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备受关注的联姻,在七日后传到了安阳庄园。
而千灵也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景旭。
他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一身黑衣,面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意,看上去就是一个脾气很好,性格温和的人。
六皇子娶侧妃,如此的隆重,且似乎还是皇上授意的,这一消息,让千灵有些看不懂了。
如果是对叶家的重视,那就应该是赐婚之时便直接给正妃的位置。
若说是不重视,但这整体的礼节又是按照正妃的规格来的。
如此一来,日后若是六皇子再娶正妃,那可就有的说了。
景旭:“因为这一变故,朝中似乎变得更乱了,而原本坚定站太子爷或者三皇子的有些人也将目光放到了六皇子的身上。”
“皇上这是想要将六皇子拉进皇权争夺当中?”祝菀的温婉之声中带着些许的疑惑。
千灵没有应声,她微垂着头,思量着。
眼下的局势,以及皇上的所为,她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似乎有一张大网,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待时机成熟,收网结丰厚的果实。
“帝心难测。”景旭说,“不过好在的是,这于我们而言倒是没多大的影响。”
逍遥王在朝中一直都是一个闲散王爷,从未接触过任何的大臣,也基本不在外露面。
再加上,他那声名在外的体弱多病传言,皇位的争夺之中,没有人会将目光放在这样一个人的身上。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夏墨辰瞧着少女微拧的眉,拍了拍她的头,温柔地道。
千灵抬眸看了他一眼,后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的互动,看在景旭眼里,他挑了挑眉,然后便是一副了然的神色。
似乎对这并不觉得奇怪。
千灵又问了一些关于千家的事情,得知他们都暂时安然,她也就放心了下来。
她有注意到,在说起四哥之时,景旭眸中那一闪而逝不一样的神采。
这段时间,难不成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不过倒是没有过多的询问-
天气逐渐转暖,厚重的衣物也开始慢慢地减少。
这日千灵用过早膳之后,照常在庄园里走了走。
忽地,她感觉到了肚子似乎有些不舒服,隐隐有些疼痛,伴随一种下坠之感。
她反应过来,忙大步向回走。
跟在身边的吉梦和祝菀都不明所以,见她似乎脸色不太好。
吉梦担忧地问:“小姐,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千灵神色淡定地回了一句:“没事。”
“可是你的脸很白。”吉梦说。
千灵没有再搭话。
回到屋子,千灵看向吉梦,一时之间想不起卫生巾在这里应该叫什么。
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吉梦是更加的迷糊了。
小姐还从来没有这样过。
祝菀拉过千灵的手腕,把了下脉,后联系其反应,以及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她看向吉梦说:“去取些月事布来。”
吉梦恍然,随之面上一喜,不确定地看向自家小姐问:“真的吗?”
见千灵点了点头,她才兴奋地跑了出去。
对于这样的反应,千灵一头雾水,完全不懂自己来个月事,这丫头在高兴什么。
祝菀见她疑惑的样子,解释道:
“这丫头早就准备那些东西,之前还一直愁着你这老是不来。
“眼下终于来了,她可不得好好的开心开心。”
千灵:“”
这就是常说的皇帝不急太监急么?
她自己都不怎么关心这事,那丫头却似乎担心得很。
因着身子不太舒服,午膳的时候,夏墨辰照常过来了,却没有见到往日里该在的人。
吉梦过去如实说来:“王爷,小姐身子有些不适,说今日就不与您同用膳了。”
夏墨辰颇有些意外之色:“祝菀怎么说?”
吉梦面带着笑意,缓缓道来:“歇息歇息便好。”
见她这反应,夏墨辰没有多想,只是吩咐了一句:“好好照顾着。”
这件小插曲,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当用晚膳的时间,他听到了同样的话时,才皱起了眉,抬脚便往旁边的屋子而去。
这动作太突然,吉梦反应过来想拦,已经没有了人影。
夏墨辰满怀着疑虑进到屋内,看到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的少女时,沉下脸来,询问一旁的祝菀:“怎么回事?”
正在为一碗姜茶僵持着的两人显然没想到夏墨辰会突然进来。
被问到的祝菀,愣了一下,才说:“小姐有些不适,过几日便会好的。”
夏墨辰走上前去,用带着冷意的手摸了摸少女的额头,而后目光柔和地看向她的脸问:“哪里不舒服?”
“肚子。”千灵下意识地回答。
夏墨辰皱眉:“是吃了不好的东西?”
千灵:“不是。”
“那是什么?”夏墨辰问。
千灵:“”
夏墨辰突然凑近,千灵下意识地向后躲,而后便见到了男人黑沉着一张脸。
“呃”千灵对他这突然而来的黑脸表示很不理解。
屋内安静了片刻。
夏墨辰抬手便要去掀她盖在身上的被褥。
千灵一惊,忙从他手里夺了过来,不理解地盯着男人:“你做什么?”
忽地这么大动作,下身如血崩了般涌出一大股,她感觉到身下垫着的那东西似乎又漏了。
夏墨辰收回僵着的手,鼻息间的血腥味越发的浓,他紧拧着眉,温和地哄着:“灵儿乖,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千灵神色莫名地盯着他瞧,“谁跟你说我受伤了?”
吉梦那丫头传个话都传不好?
夏墨辰:“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千灵:“”
难怪想要掀她的被子,这是狗鼻子吧?
默了默,她说:“我没有受伤。”
这时,祝菀端着姜茶走上前:“小姐,已经不烫了,你赶紧喝了吧。”
这个味道千灵并不喜欢,她一张脸都皱了起来:“端走,我不想喝。”
祝菀:“这能缓解你肚子的不适之感。”
千灵:“”
这具身子第一次来这玩意,虽是比她以前来时痛了很多,但还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姜茶这种东西,她以前就不喜欢,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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