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认为是行动派的祀礼此刻还真在琢磨怎么解决掉叶修雅的事。
虽然叶修雅说的含糊,但他话里话外却都透露着对无名教派的了解,尤其是当他提及【无名】曾彻底解决掉诡异的时候。虽然他说不知道无名教派是怎么做的,但意思却很清楚——他知道线索。
祀礼猜是他的目的是想要与调查局交换什么,但祀礼不打算探究他到底知道多少,也不想让这个交易继续进行。
毕竟那背后的秘密与自己有关,也当是为了原身以及父母报仇。
不过看叶修雅的性子,他们达成交易还需要一点时间,祀礼需要抓紧时间。
但要怎么做……
“我神。”书突然出声,“有东西过来了。”
祀礼:“?”
祀礼懵了一瞬才感觉到书在说什么,他来不及多想以极快的速度扑到了沙发后面,下一瞬房间门被轰然击飞,携卷着不小的力量直接撞在了他刚刚坐的位置,带着沙发都偏移了一段距离,躲在沙发后的祀礼也没能幸免被沙发撞了一下,脑袋瞬间嗡鸣声不断。
“我神,是他神的信徒。”书依旧冷静,“是【智慧与迷雾】的信徒。”
祀礼捂了捂脑袋才听到门口有人在说话。
那是一个尖锐到有点神经质的女声:“禁忌!”
祀礼:“……”好的,知道是冲着他来的了。
他一个翻滚离开了原地,避免了来自于沙发的二次攻击,退到了窗边才停了下来。
门口的袭击者是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的女孩儿,染着黄色挑染穿着小皮衣和小皮裙,一身不良太妹的叛逆打扮,但此刻这个小太妹正肩扛一把看上去就很不妙的火箭筒,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狂热。
这是被【神】影响较深的信徒,对他们的神有着狂热般的崇拜。大概是持有的什么祭祀物察觉到了祀礼身上的气息,然后直接就杀了过来。
小太妹已经注意到了祀礼,她手中的火箭筒已经瞄准久等扣下扳机。
祀礼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只有他能看到的书已经浮现在身侧,书页迅速翻动在三只诡异之间切换。
“住手!”王海莹的声音遥遥响起,小太妹充耳不闻,直到一双手突然出现并且扣住了她的脖颈。
小太妹顿时僵在了原地,
“看我逮到了什么,讨厌鬼一回来就对普通人动手?”是柯郸。
他站在小太妹的身后,以身高优势将这个不良少女扣在怀中,一手威胁性地扣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不容置疑地夺下了她手上的火箭炮:“我记得这东西进来前都需要代管的,对吧?”
小太妹脸上的嚣张笑容已经变为了畏惧,对柯郸的行为不敢有任何的反抗,甚至脸色渐渐苍白瑟瑟发抖,看上去十足的可怜。
但无论是祀礼还是柯郸都没有因此有任何的同情,甚至柯郸还紧了紧手扼住了她的呼吸,任由少女因为窒息脸色涨红。
“抱歉,祀先生,”柯郸还还有心情向祀礼道歉,“让你受惊了,但不用担心……”
“柯郸!”终于赶来的王海莹一个巴掌拍在了他脑后,同时从他手中将少女扯了出来,也顺势一脚将火箭筒踢远了一点。
“没什么事吧?”王海莹扫了一眼房间内的惨状,确认祀礼看上去没受什么外伤才松了一口气,“王佳琪,你搞什么!”
王佳琪将自己缩在了王海莹的怀里急促呼吸着,明显被柯郸吓得不清。
柯郸放下手嗤笑了一声:“还能是什么,肯定是又听到了【圣言】。”
他走向祀礼:“没事吧?”
祀礼下意识摸了摸头:“可能不太好。”
柯郸脸上的笑容顿时褪去,蹙眉打量着他:“我先带你去医院吧。”
“麻烦了。”祀礼点了点头,没有多待在这里的想法。这波是他掉以轻心了,以为待在这里至少有安全保障,现在看来这里说不定更加危险。
他跟着柯郸出了房门,走的时候下意识看了被王海莹训斥的王佳琪,眼眸中酝酿着深色的情绪。
狠狠给王佳琪脑袋上来了一拳的王海莹对上祀礼的视线,歉意地对他说了一声对不起,拽着王佳琪的衣领就向走廊深处走去。
祀礼收回视线,安静跟着柯郸进了电梯。
“抱歉,局里总有一些被影响的比较深。我之后会让她向你三跪九叩道歉的。”
祀礼一时没摸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在考虑,没有搭话,而且他现在脑袋还感觉有点晕,走了几步就更晕了。保不准是真的脑震荡了。
……
越野车出了大门就向医院的方向驶去,在拐入一个弯道时,漆黑的车身如幻影般就在大路中突然消失地无影无踪。
当祀礼再抬头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车里了,他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一个木制的长椅上,面前是一条空旷的崎岖土路。
柯郸以及越野车都没了踪迹,就连天色都变成了傍晚。
“书?”
“我神,我们进入【虚域】了。”
祀礼觉得自己此刻脑袋更晕了,就好像被蒙上了一层雾一般朦胧又沉重,这种不清醒的感觉让他有些烦躁:“这又是什么?”
“是一处虚假的区域,是由创造者用力量以及内心投影出来的脱离现实世界的特殊地域。”书解释道。
好的,就相当于一个特殊空间是吧。
祀礼深吸了一口气:“是不是必须解决了主人家才能出去?”
“这种世界都是有界限的,如果脱离这个区域的话也可以直接离开。”
“是吗。”祀礼眯起了眼睛仔细看了一会儿天际,发现太阳始终保持着半落的状态。
他掏出手机看一眼时间,手机上的时间倒还是正常时间,还是上午十一点,只不过显示无信号,就连手机自带的指南针也没了用处。
看来这片天空是虚假的,那就不可信了。
他站起身看了看四周,这里荒无人烟,除了长椅旁边立着的一个歪歪斜斜的木牌外再无任何的建筑,连一棵树都没有。
竖着的木牌相当破旧简陋,应该有些年代了。上面写着“六关村”的字样,但既没有标明方向也没有说明距离,让人根本没有办法辨别方向。
祀礼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眼底浮现出暴虐的烦躁。
好烦,今天出门真是诸事不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