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不小!”火儿好脾气地解释。
千灵:“那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我,你还觉得你不小吗?”
火儿:“???”
主人说的小是这个意思?
于是,它变回本体,由一簇小火苗迅速长大:
“主人,你看,我不小。”
千灵神色平静:“变回来。”
火儿乖乖听话。
千灵:“你的本体不算。”
火儿:“……”
它表示不理解。
这不都是它么?
怎么就不算了?-
天蕲国的皇城最近是大事频发。
这不,前段时日丞相府的郡主和叶府二小姐接连失踪的事都还没有眉目,这又来了一桩大事。
缘生阁居然被人偷袭了!
世人皆知,缘生阁对于所有人来说,它是神秘的,是不可侵犯的存在。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震惊了世界,颠覆了世人的认知。
难以想象出做出这件事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身为普通的百姓,他们仅是热闹的看客。
然更多的是,有人开始意识到了近期的不太平。
缘生阁二十多名杀手的死亡与祥瑞郡主的失踪都发生在了同一日夜里。
紧随着逍遥王中毒传遍皇城。
再然后,叶府二小姐无故失踪。
以上种种再加上如今的缘生阁被袭。
这皇城,是彻底的乱了。
有的聪明人已然嗅出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之下所隐藏着的不同寻常与暗流涌动-
丞相府。
萧竺雪派了侍女朱珠出去,眼瞧着天色渐晚仍未归来。
她琢磨着: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又转念一想:不过就是出去带句话,应当不会有问题才对。
可看着这天色,这些理由很显然站不住脚。
她心里很清楚,朱珠很有可能出了事。
看了眼床上睡着的男人,她决定冒险出去瞧瞧。
很快便换上了一套夜行衣,从窗榥处跳出,正欲运行功力飞向屋顶,突然出现了一道声音打断了她。
“大嫂,这么晚了,你穿成这样,是要去哪里?”
千明珠的眼睛死盯着身着黑色夜行衣的女子。
萧竺雪身子僵直,紧了紧拳头。
“大嫂,我知道是你。”千明珠笃定地说道,“瞧你这装扮,该不会是要出去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萧竺雪猛地转过身,面上依然是那大家所熟悉的微笑:
“原来是四弟过来了,可要进去坐坐?
“正好你大哥忽然不舒服,有你陪着,我也放心些。
“朱珠这丫头不在,这大晚上的,我一女子出去又多有不便,这才穿成了这样。
“如今外界对咱们丞相府流言颇多,我不想节外生枝,想来四弟是理解的吧?”
千明珠皱眉:“大哥怎么了?”
萧竺雪:“没有什么大碍,小毛病罢了。”
“既是小毛病,大嫂吩咐府里下人去办便是,何须自己亲自前往?”
千明珠本就对她多有怀疑,如今亲眼瞧着她这副样子出现,自然不肯就这么放过。
闻言,萧竺雪一脸的苦笑:
“四弟有所不知,如今这府里的下人,哪是我能叫得动的。
“如今你来得正好,替我看着你大哥些,我也放心不少。”
千明珠见她不似在说谎,皱了皱眉:“大哥如今在何处?”
虽然灵儿的事情大哥做得不对,可也不能看着他有事而无动于衷。
萧竺雪:“跟我来。”
两人来到主屋内室。
床榻之上,千天逸紧闭着眼眸,就如睡着了般。
千明珠瞧了片刻,觉得事情不太对。
他转过身,话还未出口,一记手刀令袭来。
他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萧竺雪眼神冰冷,拿出绳子将人绑了起来,推到了床榻底下。
动作流畅,一气呵成,丝毫不像是久居后院的女子。
千明珠,我本无意动你。
可你三番两次碍着我的事,如今既已送上门来,那就怨不得我了。
处理掉有人来过的痕迹,再次离开了。
体内功力运转,几个呼吸间,人已经到了府外。
一直守在外边的景旭,不动声色,保持距离跟了上去。
萧竺雪几经周转,最后停在一处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院门前。
不知其里面的情况,景旭不敢贸然离得太近。
萧竺雪叩了三下门。
一会儿后,大门打开。
萧竺雪谨慎地观察了周围,无可疑之人出现,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经车路熟地找到人,无任何废话,直接道:
“你答应过我,千灵不会活着,可是现在我的人告诉她还好好地活在某处,你食言了。”
男子全身灰袍包裹着,只余一双眼睛未有遮挡。
他动作优雅地泡着茶。
萧竺雪的耐心快被磨尽。
这时,男子倒了一杯给自己,慢悠悠地道:
“你没有告诉我,那日与郡主在一起的还有其他人。
“匆忙让我派人前去埋伏,造成了我损失二十多名精英人士。
“这笔账,请问萧小姐,又当如何算?”
“什么意思?”萧竺雪拧眉。
“看来在丞相府的安稳日子过久了,萧小姐也变得越发的单纯。”
男子淡淡地道:“因着你的情报失误,让我损失惨重。
“如此说,萧小姐可是懂得了?”
萧竺雪疑惑:“你怎知有旁人而不是千灵所为?”
男子:“能够在一夕之间带走二十多位强者的性命,功力可不是一个仅有十几岁的丫头所能拥有。”
萧竺雪陷入沉思。
良久后,那男子问:“林顺此人,平日里如何?”
萧竺雪:“所有人知道,逍遥王身边有一顶尖高手,正是林顺。
“没有知晓其武功究竟有多厉害,传闻说他从未遇到敌手。”
说到此,她突然明白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当日是林顺救走了千灵?”
“传闻皆说,郡主于逍遥王而言是一个独特的存在。
“既然是在意的人,让自己的手下保护着,这并不难猜。”
男子悠悠说道。
萧竺雪:“据我做得到的消息,逍遥王那几日貌似并不在皇城。
“他都不在,他的手下也不应当在才对。”
男子:“你所知道的,不过是他人让你知道的罢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需要除掉千灵,定是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