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圣诞树下的约定
我出生在九零后的年代
有太多的好坏 所以才会寂寞感慨
大人们永远不了解我们想要的未来
有一次她摸进我得口袋
这一刻才明白 原来我是负二代
我在卑微的无奈 你摆着高傲的姿态
28.1
12月24日，如果没有记错，这是安以轩的生日。他的身份证号码，安辰川记得。上次进派出所，老师来接自己的时候拿出来过，自己对数字很敏感，可以很清楚的背出来。可是……他过生日为什么都不告诉自己……既然你不愿提起，那我便帮你过……
一整个下午都没有看到安以轩，正好方便自己的生日计划。放学后，在蛋糕店亲手做了巧克力水果蛋糕，又跑去超市挑了各种新鲜蔬菜，还缺点什么呢……
礼物。很重要的一个梗。随便买一个什么，显得太没有诚意，毕竟自己花的的爸爸的钱，买好礼物算谁的；现在自己动手做什么，恐怕，也来不及了……所以……
钱锺书爱吃皮多馅少的饺子，因为那是妻子包的；那么老师也应该爱吃辰辰做的晚餐。急忙赶回家，有问题上百度，在百度app上搜索了食物的做法，自己动手，也能丰衣足食……
但是……毕竟很少做饭，看起来什么大鱼大肉是做不太好，只好打电话请来小区门口饭店的老板娘，自己则是专心准备礼物。
话说安以轩今天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连招呼都不打，到现在还没回家……安辰川又出门买了方便面。第一次这么用心去给别人过生日，也只是为了值得的人，才会这么做……
那老板娘做饭手艺很好，而且也做菜速度也很快，一个多小时便准备好了六菜一汤。重点还是得益于安辰川给出的丰厚的报酬。
安安静静的练了几次琴，还是不见老师的身影，安辰川有些着急；打了电话，安以轩说马上回家，他又抱怨安以轩回来太早，自己还没准备好……
急忙摆好餐具，打开自己亲手做的蛋糕，摆在餐桌上，接着又去厨房专心煮面。
安以轩进门时，确实有被吓到：踏进房间的第一步，突然冲出一个只有七八岁小孩子才玩的小火车，上面纸条写着：请打开手机。安辰川心想：小孩既然要玩，那就陪他玩。匿名短信显示：请完整的弹一次参加比赛的钢琴曲目，然后下来餐厅……
知道小孩在搞恶作剧，却还是很由着他，乖乖照着他的指挥来。另一边，煮方便面强势出锅，色香味俱全，就等安以轩出来……
倒计时：三，二，一——没有一点污渍的白色休闲鞋越靠越近，掐准时间，“Marry Christmas and Happy Birthday.”
“Christmas发音不对。”安以轩是想到小孩会要求庆祝圣诞节，但却不知道他会知道自己的生日……
“你用的是英式发音，我读的是美式。”小孩试图给自己错误的发音找借口。
安以轩只是好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这阵仗，这是，烛光晚餐……？“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那个，菜全是我选的，然后从超市搬回来的，而且还是我洗的，只是请楼下张阿姨炒了一下而已……”安辰川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个面确实是我煮的，每次过生日爸爸都会给我煮长寿面，您就用泡面将就一下吧。”
“那，我们先吃面……”确实有被感动到，他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生日，印象中，他都不知道什么是生日……
“等等，蜡烛点好了。我去关灯，
安以轩看着小孩，一个劲的傻笑，这孩子这么大了做起事来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
“这个泡面真好吃，和平常的不太一样。”可能是有点饿了，一碗面便已经很满足了，也可能真像安辰川说的那样……
“那当然了，我煮了三年的面，自己配的秘方，向来都是传男不传女。”安辰川津津乐道。“老师您如果喜欢，我可以免费收你做我的第一个入门弟子……”
“我还想要一碗。”像个孩子一样，吃饭时都要撒娇。
“不行，吃那么多怎么吃的下菜，再说，你说过的，方便面不能多吃。”
“可那是你煮的……”只因为是你煮的，所以才特别，才不能浪费……
28.2
