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真当场石化,眼前的一幕,是她根本想象不到,也不曾经历过的,男人浑身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空气中都是那股熟悉又清冽的香水味。
“咦?”周锦生说完,才看到来的人不是刘婶,他讶异地看着程真,随即笑了下:“我还以为是刘婶!”
程真听到他说话,才回神过来,看到他在笑,笑里有丝意味深长一样,好像撞破什么一样。
程真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自己刚刚盯着他看,目光痴傻,周锦色的话还在耳边,叫她不要试图去接近,甚至于勾引他。
接近他,是的,这是程真的目的,勾引?就不必了,程真觉得以眼前这个男人的姿色,他不勾引别人,都是手下留情了。
“我刚好要上楼,就给您端上来了!”程真说道,稳了心神,她别开眼,看到了周锦生无意泄露的春光,仿佛这室内,都染了颜色一样:“我给您放到书桌上?”这屋里好像就一个大书桌,再就是躺椅。然后还是书架,真是名副其实的书房,两排书架的书,又是达到屋顶,让人叹为观止。
“嗯!”周锦生说道,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软绵绵的,与白日,与平常的他,并不相同。
程真觉得这个男人,绝对有吃软饭的潜质,真想对他说,好好说话,把衣服穿好。
但是,好像,这是人家的家,人家的书房,他绝对隐密的地方,他要怎么做,是随他的意愿啊。
放下拖盘,程真松口气,眼睛把书桌上的东西迅速扫了下,电脑上是一堆的报表,书桌上杂物极少,只有笔记本,一支办公笔,还有手机,一个记事本,本摊开着,上面工整的几行字,一扫而过,也看不清写的什么。
办公桌后面,有个置物架,里面有些古董,还有一些照片,晃过周锦生的照片,穿着博士帽的,穿着球衣的,骑着摩托的……
正想转身,直觉里,程真却感觉到后背上有些热。
像是有个火源正在靠近,程真迅速地转身,还偏移开一点。
回头,与走过来的周锦生面面相觑。
两个人直径距离不过一米,绝对超过正常交往的安全距离,程真下意识地再向一边移了下。
这一移,已经败下阵来,程真心底狂跳,湿着头发,穿着浴袍的周锦生,与之前的他,全然不同,看着没有一点的攻击性,却压迫感培增。该死的,他偏还要笑,这样近,这样的笑,让程真看到,他的嘴角边的细纹,与笑起来后,露出来的,嘴角旁的两个笑涡。
如果在女人脸上,该叫梨涡的,但出现在周锦生的脸上,竟然一点也不娘,反而让他看上去,更帅得别有一番风味一样……
“谢谢你……”周锦生笑道,他不过试一下,还好,程真反应,证明他的魅力还没有减,这个女孩子只是佯装平静罢了,看她透红的脸颊,尤其是耳朵,一定已经烧起来了吧,透过台灯,红得透明,整个人变得可爱。
“您客气了,没什么事,我下去了!”程真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手指尖脚趾尖,都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战栗,该死,她想握上刀尖,才能解了这莫名的悸动。
“好的……”周锦生说道。
好像得了赦旨,程真迈步子,立即就想离开。
不想刚走一步,就听到身后,周锦生突然说道:“噢,还是等一下吧,你等我吃完,把东西拿下去吧,太晚了,不好再麻烦刘婶上来!”
程真只得堪堪地停下来。
这是程真这辈子没有过的体验,立在一边,看着一个穿着浴袍的男子,斯斯文文地吃着馄饨,台灯的光打在他的身上,他吃相极好,一看就是从小受过极好的教育。
这个男人,从头发丝到手指尖,都透着好看,还有那该死的温柔,还有,教养,刚刚坐下前,他有认真地整理好了浴袍,所以,即使穿着浴袍,也是正襟危坐的样子。
就在这时,他们都听到了有人走动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周锦色的声音。
“锦生,你还没睡吧!”外间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程真吓了一跳,白天挨了骂,现在,听到周锦色的声音,下意识就有些警醒。
而周锦生心思细腻,将程真的这抹惧怕收入了眼底,他很快站起身来,向着程真摇了下手,轻声道:“我去,你待在这里,别动!”
说完,周锦生就走了出去,走得快,出去后,还有随手关上这内间的门。
周锦生走出去后,程真才有反应过来,看着关上的房门,她有丝哭笑不得,自己又没做什么,为什么要怕周锦色,还有,为什么要躲在这里?
但好像,这是天赐的良机。
程真摸到口袋里的监听器,小小一粒,有些烫手一样,她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房内室,想看看,哪里是这枚监听器的最佳安放处。
外面的姐弟俩开始说话,动作上好像还有拉扯。
周锦生有丝吃惊的口气:“你喝酒了?不是说不要喝多吗?”
“我没喝多,没有……”周锦色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说完了,她突然笑了,带着哭腔的:“锦生,我这里难受!”扑扑扑,像是摔打什么的声音。
程真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是,周锦色太奇怪,有些精神分裂的样子,平时也不像个正常人,听情形是喝多了,又哭又笑的,她的弟弟倒是好脾气,一直在温言温语地劝慰着她。
程真轻轻走到书桌前,电脑屏幕是缓缓变幻的屏保,汪星人可爱的图片。
程真飞速地动着脑,既然是窃听,当然放在这里最好,凭想象可以知道,周锦生在书房里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这桌子前办公,可是,要窃听什么呢?
程真想不到,但上面交下来的任务,就是让她放到书房,那就听命好了。
周锦生生性喜洁,他的地界都简洁干净,桌面上没有杂物,也没有多余的装饰物,如果安置这个监听器,倒是个难题。
外面,周锦色在絮絮地说着话,程真断断续续听到一些,但没有心思去想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