不如,程小姐再点些菜!”周锦生将菜牌递给程真。
程真笑着说:“他们这里是先品汤,再吃鸭肉,里面还有酸萝卜也是特色,即滋补又好吃,正适合现在这个季节吃的,你有咳嗽,很适合的!”
“谢谢你!”周锦生说完,向着阿森点下头,阿森忙将水与药递给他。
又是一把的药,周锦生面无表情的喝下去。
程真有些好奇:“都是什么药啊?要吃这么多?”
周锦生吃完药,看了下程真:“抗抑郁的,还有保健的!不同时段,不同的药,我有时也记不住,亏得有阿森!”
程真应了下,点点头:“抗抑郁是什么?是治抑郁症的吗?”
“是,因为医生说我有抑郁倾向,所以,一直在药物干预!”周锦生丝毫不避讳,向着程真一股脑说出来。
“哦!”程真不再问了,好像现在,抑郁的人很多,但都好像忌讳说这个话题一样,这个周锦生倒是很直接,什么都说。
程真想起一件有趣的事,忙问道:“对了,你说要讲我们以前的事,那我们怎么认识的?”为什么普通的程真,会认识这样的大富翁呢?程真好奇极了。
周锦生看着程真,她看来是真的失忆了,对自己一点防备也没有,而且,她比原来要开朗许多,眉眼间轻松的没有一点过去的阴霾。
程真的兴兴然,让周锦生有一丝犹豫,他本来想讨债的,想把他们之前的恩怨说出来的,但现在的程真,却让他有些恍惚。
程真不是那种艳丽的美人,但她原来,有一种冷冷的气质,让人总想一探究竟,总想让周锦生把她拿捏住的感觉。
但现在的程真,似乎没有了原来的那种防御性,她变得开朗了,也活泼起来了,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如果像她说的,她苏醒后才有记忆,那她的记忆只有三年,可不就是个孩子一样的。
周锦生感觉到一阵的钝痛,为什么她的命这样的好。
竟然可以忘掉过去的一切,像一张白纸似的重新来过。
“你原来,做过我的秘书,实习的时候,难道,你家人没有说过?”周锦生避重就轻,将原来的念头压了下去,他突然不想一下子把她吓到了。
“不会吧,我原来是给你做秘书吗?我的档案里为什么没有写?”程真奇怪地挠挠头:“好像是有做秘书的一段,但没有具体的内容,我就一看而过了,我以为就是象征性地搞了个实习模板呢!”
有那种并不真的去实习,只是虚假应付一下的。
周锦生笑了:“可能你家里人忘了说!还有,你还做过我外甥女的家庭教师,这个,你家里人更不可能说了吧!”
“家庭教师,这么刺激?”程真笑了,她心里的家庭教师,代表人物还是简爱呢。
最近程真疯狂地迷恋起英国原声电影,就看了简爱,呼啸山庄,还有傲慢与偏见等等老电影。
“刺激吗?还有更刺激的,你要不要听?”周锦生说道,他直直地看着程真,他的眼睛里有一种让程真看不出,却有些忌惮的东西,是悲伤,还是什么,程真看不出来,但却感觉心里堵堵地,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在这时,包房的门被推开了,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刚有些凝重的气氛,一下子被打乱了。
老鸭汤是也是一种火锅,一只鸭子,炖得烂熟,里面有酸萝卜,有海带节,有大白菜,宽粉条,后来,又加进了各种青菜,味道浓香鲜。
程真做为本地人,当然要热情一点,她帮周锦生盛了一碗,放到周锦生的面前:“要先喝汤的,你尝尝,很好喝的!”
周锦生轻轻的用汤勺搅了搅,再舀了一勺,吹了吹,喝之前,闭了下眼睛。
程真愣了下,这样子,怎么有些眼熟。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很快就被另一个事情吸引了,周锦生的手腕上,有一块表,很奇怪。
好像是女士表,所以感觉有些奇怪,白色的。
她的注意力被吸引了,周锦生感觉到了,顺着程真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他的心一痛,眉毛拧起来,这是程真原来的表。
莫不是,她认出来了,可是,她不是说她忘记了吗?
程真看到周锦生看出来了,她就笑着说:“这表,我好像也有一块,不过,是男士的,有些旧,没有你这个好!”
她说完了,就低了头,自己盛汤,她其实有些奇怪。
好像这表也不值钱,她百度过,因为爸爸说,她那块表,是哥哥的遗物,所以,一直放在家里,跟一些户口证件的放在一起。
大概会值个三两万,但不怎么保值,因为牌子并不亮,又是老款,现在,也就值个几千块了。
程真奇怪在,以周锦生这样的首富身份,竟然戴这样便宜的,而且款式过时的表,真是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