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并肩,白眉老者手掌向前一拍,虚空再次出现一道裂缝,两人的身影,一起进入裂缝之内,然后消失不见!破空而行!这样的手段,连王昊都不曾使用过。
毕竟,在外界,那恐怖的空间乱流,可以轻易的将圣阶撕成粉碎,哪怕是人仙,也疲于应付,而这两个九星大巫师,竟然可以做到这样的程度,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在两人走后,在水里游走的一尾金色的大鱼,猛地一跃,在跃出水面的那一刻,在其身后,居然出现了一道巨大无比的金色蛟龙的虚影,似乎只有在白眉老者不在的时候,才敢稍微撒欢一点。
再说此时的云霄城,方才平静了片刻,虚空上就再次有雷霆闪烁。
“不会是那个大师又回来了吧?”
正在让士兵修缮建筑的云天心头一颤,低声开口问道。
“应该不会吧!”
樊星河皱了皱眉,这气息,和王昊的截然不同。
咔嚓!就在众人惊恐疑惑的时候,天幕裂开,两道身影慢慢的从天幕深处走了出来。
当出来的那一刻,整个天地似乎都有些恍惚颤抖,在云端深处,有天籁之音响起,在其周围,有无数祥兽与飞鸟虚影环绕,两人的身上,没有任何气力展现,却已经带着凌驾于一切之上的高傲和自信。
“噗通!”
“噗通!”
整个城池内的所有人顿时都跪到在了地上。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跪拜,与威压无关,纯粹是一种信仰。
是一种见到神灵般的信仰。
“九星九星大巫师!”
樊星河的喉结不断的抖动着,发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好似紧张,好似激动的低吟。
对于所有的大巫师来说,九星,就代表着昊天,他们是秉承昊天意识的行走,拥有无限的力量。
别看什么九大城池多么厉害,只要九星大巫师一声令下,所有的士兵都会立刻倒戈,投入昊天的麾下。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王昊在哪里?”
虚空中发出一声淡然的声音,好似雷霆版在头顶不断的闪烁。
“王昊?”
听到这个名字,云天、樊星河、墨白心头都是一颤。
普通的将士和百姓不知所以,但是他们几人却知道这个王昊指的是谁。
“回禀九星大巫师,王昊走了,去了南部沼泽,好像去找一个同伴去了!”
樊星河小心的开口回答道。
“去南部沼泽?”
虚空中的人发出一声疑问,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商量什么一样,然后两人身影一闪,再次消失在了云巅至之上。
天地重新恢复到了宁静。
云天松了一口气,蹲坐在了地上,此时哪里还有一点城主的样子。
他这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么刺激过。
先是被一头黑猿给砸了城池,然后又被一个实力堪比九星的家伙吓得魂不守舍,现在居然直接出现了两个九星大巫师,昊天啊,您老人家究竟想要哪样?
“樊老,你说这两个九星大巫师找王昊,是好是坏?”
沉默了片刻,墨白在一旁低声问道。
“不知道啊!那个王昊,可怕!太可怕了!”
樊星河摇了摇头,似乎说道王昊这个名字都觉得心虚一样。
而就现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有一个将领模样的人跑了过来,一脸紧张的开口禀告道:“城主,不好了,有人带兵打过来了!”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平时几十年都不可能遇到一次的大事都赶到一起了?
“是是什么人啊?”
云天哆嗦着问道。
这种模样,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云天现在是真的怕了,被王昊吓怕了。
“是!是天澜城的人!带队的是蛮珂!”
这个将领黑夜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话居然会把城主吓成这样,赶紧解释道。
什么?
天澜城?
听到这里,云天顿时懵逼了。
“啪!”
他一巴掌打在了这个将领的脸上,将其抽飞了出去,在这之后,还有些不解恨的站起来,对着这个将领狠狠的踹了几脚。
天澜城这么屁大的小城,也敢来闹事?
而我居然被天澜城的士兵吓得差点晕死过去,这要是传出去了,我这城主的面子,往哪里放?
“给我点齐士兵,去把天澜城的人灭了!”
云天暴怒一声,似乎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天澜城的士兵身上。
就这么一个小城,随便凑一支队伍就把他们解决了。
但是就在云天气势如虹,准备出战的时候,墨白一句话好似冷水一般从头浇下,将他所有的怒火,都尽数熄灭。
“云城主,王昊,好像就是从天澜城走出来的,你忘记了吗?”
我听到这句话,云天这才想起来自己与王昊的那点渊源,所有的心思都化为一种纠结与无奈。
“樊老,这事”云天求助一般看着樊星河。
不是我方太水,而是敌方太强啊。
“化敌为友吧。
最起码在摸清楚王昊的底细之前,先和天澜城打好关系!”
樊星河说完之后,叹了口气,自己先行离开了。
云天看了看樊星河,然后很郁闷的望着远处破碎的大门,咬着牙开口道:“走,迎接贵客!”
打狗还要看主人,天澜城确实不算什么,但是人家的后台硬啊。
此时的蛮珂一脸呆滞的站在破碎的云霄城大门口,他很难把眼前这个破败的城池和辉煌的云霄城联系在一起。
“这些都是王昊大人做的吗?
这也太可怕了吧?”
黑蛟匍匐在地上,低声的开口道。
“应该是吧!”
蛮珂咽了咽口水。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望着这一切,黑蛟犹豫的问道。
王昊等人是骑着穷奇飞的,而黑蛟则是在地上爬行的,速度自然慢了许多,本来想要帮忙的,但是看现在的情况,似乎战斗已经结束了啊。
而且,看样子,似乎是云霄城赢了,毕竟,要是王昊赢的话,就轮不到这些将士打扫城池了啊!所以,他们现在的处境就很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