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嘟着红唇,“那老师呢?”
肖司毫不犹豫地表白:“我自然是。”
“哼,骗人呢,老师可对简雾特别得很呢。”
少女半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拈酸吃醋,娇蛮却可人至极。
肖司眉眼含笑,无奈地亲了亲她的琼鼻,“不过是尽到坐老师的责任而已。”
阮绵黛眉轻挑,青葱如玉的手指戳着他的胸口,“真的吗?你敢说你对他一点心思都没有?”
肖司握住她的柔荑,在唇边亲吻,“自然,我向你保证。”
少女却不买账,曼声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肖司抱着少女,微微眯眼,“说到简雾,绵绵似乎对他才是真的特别吧?”
阮绵无辜地看着他,“有吗?”
“嗯?”
肖司搂紧她,两人的身体相贴,暧昧升级。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我看,绵绵这张小嘴才是骗人的鬼。”
少女柔软的小手放在他的喉结上,在男人眸光越发深沉前,娇笑道:“老师既然知道,不也往坑里跳吗?”
肖司呼吸微沉,垂首咬了咬她的红唇,“老实点。”
少女挑衅轻哼:“我要是不呢?”
“不过,”阮绵看着男人,“老师,你不会跟我一样,对简雾照顾几分,也是在演戏,享受着玩弄‘贱民’的乐趣吧?”
在她话落时,办公室传来了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阮绵心里浮起浓浓的不详预感,不、不会吧?
她拼命地挣扎着,对控制她的傀儡线深恶痛绝。
然而,她怎么都是白费功夫,无法挣脱。
肖司笑了笑,“你说呢?”
阮绵撇嘴,“老师,你可真坏?”
肖司:“嗯?不是正好跟你一对吗?”
少女哼了哼,“谁要跟你是一对?”
“自然是,”肖司薄唇勾起,俯身与她交换了一个深吻,“除了你还有谁呢?”
阮绵俏脸嫣红,杏眸波光潋滟,妩媚撩人,“老师说的哦!”
肖司轻捏她的小脸,“你啊,就喜欢倒打一耙,明明是你一直在招惹简雾。”
少女甜软如天使的嗓音却吐露着漫不经心的恶毒之语,“不过玩玩而已,他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肖司赞同地颔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阮绵轻哼,“他都不知道我其实恶心他恶心到要命。”
肖司薄唇笑意不变,眸光却冷酷漠然,“今日的事情,是你设计的?”
少女天真地歪着头,“是呀,我恨不得他去死呢,不过,老师,你敢说你没推波助澜?”
肖司笑而不语,但答案也显而易见了。
外面凌乱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似两人可怕的对话于那人来说宛若万箭穿心,毁掉了他的性命,他所有生的希望,活生生地要了他的命。
直到脚步声消失,阮绵身上的傀儡线终于消失了。
她在夺回自己的身体控制权后,就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身上的男人脸上。
阮绵红着双眸,“你满意了吗?”
肖司被打得脸偏了偏,他转眸定定看向少女,脸上没有半点愠怒,舔了舔唇角的血迹,温和地笑着,“绵绵,你在生气什么呢?”
阮绵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嗓音沙哑,“那是一条性命,活生生的性命。”
何况简雾还不是什么陌生人,是他们身边熟悉的存在,是全心对待他们的人啊!
这些人,何其残忍?
肖司意味不明地笑道:“绵绵,你怎就如此单纯呢?我记得你们女生很喜欢说的一句话,哦,‘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你信谁,也不该去信他。”M..
阮绵却越发觉得他卑劣不堪,到了这个地步,还要抹黑简雾,以为这样就是残害一个人的正当借口吗?
不过,她也不期待他们还有良心这种东西了。
阮绵伸手推开他,“你离我远点。”
她不想在这跟他扯了,她还要去找简雾。
肖司怎么可能放她走?
他将她禁锢在怀中,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你还要傻到什么时候?”
阮绵眸中满是怒火和厌恶,“关你什么事情?”
肖司唇角的笑意冷了下来,“绵绵,别逼我用特殊的手段,让你归属我来管。”
阮绵哪儿没听懂这男人的言外之意。
她大怒,“你无耻、畜生!”
肖司贴近她,阒黑的眸子藏着无数恐怖的欲念,“你以为这个地方还会有正常的生命,除了畜生就是怪物,包括你心心念念的简雾。”
“你闭嘴!”
“啧,说真话就是没心信。”
阮绵恨恨地威胁他,“你再不放开我就杀了你。”
肖司放声大笑,将之前在她那抢走的手术刀再次放回她的手里,握着她的手,将刀尖对准心脏的地方,眉目温柔地说:“想杀就杀吧。”
杀人似乎在这个男人看来,不过一个小游戏。
阮绵眸光晃颤得厉害,挣开他的手,丢了手术刀,“疯子!疯子!”
肖司似无奈地轻叹,“我不疯,你如何属于我?”
阮绵吼道:“你疯了我也不属于你。”
她大力地推开男人,往门口冲去。
“绵绵,”肖司没有再去追她拦她,只是叹气地叫住她,“你明明那么怕疼,为什么非要去挨那些刀子呢?”
“即便不信我,顾邪的话你也没听进去吗?”
“你对他的怜悯、不忍和难受,怎知不是他的算计?”
“不值得的!”
阮绵脚步僵了僵,却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他的半句话,似只将他的话当成卑劣恶意的污蔑。
她不再犹豫地拉开门,快步地跑出去。
然而,她刚要从学院楼出来往教学区跑去时,有什么突然从天上摔了下来……
砰!
重物落地的剧烈声响冲击着她的耳膜,一时让她的脑子里嗡嗡地响着。
头晕耳鸣……阮绵几乎无法站稳身体。
她眼前很黑,没办法去思考,理智的山在崩塌。
不……不会的……
可随即,浓郁的血腥味残忍地钻入她的鼻腔中。
阮绵身体晃了晃,眼前突然就清晰了,只是一片血色,她崩溃中只记得那双失去了所有光芒和生机的灰败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