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无比轻松!收起天地印,王昊指着中间的漩涡:“走吧,去下一层!”
夜十三嘴角微微抖动了几下:“你现在居然已经强到这样地步了?”
杀这些海族妖皇,夜十三也可以。
但是绝对做不到王昊这般轻松。
此时的王昊,给他的感觉,杀妖皇,宛如喝水吃饭一样简单,随手而为之。
“对啊!我要是说不久前,还弄死了一尊大帝,你会不会更惊讶?”
王昊嘿嘿一笑。
夜十三嘴巴大张,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对于他的表现,王昊很满意。
有实力的时候不装逼,就宛如锦衣夜行。
这就好比两个当初学习成绩差不多的同学,一个突然考上了北大清华,一个废了半天劲却只能上一个普通的本科,没事了自然要得瑟炫耀,这是人的本性,改变不了!两人一起,朝着第五层而去!在进入的第五层的时候,夜十三突然开口问道:“那从到这里出去后,你是不是要去西域帝王山?”
王昊顿住脚步,点了点头。
夜十三轻轻的叹了口气:“一定要杀?”
“对!”
王昊认真的看了一眼夜十三:“当初他们设局,我差点死在西域。
虽然我逃出去了,但是端木阳和燕南天却身消道陨,我这个人,恩怨分明,别人对我有恩,我加倍报之,别人对我有仇,我加倍还之!不杀战无情,我如何给死去的人交代?”
“可是,他们只是你的下人啊!”
夜十三还是有些不解。
“不!他们是我的朋友!”
王昊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看着夜十三道:“其实,你也是我的朋友!”
“朋友?”
夜十三在原地顿了一会,突然间觉得心头一暖。
这么多年,他一直跟随战无情修炼,以弟子和下人自居,他一直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为了战无情,但是自从认识了王昊后,似乎在自己的心里,突然间多了一种别样的东西,很特别,很温暖!只是,他此时又有些不安。
当初自己在西域,帮王昊挡住了战无情的一击,若是再回西域,王昊与战无情决斗,那自己,该站在那一边?
好像很难抉择!哎!算了!自己能不能在换骨中活下来还两说,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还是先去找龙骨吧。
把脑海里这些事情驱散,夜十三跟着王昊再次朝着下一层而去!第五层!范围又缩小了一些,此时给人的感觉,就好像真的在不断的顺着外边的的暴风眼在一直下降。
这一层里的危机,明显比第四层要多,那妖皇强者,最少也有十几个,不仅这样,似乎还懂得缠斗和游走,在和王昊与夜十三交手后,发现不是对手,居然没有再强行进攻,而是操控着这里的海洋之力,化为遮天蔽地的水牢,欲要将两人困住。
王昊此番的目的是去寻找龙骨,也懒得和它们一直纠缠,用天地印砸来一条通道,带着夜十三找到通往下一层的漩涡泉眼,起身而去,留下一群妖兽在海域中大声嘶鸣!第六层!第七层!越往后,下方的危机就越发,若单单是妖皇也无所谓,可是随着下降,周围的天地之力也开始发生了变化,那无穷无尽的压力给人一种负山而行的感觉,举手投足间都要废上很大的力气,哪怕是王昊,也觉得有些气喘!真的好像在海底被无数水流挤压的感觉,以王昊的修为,都觉得寸步难行,难怪这么年风暴天池一直被视为危机之地。
此时还有一些妖兽隐藏在四周偷袭,不时还会出现一道道足
哪怕以王昊和夜十三的修为,也杀的十分辛苦。
难怪海皇敖广会铩羽而归,在这样的状态下,当初敖百川就是在这里找到的一截龙骨。
王昊凭借着自己的修为,带着夜十三在这里仔细的寻找了许久,却没有发现龙骨的迹象。
难道说,传言是假的?
那敖百川得到的龙骨又是怎么回事?
皱了皱眉,王昊单手抓来一头巨大的黑色蛟蟒,踩着它的头颅问道:“风暴天池内的龙骨究竟在哪里?”
这头黑蛟在最初的时候,还桀骜的不行,根本不给王昊问话的机会,现在却老实的好像一只泥鳅!“在第八层!第八层!只是偶然会有一小截龙骨随着风暴眼上升出来,落在第七层!”
黑蛟浑身颤抖。
这么多年来,它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强势的人类修士,简直是大帝重生,猛的一塌糊涂!原来是这样!王昊有些郁闷!大意了!早知道直接问话就好了,白白忙乎了这么久。
从第七层的束缚中摆脱出去,王昊带着夜十三来了第八层。
方才进入第八层,一股恐怖至极的压力轰然袭来,让王昊身体一颤,差点喷出一口鲜血,就连夜十三也好不到哪去,面色苍白,几乎无法站立!嘶!这压力比第七层强大几倍,要不是因为王昊和夜十三的身体足够强健,怕是刚进来,就要被直接压成肉饼!即便这样,也觉得浑身难受,甚至都能听到骨骼因为挤压产生的错位声!轰隆!王昊体内的力量顿时喷涌而出,化为一道金色的帷幕,将两人包裹在内,在这样的情况下,身边的压力才稍微缓解了一些。
两人在第八层内停留下来,朝着四周看去。
这里的空间明显狭窄了许多。
放眼望去,也就是千里左右,若是在外界,一步就可以走到尽头,可是现在却举步维艰,无比困难!这就是风暴天池的最后一层!这么多年,能走到这里的,估计寥寥无几,以至于在外界居然没有丝毫关于第八层的记录,仿佛这里是一片被遗忘的区域。
按照王昊的估计,哪怕如同苏烈、莫问天这样的修为,来到第八层也是秒跪的结局,要不是有自己的帮助,估计这一会夜十三也未必撑得住!这一片天地给人的感觉十分压抑,上方是灰蒙蒙的虚空,下方是带着几分黝黑的水面,没有一点陆晨,水天之间,仿佛只有百米之遥,仿佛是两只欲要合拢的大手,随时都会把这里的一切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