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呜呜呜呃, 这,这种剧情是想创死谁呢?原来是我啊……??]
[第一次觉得琴酒原来是这么杀千刀的伙,我他妈以为他净给柯南放水!]
[琴酒我淦你大爷!!]
[上一秒还又哭又笑toru薅了琴爷的『毛』, 给早织报仇爽啊!下一秒笑容就瞬间凝固……]
[我哭炸了, 这个卧底大叔的眼底也有光……他们本该拥有自己的人和庭,结果全毁在了组织手里!]
[toru最终还是开枪了……正如他自己所想的那样,再也回不了……他将永远囚于痛苦和内疚之中,任由自己沾满鲜血堕落……见了鬼的期, 我觉得我是死刑!!!(神志不清)]
[这是他的错吗!!!我真的!这我跪下了呜呜呜,老贼你快锤了toru人格分裂吧!我记得精神病好像可以不判刑]
[姐妹已经想这么远了吗?(呆滞)不过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贝姐当时电里说的是回溯, 老贼最后一幕也暗示了白彻应该没直接湮灭……草啊,警校组那关底要怎么过?他们一定要发现真啊啊啊!]
[姐姐一针就中了,toru愣是吃了双倍的分量还被电了一波, 就这样还能挣扎——他是赛亚人吗?!]
[我觉得可能因为彻本来就承受双倍的共感吧, 前几个月早织被洗脑的时候他也遭了一次罪啊……
从小大这么过来没点耐『性』谁顶得住?而且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彻底确认了姐姐的状况, 变得加绝望]
[toru的支点有两个, 一是姐姐,二是以警校组为表的正义, 但是现在姐姐已经堕入黑暗, 他所坚持的正义在那一枪中灰飞烟灭。失了锚点的船,注定『迷』失在汪洋大海里——尸骨存]
[在?剧情刀我就算了,为什么你们评论区也发刀啊呜呜呜,我是活的砧板吗?!]
[我现在回刷黑彻出场的那,感觉想唤醒白彻简直难如登天啊,连灭口全都动于衷, 这是彻底自闭了]
[所以那个眼镜就是强行把白彻整回来的道具啊???毕竟toru消失了整整一个月,估计全被组织整明白了,这强制召回没点后遗症我不信!!]
[来,来个姐妹给我翻个身,我还能刀……(微微颤颤)]
[翻,顺便提一嘴,你们有没有注意toru说他自己反正活不了多久了]
[焯啊呜呜呜别翻了,背也麻了!!(大惊失『色』)]
198.
千谷早织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开始有节奏的敲门声一下又一下,但很快节奏就被打『乱』,变成叮铃咣当的一片,她有些『迷』茫地翻了个身,险些直接掉床底下。
【九点半了亲爱的,你完全鸽掉了晚上的拉练呢。】客服叨叨,【不过鬼冢教官没打算找你麻烦,看样子是默认你不。】
估计是觉得再花时间找人容易出幺蛾子,于是干脆就让她自由飞翔——
千谷早织『揉』了『揉』太阳『穴』:【那还真是谢谢教官,虽然本来就打算不的。】
所谓的回溯自然是她给自己洗白找的理由,不然千谷彻真的黑了,那警校组还玩什么?降谷零一卧底不就全都『露』馅了!
为了让组织信他的伎俩,这个月千谷早织也是煞费苦心……
这一觉睡得非常舒爽,止疼片的效果褪了也没多少痛感,她打了个哈欠,将眼镜丢在一旁,把被子叠起来。
评论她大致看了一眼,与她所想的八九不离十,甚至还脑补了不
现实与漫画不同,千谷早织又不是真的被洗脑,不可能想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脑内台词,因此能由艺术加工再补一层。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看漫画上玄乎又唯美的画,她还是深深震撼了。
【我现在好像理解为什么评论哭那么惨了。】她在心底跟客服喃喃道,【这看真的很惨……】
客服将自己的小被子叠起来,在虚空中装模作样拍拍她的肩。
【你知道就好。】
什么时候宿主才能意识,她自己才是魔鬼本鬼啊!!!
