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不立!丹塔和东皇城内的七大家族一样,历来喜欢独行,一直留下,早晚也是祸患,此番王昊先出手,也未必是坏事!”
莫问天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用一个王昊,换背信弃义的丹塔,这笔生意,值得!”
萧承恩注视着莫问天,半晌只能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在他当初第一次见到王昊的时候,就知道他并非池中之物,其实他倒是一心想要交好王昊,可惜的是,王昊隶属于东域,而且在西域又与众多势力惹下矛盾与冲突,最后更是为东域夺得了几百年的大气运,此消彼长,长久下去,东域势必要压其余几域一头,也正是出自这样的考虑,萧承恩最终选择了和齐天命站在一起。
而莫问天之所以对西域开战,说的是为王昊报仇,其实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看出了西域企图动手的苗头,趁着王昊大战的余威和为天才复仇的名头,一鼓作气,先压下西域的威风,只有把西域打怕了,他们才不敢再窥视东域的气运之力。
各在其位,各谋其职。
若是换做现在重新选择,萧承恩还是会对王昊出手,莫问天还是会开启大战。
这是一种无法调和的矛盾。
“老萧,事到如今,我劝你还是认输吧!好好回西域准备一下,要不然,等到那小子修养生息完毕,说不得要把你们西域闹得翻天覆地!”
莫问天带着几分幸灾落祸的语气开口道。
王昊的性格他是很了解的。
西域这次是真的捅到马蜂窝了。
王昊既然没有死,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绝对会杀向西域复仇的。
“不需要准备!王昊再强,也不过是一人而已,这一次和以往不同,战仙帝早就不锁定了他,只要敢进入西域,绝对会被战仙帝发觉,我相信,一时半会,他还达不到可以抗衡战仙帝的实力!所以,这一次的战斗,现在说胜负,还有些早!”
萧承恩摇头。
两军厮杀,向来不是简单的事情。
参战人员的调配,后勤物资的供应,丹药灵石的储备无数环节,环环相扣,一旦发动,哪里可以轻易的停止,最主要的是,先认输的哪一方,要献出无数的宝物,损失大量的气运之力,这是萧承恩完全承受不住的。
“呵呵!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老萧,希望你们西域这次不要输的太惨!”
莫问天哈哈一笑,朝着远处飞去。
而萧承恩站在原地,面色复杂。
许久之后才也幽幽的长叹一声。
那叹息里,带着无尽唏嘘的味道。
王城之上。
一个头戴玉冠,眉眼细长,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正盘坐在一片金光灿灿的大殿之上。
正是当初代表王城参加神魔墓地历练的王权臣。
此时,在他的面前是一块巨大的被灰色浓雾覆盖的白玉棋盘,依稀可以看到星星光点透过浓雾在棋盘上闪烁,那光芒仿佛自带一种特殊的大道之力,又好似蕴含了某种天机法则,给人一种无比玄妙的味道。
苍穹有棋盘,其内蕴方圆,黑白如阴阳,天机始自然!“最近天机棋盘的变化愈来愈古怪了!”
王权臣看着这片闪烁的云雾,淡淡的开口道。
“这片天地已经平静了太多年!也确实该变了!”
有声音从远处传来。
那里,是一尊通体洁白的王座,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打造,在其周围,可以看到日月星辰流转,看到山川河流变迁,仿佛自成宇宙寰宇,看上一眼,就会在心底生出敬畏之色,宛如天地间最强大的身份象征。
这是,
而方才的声音却是在这宝座上发出来的,仿佛有一个看不到的影子在同王权臣说话。
“前不久,我用破界珠去了苍茫神殿。”
王权臣看着白玉棋盘,继续开口道:“里边如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
那只看守许久,让战无情都不敢轻易进入的紫猿,已经死了!”
“是那个叫做王昊的下界修士做的吗?”
王座上的声音再次传来,听不出喜怒。
“十大禁地,自成空间,许多事情,我们是不知道的!”
王权臣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神魔墓地我去过了,留下了信符,那家伙和我们联手的几率,应该会大上一些。
东域的酆都,我不敢轻易涉足,迷雾林倒是去了一次,没有什么收获。
封印在南域的那条龙鱼,应该死在了王昊的手里,不死树有些麻烦,暂时还是不要动的好,至于其余几个地方,我得到破界珠的时间还不长,回头找机会再去探索吧!”
“以前落下的东西,应该都在十大禁地里,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沧海桑田,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个王昊,应该就是推算出来的万年一遇的变数!”
王座上的声音继续道。
“应该是这样!”
王权臣点了点头。
“呵呵!这片天地,愈发的有意思了!既然已经确定,那我们也要抓紧一些,再说王城一直这么封闭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哎,要不是因为想借着他,把那位留在玄天界隐藏的手段摸清楚,早就直接出手将其灭杀了!”
王座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满:“每天看着他一直蹦跶,真的很闹心啊!”
“再等等吧!”
王权臣摇了摇头:“我总觉得现在我们看到的,依旧是一个表象,也许还有更深的东西在等着我们,只有把那隐藏最深的东西挖出来,我们的计划才能成功!都已经等了近万年,也不差这么一点时间,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好吧!我不方便外出,剩下的事情,你自己酌情处理就是!不过我可要提醒你,若王昊真是等待的那个人,他成长的速度,绝对无比惊人,小心养虎为患,别到最后被他反咬一口,就麻烦了!”
王座上的声音继续响起,带着一丝警告。
“我心中有数!放心吧!”
王权臣笑了笑,看着面前被雾气笼罩的棋盘,继续开口道:“任凭他再强,也始终不过是一枚棋子,永远也跳不出执棋人的手心!”
说话间,他缓缓起身,傲然而去。
那细长的眼眸里,带着掌控所有的自信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