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走了，周锦生坐下来，向着程真说：“他女人刚有和你说什么吗？”他揉了揉眉心，这个老板是国内电动汽车充电桩的先期设计投资人，周氏现在也在弄这一块，想取些经，但同时接触这老板的，有国内好几家企业，实力都挺雄厚。
这个老板呢，又是出了名的老狐狸，嘴上说得挺好，但转身，与那几个企业的老板，也在接触。
周氏现今在电动汽车这块领域是新人，虽然周氏在传统的商圈，是出了名的，但新兴产业上，还有些弱，而外面好多人，又都不想周氏插手这一块，不想干等着周氏把电动汽车这块做大做强。
周锦生知道，在这个老板心里，也有在防着自己的意思。
“她啊……”程真想组织下语言，现在她脑子里面，全是那女人所说的话，各种吐糟与埋怨，甚至还有少儿不宜，她晃了下头，这哪里能说，太难以启齿了。
周锦生以为程真会很快给自己答案，但没听到程真说话，他有些意外地抬头，看向程真：“嗯？你们没说话？”
“说了，说了！”程真下意识地说道：“就是一些……”程真想着：“女人间也许会说的话题？”
“呃？”周锦生额头上写满了问号，歪了下头，看向程真，这孩子是太累了吗？好像应酬这种事，她是不太擅长，是累到了？
“也许会说？什么意思？”周锦生问。
“就是，我也不知道别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都说这些，就是，她很自来熟，刚一直在说话，我都不知道怎么接那种！”程真说。
“她说什么？”周锦生笑了：“看样子，是把你的耳朵荼毒了，我问这些，是因为想着从哪里，能找到这个刘老板的弱点，找个突破口，好把他拿下！”
程真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周锦生笑了下，端起了水杯：“那，她都说了什么？”
“她很能说，说她是小老婆，刘老板的老婆，看他的钱很紧，最近她从刘老板那里都拿不到多少钱，还说，这样下去，她才不会给刘老板生儿子……”
周锦生点点头：“确实，刘老板只有两个女儿，都是大老婆生的，这个小老婆的存在，大老婆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在经济上控制得很紧……”
“是，刚他小老婆说，怕生下是女儿，就惨了，因为刘老板一心想要的是儿子！”程真说道。
周锦生点点头，低头喝水。
程真组织了下语言说道：“刚他小老婆说，她怀孕的机率并不高，如果她……不采取一些手段的话，因为，那个……因为刘老板好像不太行……”
程真觉得耳朵发热，难说的话终于说出口了。
周锦生却一下子被她的话惊到了，还呛了下，他忙着镇定下来：“咳咳，……嗯，这样啊……”
“这个，她竟然都和你说？”周锦生有些好笑，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
程真硬着头皮说：“她好能说，说了一晚上都是这些，我……”她揉了下脸：“我都不知道怎么接，她还有说，刘老板有在吃药，有时候，她很烦，却不得不应付……她说她猜刘老板和他的大老婆，估计都没有这种生活了！”
这些是能用上的信息吗？程真不知道，但是，一晚上，真的就是，那个女人，就一直在说这些，这是什么癖好，和近乎于陌生的人，说这些私人的床第之事，是奇怪的倾诉欲吗？
“你还挺厉害，让她把这些都说出来了！”周锦生笑道，径自好笑。
“不是我厉害，我没有想让她说这些，是她自己一直在说，呃……”程真窘得很，好像看颜色小视频，被老师抓到一样，关键是，她并没有主观意思上的想听啊，都是那个女人，一直在说，在说，说出来的，都让她没办法复述……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周锦生说，他笑着起身，“好了，我们走吧，明天是公司年会，不用太早上班，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程真点点头，跟着起身，走在周锦生的身后，两个人先后上了车。
晚上天气好冷，程真下车的时候，站在风口里，打了个喷嚏，周锦生放下车窗：“快上楼吧，别站在这里了！”
每次出于礼貌，程真都会等周锦生的车开出去，她才转身上楼，今天见周锦生特意嘱咐，她忙点头应了，返身，就向楼内跑去，是很冷，尤其这种高层楼下，风声咆哮着，楼边垂的摄像头都瑟瑟发抖。
周锦生看着程真跑进楼内了，他叫司机开车。
想想刚才的事，周锦生的耳朵竟然也热了，“真是个傻丫头！”他自言自语道。
前座的阿森听到了，回头问：“先生，您说什么？”
周锦生笑道：“没什么……”
阿森回过头去，周锦生闭上眼睛，越想越有意思，脸上不自觉地就带了笑。
阿森在后视镜里看到了，有些意外，司机也一样，两个人在镜子里对视了下眼神，都不再看了。
第二天一早，程真习惯性的六点就醒了，但她没有起床，先刷了会儿手机，因为知道了公司的那个论坛，她就隔一阵上去逛逛。
今天点进去，果然，昨天就有好事者，把何美琪与周锦生拍了照，上传到了某楼内，小作文高手，写了好几种感觉的小作文，看的人，充分满足着自己的想象力。
程真看了两个，就退了出来。
又看了看学校的网站，同期的同学，都在为毕业论文忧心了，程真想到邱嘉伦之前还有大包大揽，说他负责帮程真定项，找资料，但现在，程真怎么还会去找他。
时间好快，哥哥死掉半年多了，她也到周锦生的身边，有半年多了。
上次的刺杀行动失败后，A组织一直很消停，那个张老师也没有再找过程真，但程真知道，现在，只是暂时的平静，像大海，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起风浪，不知道在哪里，会有暗礁。
程真起床后，发现程刚早就做好了早饭，她笑着说：“爸，我们公司今天开年会，不用太早过去，十点到就行了！”
“哦，那你没有早点说，我晚点做饭，你再多睡一会儿！”程刚笑着说，他把早餐都摆到了桌子上，程真去取餐具。
程真笑道：“多睡一点我是睡不着，对了，爸，我朋友给了我三张看咱们电视台春晚的票，你一会儿告诉苏月阿姨，晚上请她吃饭，然后，去电视台看节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