千谷早织不知道客服的想法,她迅速地穿衣服,心中想事——
她记得那个卧底,i6的一员,她之后与警方对接时专门查过,同时也将自己的行为汇报了上。
为理想奋斗的道路上注定不是一帆风顺的,她早已做好了准备,也愿意接受一切结果。
穿好鞋,千谷早织准备开门。
【啊啊啊啊!亲爱的!】
刚刚把被子拽回小窝,已经准备休眠的客服突然连滚带爬地冲出来,一脸惊恐地喊:【你快看打投榜!】
千谷早织顿了顿,她随手拉开打投榜,一眼就扫了自己熟悉的名字,但不同的是,q版客服蹦跶上,一巴掌糊在了最末端。
上方有【千谷彻·黑】的字样,以及再前她熟悉的那栏——那写个“白”。
千谷早织瞬间陷入了一种神秘的升华境界,仿佛贴了个迪化猫猫的表情包。
还,还能这样玩?!
她的眼中出现了顿悟,冒出精光,仿佛已经看了噼里啪啦的高光值掉落的模样。
唔……就是希望以后同期能揍轻一点。
199.
最开始是由伊达航轻轻地敲了几声,后被不耐烦的松田阵平伸手拍了上,寝室的铁门发出了不堪负的呻|『吟』声,疯狂抗议几大猩猩的粗暴对待。
但声音再响,几人也最多就是轻微地听了里窸窸窣窣的动静。
——千谷彻没有应声。
“toru你晚上是不是没吃饭——”萩原研二拎盒饭喊,“快点开门啦,送温暖来的!”
“直接找门卫拿钥匙吧!”
敲了半晌门还没动静,降谷零沉脸道:“天知道又出了什么事!”
他音刚落,铁门突兀打开,与地摩擦发出了响亮的摩擦声。
顶一头『乱』发,脸『色』苍白的青年自门后冒出了头,他手中逮个史莱姆抱枕,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凌『乱』,看上是刚睡醒的模样。
见门口站五人,他瞳孔一缩,仿佛看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物,险些下意识后退一步,但很快克制住身体的反应,有些疲倦地道:“我睡了,没出什么事。”
青年声音微哑,有些有气力,确实是刚刚睡醒还不大舒服的模样。
萩原研二顿了顿,接没好气地道:“让你不吃晚饭就回来睡,现在都快十点了!”
“鬼佬晚上气得脸都红了。”松田阵平叹了口气,“下午不是跟你说晚上有拉练嘛——忘了?”
降谷零给了他一肘:“鬼冢教官气的明明是跟隔壁班教官打赌输了,跟toru什么关系。”
“哪里不舒服?”诸伏景光问了声,眼中满是担忧,“要医务室看看吗?”
千谷彻是看,眼中若有所思,他摇摇头,侧开身将灯打开,放五人来。
五人熟稔地入,但转头看他时都有些小心翼翼
寝室里被打扫得很干净,但已经可以明显看出并非是最初的摆放模样,床上还有睡痕,被子被叠好,枕头边却放一架眼镜。
千谷彻抿唇,一个不可思议但又合理的想法在脑海中诞。
照理说……他应该在组织的手里,然后被琴酒注『射』了一种奇异的『药』剂,接在法控制自己行为的情况下——
“砰!”
一声脆响在耳旁炸开,千谷彻猛地一抖,手中的史莱姆抱枕落地上,瞬间沾了些灰。
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片血『色』,睁棕『色』眼眸的男人满是乞求地望他,张口声地道——
“杀了我……”
他不由得喃喃出声。
而在旁边,实际上是降谷零起身时没注意半开的柜子,一不小心头撞了柜门,发出了响动。
他倒吸一口气『揉』后脑勺,转头就看千谷彻呆滞的模样。
黑发青年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黑眸沉沉,没有丝毫光彩,已经几乎是惨白的上失了常有的笑容。
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一手死死地攥门把手,空余的右手手指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
平里最为喜欢,甚至对他们振振有词说过“不抱就睡不香”的史莱姆抱枕落在地上,q弹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灰。
“杀了……”
他似乎张口喃喃了什么。
降谷零觉得头脑中“嗡”的一声,与诸伏景光几人分析出来的内容不由得冒了出来。
羽塚勇人下午回了他们的信息,他道:[他失踪时发的事情我们并不清楚,找他时正在一个废弃的地下室里。
似乎是受刺激过大,他自己也法表述清晰,但总之……他确实是千谷彻。]
要他是toru,那么其他的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这是几人最初的想法。
但当降谷零看这幕,他还是不由得感了一阵刺骨的寒冷自心底蔓延。
好多事情与之前不一样了。
千谷彻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连行走间都陷入这种明显的恍惚症状?是记忆紊『乱』导致的?
