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不存一?
王昊狐疑的看了它一眼,然后问道:“你也是因为信仰之力缺失吗?”
当初五足药王鼎是因为信仰之力被药王谷截胡,这才导致了实力跌落,从而寻求王昊的帮助,最终重新稳定了中州,所以在王昊的感觉中,也许九黎壶也是这样的情况。
“不!老夫不需要信仰之力,只要日月精华淬炼即可!”
九黎壶的器灵解释道。
呵!这上古时候的圣器果然有特色,连器灵修炼的方式都千姿百态。
“那要是这么说,你的修为,应该只强不弱才对啊!”
王昊有些奇怪。
你这都吸收几千年的日月精华,绝对是吊炸天的存在,可是现在怎么怂的一逼,连和饕餮正面杠一波的勇气都没了?
“这哎,说来说长啊!”
器灵说话间,满是蹉跎。
它在不远处找了一个石头坐了下来,将手里的犁杖放在一旁,用手锤着自己的膝盖,眼神中露出了追忆的色彩。
本来不过是虚影的存在,但是现在却无比的真实。
这个感觉,就如同村头那些给孩子讲老掉牙的故事的那种老爷爷一般。
不过好在王昊现在有充足的时间,可以慢慢的听他一一诉说,而且,王昊此时,也真的想借助它的话语,去了解一下,以前的那个时代。
那个只存在于传说和幻象的时代。
“当初蚩尤作乱,九黎老人辅佐当时的人主征讨天下,大杀四方,最终将饕餮镇压在此,此后老夫就永留此间。”
器灵说话间,将王昊再次带到了几千年前的那种波澜壮阔的时代。
结合着金氏部落里的图案,王昊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当初的那种画面。
“人主一统华夏,斩蚩尤,封四凶,建功立业,开创万世之功,如果没有意外,这样的情况,将会持续几千年,几万年!可是,在千余年前,一切都变了!”
说到这里,九黎壶的器灵身上甚至都出现了一丝颤抖:“他,死灰复燃,再次降临!”
“他?
他是谁?”
王昊眼眸猛地一缩。
许多事情,似乎即将在九黎壶的口中找到答案。
“蚩尤,那个昔日的大魔神,回来了!”
九黎壶的眼中带着恐惧,很难想象,一个镇压饕餮的圣器,竟然会怕成这个样子。
“他吞了老夫几千年的修行,险些将九黎壶打碎!不过好在有其他压制之力的存在,才将他再次封印了回去。
但是,这封印,肯定持续不了多久,他,早晚还会出来的!”
九黎壶开口道。
话语中担心的意味,无比的明显。
蚩尤,他就是所谓的大魔神?
这是不是有些太荒诞了?
作为华夏人,当初黄帝战蚩尤的故事,可以说是众所周知的。
但是现在突然有人跑出来对你说,蚩尤没死,还会复活,要是别人听到了,估计会直接把他送到精神病医院。
但是此时的王昊,却已经相信了几分,因为,他经历过太多普通人几辈子都经历不到的事情。
几千年的历史,无法去考证,但是从这些器灵口中得到的,肯定是最接近历史本来面目的真相。
如果王昊是考古学家,面对解开历史之谜的大事件,或许会激动的几天几夜都睡不着,可是历史的事情,王昊真的不想管,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以后的事情。
“吞噬
哪怕是凝聚成型,也压制不住饕餮,于是,特意留了后手。”
九黎壶的器灵说话间,看着王昊手中的毛笔,淡淡的笑了一下。
“当初九黎老人有两大圣器,九黎壶,勾魂笔,正是凭借这样才封印了饕餮,但是勾魂笔因为使用过度,彻底破碎,你手里的这支,是后期的赝品,但是依旧有召唤灵魂的功效,可以克制饕餮,老夫散出一丝分魂,教导南疆族人使用方法,让其保管勾魂笔,以便应对以后的可能脱困而出的饕餮。”
嘶!原来这支笔本来就是为了克制饕餮而制作的。
可是,最后怎么跑到药王鼎的空间里去的?
王昊依稀记得,好像药王鼎都不知道其余几个圣器的名字和封印凶兽的地点。
毕竟华夏太大,以当时的情况,中州和云州这样的距离,哪怕是人仙,恐怕也懒得飞那么久。
不过,他倒是没有发问,而是继续慢慢的听着。
“后来,九黎壶开始出现裂缝,饕餮有作乱的迹象,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南疆族人带回来了一片残片,让老夫吃惊不已!”
九黎壶的器灵继续说道。
“药王鼎的残片?”
王昊脱口而出。
“不错,药王鼎的残片!虽然是仅仅是一片分魂,但是其上依附着药王鼎的封印之力。
老夫把这残片放置在了裂缝的位置,阻止了裂缝的扩大,然后又借分魂,指引南疆的族人去寻找药王鼎,当时本来想的是,可以借药王鼎一丝气力,辅助老夫镇压饕餮,可是没有想到”九黎壶的器灵叹息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
经过九黎壶的话语,终于解开了缠绕王昊许久的那些谜团。
原来,是这样的。
剩下的事情,王昊已经知道。
派往中州的苗女被困在了地下世界,不仅没有回来,还把九黎壶作为后手的勾魂笔留在了地下世界,可能她知道自己出不去,才会将勾魂笔的阵法用石屋的形式留在地下世界,留给有缘人。
所谓的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说的可能就是这么一个局面。
可能连她当初也没有想过,真的会有一个人,学会了她留下的阵法,找到了她留下的勾魂笔,然后用决然的姿态,一人重新封印了饕餮。
王昊拿走了镇压裂缝的五足药王鼎的碎片,激活了药王鼎的残魂,最终开启了寻找药王鼎本体的道路,然后才有了接下来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在这一刻,王昊恍然大悟的同时,突然觉得有一丝恐怖的心理。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惶恐尽数来到了他的心头,让他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