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湛拿过阮绵之前放下的茶,闻了闻,极为嫌弃地丢给一旁的小太监。
万通立刻奉上一杯新的,他闻了一下,才端给阮绵。
皇后凉凉:“……”
大佬您低调点啊!
他这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关系匪浅吗?
什么包天的胆子哦?
男人剑眉微挑,似在问:可要微臣亲自喂你?
阮绵哆嗦了一下,连忙接过茶,努力装作一脸波澜不惊的模样。
反正这人在世人面前是个大宦官,怎么都不会想到他能跟皇后搞在一起的……吧!?
阮绵心虚地看了一眼口气。
“总要令人信服才行。”
这是她回答他刚刚的问题。
她虽然是皇后,但也不能随心意,真想处置谁就处置谁吧?
云湛想了想,颔首:“也罢,娘娘开心就行。”
阮绵:“……”
大佬您别再说这种令人误会和遐想的话了!
但掌印大人表示:本座都敢当着亲爹的面啃了她,其他人的感受?呵呵!
阮绵真要被他给气哭了!
她转头,不想再看他了。
阮绵对拿出尚衣监真正的账册,还是本宫禀了陛下,将你们都打入慎刑司审问?”
“娘娘饶命啊!”
尚衣监的宫人个个在哀嚎求饶。
“奴才们也不知杨公公将账册放在哪儿了?”
“杨公公平日谨慎,那些事,很多都不叫我们沾手的。”
阮绵会信才怪,八成是这些滑头还想着先观望董贵妃和太子的态度,看他们后续会不会插手。
他们不敢得罪云湛,也害怕董贵妃和太子找他们的麻烦!
更或是,他们也是尚衣监采买的利益得者,所以不得不嘴硬。
只是既然敢做,就要承担被查处的后果。
云湛笑了笑,“这尚衣监倒是有意思。”
阮绵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可能是被打击到了。
但董贵妃在宫里经营几十年,有几个心腹,拿捏住尚衣监还是不难的。
皇后凉凉给了大佬一个安慰的眼神,毕竟他主要也是着眼前朝江山的,这后宫女人间的弯弯绕绕,他忽略一二也正常。
云湛喉间发出一声低笑,剑眉微挑,似在说:那就麻烦娘娘为微臣做主了。
皇后凉凉瞬间挺直腰杆:嗯,包在本宫身上。
云湛眸中笑意愈浓,喉结滚动:又觉得饿了!
她怎么这般可口呢?
阮绵哪儿知晓某个大反派又在那儿变态了,刚想吩咐全子公公给她搜,就见一个有些跛脚的中年太监抱着个盒子走了出来。
他跪在阮绵面前,双手把盒子举到头顶,“启禀娘娘,尚衣监的所有账册都在这儿。”
“刘跛子,你……”
“放肆!”
尚衣监一个太监指着中年太监就想骂,结果直接被全子公公一脚给踹心窝,倒在地上抽搐,不知生死。
其他尚衣监的太监面色灰白,胆小的都瘫软在地上了,他们心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全子公公拿过盒子,打开检查,确定没有问题才将里面的账册奉给皇后娘娘。
阮绵拿过账册翻开看了起来,秀眉拧起。
一只温凉的大手拂过她的眉间,阮绵给他吓得。
她实在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努力使着眼色叫他收敛点。
他是想让全宫上下都知道权倾朝野的掌印大人跟皇后娘娘有一腿吗?
不怕朝堂的言官喷死他?
云湛狭长的眼角眯起一抹妖异的弧度,似在考虑这事的可行性!
阮绵:“……”
怕在刺激到他的变态病发,阮绵连忙转移话题,“掌印大人,赵家皇商跟襄郡王是有什么关系吗?”
云湛也没再逗她,省得小兔子炸毛又要哭了,他懒懒道:“赵家的嫡长女是襄郡王的侧室。”
“哦,赵家还有个庶女是成国公的妾室呢。”
阮绵:“……”
牛逼了这赵家!
难怪敢跟尚衣监搞七搞八,手可伸得够长的!
不怕被云湛剁了吗?
阮绵顿了顿,压低声音,“襄郡王跟太子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云湛薄唇微勾,“表面上没什么关系。”
那也只是表面上了,阮绵记得剧本里,后期云玦能扳倒云湛,襄郡王可是出了大力气。
云湛伸手,拿过她手上的账册,“若是娘娘不介意,这事就交给微臣来处理吧。”
已经涉及朝堂之争了,阮绵暂时也是不好再多插手了。
她点点头,“辛苦掌印大人了。”
云湛:“娘娘放心。”
阮绵:“……”
她要放心什么?
放心他去搞死男猪脚吗?
艾玛,阮绵忽惊:她似乎好像把男主给坑了啊!
皇后凉凉咽了咽口水:襄郡王、赵家、成国公府……艹,这些可都是男猪脚势力的主力军啊!
她这一下子把他们的把柄都送到了大反派面前……
阮绵倒吸一口冷气,她不会要把男主的事业线给搞崩了吧?
她急呼系统:咋办哦?
系统好淡定:难道宿主要男主跟剧本里一样成功上位,然后来虐你吗?
阮绵:“……”
系统:男主惨不惨又不影响宿主攻略!
阮绵:好、好像也是哈!
那、那就先这样?
反正剧情也早已经崩了是不是?
阮绵表示破罐子破摔了。
因着前朝还有事情,云湛没留太久,就带着那一箱账册离开了。
被带走还有尚衣监的那群宫人,有可能涉及朝堂贪腐,襄郡王、赵家和成国公等,也已经不是后宫的女人争斗了,慎刑司是可以不用去了,直接去昭狱玩吧!
至于新的尚衣监总管,云湛把任命权交给了阮绵。
皇后凉凉看向了那个献上证据的中年太监。
全子公公低头跟阮绵说:“娘娘,他叫刘闯,原是尚衣监的大总管,但十年前,被查出了手脚不干净,贵妃娘娘将他打了一顿,贬为普通宫人……他是个有本事和知恩的。”
阮绵略微诧异地看向全子公公,见他对自己恭恭敬敬地笑着,仿佛只是简单地跟她说了一个宫人的身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