可是下午明明看还好好的……
“toru,你想起什么了吗?”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如果记起什么的,可以直接跟我们说。”
千谷彻有些干涩地道:“……我忘记了什么?”
松田阵平刚才没回头,自然错过了这一幕,他有些好奇地道:“你下午不是说记不清这段时间发的事情了吗?难道现在记起来了?”
“我下午说的?”
萩原研二在一旁看,突然走过将他整个人推桌旁,把一次『性』筷子掰开递给他,奈地道:“也不必想那么急啦,不如先吃饭!”
“说明天又有新的课了哎,据说是负越野,估计时候又要跟隔壁打赌比赛……”
“说toru的伤没好的,似乎能做裁判了?”
“不一定,要听教官的安排……”
盒饭已经有些凉了,菜『色』也很单一,显然是食堂时已经过了饭点,能向打饭阿姨软磨硬泡,强行当作“夜宵”换过来的。
千谷彻茫然地拿筷子,有些机械地夹了片土豆塞嘴里,独属于食堂油盐的饭菜格外熟悉,直接激活了已经沉寂了近一个月的味蕾。
这时,轻飘飘的灵魂好像才被强行地拽回了体内,连带看向旁边的五人,也有了鲜活的感觉。
他……好像真的回来了。
没头没尾,带满肚子的困『惑
好像跟以前一样,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
同期的眼中本不应该出现的小心翼翼和试探,他们提下午所说的活动,已经流逝了的一个月——他都没有任何印象。
被时光抛弃了的有他一个人。
“开枪吧,千谷彻。”琴酒的声音自耳边响起,仿若冰冷的审判,“不要妄想抵抗组织,注『射』了这款『药』剂后,你终究变成我们中的一员。”
“和你姐姐一样。”
平里向来转得快的头脑一瞬间便理解了全部的含义,危险的雷达在头脑中旋转,被迫回想的记忆在脑海中迅速刷过,试图找寻一切违和的迹象,却一所获。
黑发青年咀嚼一半,突然怔愣住,埋头看自己手上包扎的全新的绷带。
不刻意包扎完整,专门在靠近手腕处留一个小尾巴,方便拆卸的同时也满足了他有事没事喜欢扒拉的小兴趣。
那熟悉的包扎方式是出自他手,但却没有在大脑中留下任何的痕迹。
“不要……”他突然有些迟钝地道,“不……”
不要顶替我的人,不要伤害我的朋友,不要留在这里!
如同被刻意消音一般,哪怕他再想努力透『露』出其他的消息,想要劝告同期离开,将自己不正常的情况上报,千谷彻也发不出其余的任何声音。
似乎有什么存在在刻意阻止他。
他猛然甩开筷子,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将整个人缩桌子下方,躲那一片小小的黑暗中。
“……?!”
“怎么了toru!”
正在旁边装作若其事地聊其他题的几人瞬间被黑发青年激动的反应吓了一跳。
他们迅速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围桌边,却手足措地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黑发青年像是受伤的小动物一般,在处可躲的情况下能徒劳地抱住自己,尽可能地埋黑暗中,发出一阵阵压抑极致的泣音。
五个干劲满满又正义凛然的青年茫然地站,所做的似乎有遮住灯光,让这块阴影扩大。
此刻,他们能听命途多舛、伤痕累累的同伴发出近乎绝望的低吼,却什么都做不了。
底发了什么?不知道。
底应该做什么?不知道。
他们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