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先出现的其他三人也都靠近舞台中央。
舞乐声响,几人随着韵律而动。
雅间内的千灵看到出现之人时,眸光闪烁。
这就是夜风?
与她之前所想,貌似有所不同。
接触了星雪等三人,她觉得夜风不应该是这样的。
舞台之上,最吸引人的当然要数那一抹随着乐声起舞的红色身影。
乐声渐急,她的身姿也随之舞动得越发的快。
如玉般的纤纤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飞扬。
一双清冷的眼眸平静无波。
流光飞舞,如隔雾之花,飘渺朦胧。
整个人如同那生长在雪山之巅的孤傲之花,遥不可及。
一时间,厅内所有人都看痴了。
她本应是一抹纯洁之白,但因不带情感的眼眸加之这一袭违和的红衣,使她整个人透着一股无可奈何的凄美之意。
能来此地之人,皆是非富即贵,大多都是阅女无数。
但眼前这样的,却是他们都不曾遇见过的。
“啧啧啧”雅间内,林顺发出了感叹之音,“这花魁不愧为花魁,当之无愧。”
“不好看。”夏墨辰眼都未抬一下。
脑海中浮现出一抹红色身影。
世间能将此色穿得好看之人,仅有一个她。
林顺:“”
你都没看,就知道不好看了?
“不过话说回来,郡主貌似也很喜欢红色。”他将张脸放到这个身影之上,“这身衣裳如果使郡主来穿的话,应当会更加合适。
“此女子美则美,却是与这身少了些契合。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的矛盾,才更能让人疯狂不是?
“看看大厅里那些蠢蠢欲动的男人,不得不说,这花妈妈是真会做生意。”
回应他话语的是那还未结束的舞乐之音。
乐停舞毕,大厅内骤然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对此效果,花妈妈很是满意。
她站上台,几人向后退到了纱幔之后,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花妈妈:“对几位姑娘的表演,大家可还满意?”
“满意!当然满意!”
“”
此起彼伏的满意之声,响彻大厅。
花妈妈面上都快笑开了花:
“接下来呢,就是决定今夜姑娘们的去处了,价高者将拥有她们其中一位的彻夜相陪。
“首先便是我们的空花姑娘,各位可以开始了。”
原本几位姑娘单独看来都是能让人争抢的存在,但因夜风带给人的惊艳,其余三位倒是显得平淡了很多。
空花、星雪、辰月各有归处,最后便是今夜的重头戏,四大花魁之首的夜风之归处。
随着花妈妈的话语落下,第一声竞价便响起。
“五万两!”
直接起价便是其他三位的最后价。
对此,三人却是表现得很平静,这样的结果她们早已想到。
相较于夜风,她们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逊色不少。
并非没有见过夜风的排练,只是没有想到会最后的出场会是如此的惊艳。
她们同为女子都失了神,更别说是在场的男人了。
“五万一千两。”
“五万五千两。”
“六万两。”
“”
到后面,参与竞价的声音越来越少。
“八万两。”
全场安静了下来。
然则这短暂的静并非是结束。
“十万两。”
从雅间传出较为稚嫩的声音,惊住了两间雅间之人以及夜风本人。
“王爷,这这好像是郡主的声音。”
素来八面玲珑的林顺,突然变得结巴了起来。
夏墨辰仍还是那副平静的模样。
而在隔壁的雅间,千明珠直接跳了起来:“丫头,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这可是花魁!
“你知道花魁是做什么的吗?”
千灵不理会他的炸毛,淡淡地道:“知道。”
千明珠:“那你知不知你自己是女子?”
千灵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
千明珠直接被这一眼给看噎住。
景旭的笑意没有憋住,成功呛到了自己。
咳了好一阵才停歇下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这位郡主素来不按常理出牌。
这故曲楼虽名好听,却不过也是青楼罢了。
试问哪个正常人家的女子会来这样的地方?
可她偏偏做了。
不但做了,还在这里买了个花魁的一夜。
这日后还不知会做出些什么事来,估计有得王爷头疼的时候。
千天纵难得露出了不解之色。
不过一想到这个妹妹的性子,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做,想必自有她的道理。
千灵则在这时候看向他们俩:“有这么好笑吗?”
“小姐误会了,在下并未笑话小姐。”景旭努力忍住笑意。
“你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千灵无情地拆穿其谎言。
“十万一千两。”
听到终于有人出更高的价,千明珠松了一口气,忙叮嘱千灵:
“你别再说话了!”
千灵微微一笑。
千明珠看向自家二哥:“二哥,你倒是说句话呀,可不能任由这丫头如此胡来。
“再说了,出来之时,父亲可没给这么多的银票。
“到时候出了价却无银钱给,这可就丢人了。”
“二哥手里没有自己的私房钱?”千灵惊讶了。
她现在孑然一身,一穷二白,这么大胆地叫价也是觉得二哥手里应该是有的。
“需要去钱庄调。”千天纵答。
千灵:“需要多久?”
千天纵:“明日。”
这下倒是难办了,她记得故曲楼是需要先给足银钱的。
如果亮出他们丞相府的身份,倒是应该也可以明日再付。
只是这样一来,几位哥哥的名声也就坏了。
世人都将知晓丞相府的少爷花重金买下了花魁的一夜。
这可不利于日后他们娶嫂子。
不过
她目光看向舞台纱幔之后的红衣女子,若是错过了,她觉得会是一件后悔之事。
眼看着就要成交,千灵豁出去了:“十万两千两。”
千明珠直接傻住。
千灵看向千天纵:
“一会儿劳烦二哥回一趟府里,问父亲拿,就说我有用处,不过别告诉他,我们来了何处。”
她觉得这里的大多数人还是保守的。
尤其是品行俱佳的父亲,思想想必会是更加的保守。
还是不要让他知道自家的儿子女儿来到这样的地方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