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人所言,郡主若是信了,可怎么办?”林顺对此颇有些担心。
虽然吧但是人家不一定会领情,毕竟险些因此丧了命。
换做是谁,心里都不会好想吧?
夏墨辰对此并不在意:“她迟早会知道。”
林顺:“???”
他的重点好像不是这吧?
“难道您不怕她就此恨上你?”
夏墨辰:“我为何要担心?”
林顺:“”
您倒是有自信。
天梯之上,夏墨辰着一身黑袍,站在高处,视线紧锁住不远处的少女。
浓墨般的黑眸之中,只有那抹红色的倒影。
张扬绚烂的颜色,世间万物在她的面前,皆黯然失色-
“祥瑞郡主,你可真是个有趣的人。”灰袍男子话语中带着笑意。
千灵:“再有趣,也与你无关。”
“哦?是吗?”灰袍男子意味不明地道。
千灵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用意念与火儿沟通着:“可有发现人在何处?”
“主人,四哥好像不在这里。”火儿并未感觉到有关于他的气息。
千灵满头黑线:“小家伙,那是我四哥不是你的。”
火儿:“主人的就是我的。”
灰袍男子打量着悠闲自得的少女,沉默不言。
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两方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郡主,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四哥在何处?”灰袍男子忽然问。
千灵抬眸:“问了你就会告诉我?”
灰袍男子:“不会。”
千灵:“那我又何必浪费口舌呢?”
灰袍男子默了会儿,又道:“你若是问了,万一我心情好,也说不定会告诉你。”
千灵给了一个无语的眼神:
“这位大哥,你不觉得你这话说得前后矛盾吗?
“方才说不会,现在又说可能会。
“咱不会聊天就闭上嘴,别出声,行吗?
“强行尬聊,你自己不觉得尴尬吗?”
再一次被怼的无言的灰袍男子,脸色黑沉,瞧着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主人,这个人很生气。”火儿传声。
千灵:“我知道。”
瞧着那眼睛都要喷火的模样,想必不单是生气,还气得不轻。
“嗯?”火儿好奇,“主人是如何知晓的?”
“那你又是如何知晓的?”千灵反问。
火儿:“他身上的负面情绪太多了。”
千灵惊讶:“你能感觉到这?”
火儿:“以前不可以,今日好像就可以了。”
能够拥有新的能力,它还是很开心的。
这样就可以更好的保护主人了。
闻言,千灵沉思。
昨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她的伤势有多重,自己心里很清楚,可是今日一醒来,竟好似都好了。
而火儿也在经过一夜之后,多了这项能力。
不等她理出头绪,天空突然响起了信号。
果然有人袭击了丞相府!
转过头正巧看到了萧竺雪眼底闪过的担忧。
“十一姑娘,你本不是萧竺雪,想必这真正的萧竺雪已经不在了吧?”
瞧着大哥的模样,是真的很爱大嫂的。
但他爱着的应该并非是眼前的人。
萧竺雪收起担心,冷冷地道:“我就是萧竺雪。”
“不,你不是。”千灵顿了下,又接着道,“但不可否认,你或许是真的爱着大哥的。
“如果他醒来,发现你杀了他的亲弟弟,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萧竺雪这下听明白了其意,她面带讽刺:“郡主,你这套话的水准太拙劣。”
“哦?是吗?”千灵淡笑着,“不管拙劣与否,有用就是好的。”
萧竺雪冷笑。
她连霍淼扮作千明珠都不知晓,又怎么可能会知千明珠的藏身之所?
先生很显然对她并不信任。
火儿传音:“主人,她不知道四哥在何处。”
千灵:“你又怎么知道的?”
火儿:“她自己告诉我的。”
千灵:“你不要告诉我,你能看到人内心的想法。”
“好像,是可以的。”火儿也不是很确定。
千灵皱眉。
她表示对眼前的状况比较懵。
一个时辰过去,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灰袍男子微一凝眉。
按照正常的计划,此时应该已经事成。
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音信,只能说明一点,失败了!
整个天蕲,能够阻挡住缘生阁的人,应当仅有一个林顺。
难不成他猜错了,逍遥王的人并不在此,而是在丞相府。
如此的话,那跟随着祥瑞郡主而来的就很有可能是丞相府的人。
她前面不慌不忙的模样就是在制造一种她有靠山,她不怕的假象?
如果林顺真的在丞相府,那他现在已然是在赶来的路上。
夏墨辰不可能真的对这位郡主不管不顾的。
已经失手了一方,这处断不可再失手。
趁着林顺还未到,祥瑞郡主必须要拿下!
他大手一挥,示意埋伏在此的人动手。
命令下,除了他身边站着的人外,其他本该出现的人竟是一个都没有。
他这才意识到了,他所自认为的完美计划被人识破,并且暗中摆了他一道。
他不再等待,也不再犹豫,直接攻向了千灵。
速度快得惊人,这是迄今为止,千灵所见之人当中,除了林顺之外最强的一人。
千灵站在原地未动,用夏墨辰所教的口诀调动身体的力量。
她握紧拳头,就这么直接迎了上去。
两股强大的力量相撞,身边之人全都被击退。
内力稍弱的人,无法抵抗,口吐鲜血,倒地不知生死。
而奇怪的是,当力量触碰到天梯,皆如石沉大海般。
天梯之下,就仿佛有着一个天然的屏障,将这强大的力量锁在了这方天地,未曾外泄半分。
两人一击即退。
灰袍男子向后退了小半步,而千灵却是退后三大步才堪堪稳住。
喉咙传来一阵血腥味,她忍者不适压了回去。
“主人,你没事吧?”火儿担忧。
“没事。”千灵眼睛里闪动着兴奋。
平日里与林顺打时,他总是会留手。
如今,这个人够强,正好用来练手。
平静了许久的血液在此刻沸腾了起来,她好似很久都没有痛痛快快地打一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