“辰辰，谢谢你，长这么漂亮，还对我这么好。”安以轩像个孩子，盯着安辰川的眼睛，傻傻的讲。“今天是我二十一岁生日，也是我母亲的祭日。”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他讲这些，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老师……您，没事吧……”为什么听安以轩讲这些，自己会很难过很难过，虽然都从小没有妈妈，但至少父亲很爱很爱自己，可是他……
“我没过过生日，除了十六岁时，苏晨带我去网吧包了一个夜，然后……今天下午，回了趟家去看了我的母亲。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父亲说她很美……很美……”
她一定很美，才会生出安以轩这样的脸。安以轩长得柔情似水，却又带着几分刚毅坚强，用现在网络上流行的话来说，就是可攻可受的那种。
“老师，您还好吧，没受伤？……”
“想什么呢，我只是回了趟家，又没干什么犯法的事……”
印象中，安以轩每次从家回来，不是很长一段时间忙的要死，就是带着一身伤。安辰川对安以轩的那传说中的父亲确实一点好感都没有。
“要不，叫苏老师他们一起来？这么多菜，吃不完多浪费。”
苏晨？为什么要他一起。“算了，‘烛光晚餐’，当然只能和你一起吃啦。”安以轩心里还在想，你做的菜，就算是剩，我也会天天吃剩菜，直到把它吃完。紧接着便是发自内心的坏笑。
二十一年，若不是因为母亲，自己可能都会忘记还会有生日这个东西。可是他，却很清楚的记得……
“老师……”吃过这顿晚饭，安辰川很主动的去找安以轩坦白：
“老师，接下来我要说两件事，您不要笑我，也别生气。就当是给我的圣诞礼物好不好……”这段时间以来，安辰川已经完完全全感受到撒娇在安以轩这里多好用。
“又干什么坏事了，老实交代……”看似诘问，可却是软软的，甜甜的。
“我，今天放学之后，没有跑步，打车回家的。买的东西太多，实在太沉，我提不动……而且，我怕回家来不及准备，这，可能就是借口……”他说着，还时不时偷偷观察安以轩的表情。“还有，我不知道你缺什么，该送你送你什么生日礼物……”然后，从背后掏出来一个包装很精致的黑色礼盒，放在安以轩身边，便一个人跑去卫生间……
打开，里面装着一把小叶紫檀戒尺，比之前的更沉，手感更好。盒子上面贴着一张纸条：老师，如果你哪天心情不好，我会允许你免费打我一次，我绝对不会还手（前提是就算还手也打不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28.3
“老师，很高兴能在最美的时间遇见你。你陪我成长，我为你改变。”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安以轩心动了。这个男孩曾经那么孤傲，这一刻，却愿意为自己改
拿起笔，在后面补了一句：三年之约，我们一起完成……
洗把脸，怯怯地走出卫生间。“老师，如果您要罚我，可不可以申请元旦过后再……我怕我不能坐着弹琴，或者说弹不了……”很尴尬的说完这些话，然后又偷偷看着安以轩的表情。
安以轩看着小孩的脸，轻轻抚摸着他的发丝，软软的说：“我二十一岁最好的生日礼物就是遇到你。我不罚你，明天去操场多跑十圈，把今天没跑的补回来。”
说罢，又轻声说：“辰辰，老师不会为了自己的不开心罚你，那样，我就不配做你的老师。这把戒尺我收下了，以后，你做每一件事情之前，也要好好想想它愿不愿意。”安以轩知道，自己现在是以施教者的身份和他讲话，他只是希望这个孩子多走一些正确的路，也好少吃一些不值得的苦。
“老师，我明白。生日快乐。”安辰川觉得，这个男人绝对是圣诞老人送给这个世界的礼物。茫茫人海中，自己最依赖的人，已经不是父亲，而是安以轩了……
钢琴的旋律很美，就像编曲的人，投入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用心。晚上，安以轩试了定做的演出服，白色礼服，穿在他的身上，线条更明显，帅这个字已经无法来形容这个男人，只能说，妖孽。
白色的琴，白色的礼服，安辰川看到，目光都会停留很长时间。也许真的是，美得令人着迷，却又不会婉拒……
“老师，您穿这个，真好。”
“你也试试，如果不合适，还来得及改……”
……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安辰川习惯性和老师睡在一起。那样，感觉很舒服，很踏实……
“辰辰，你知道烛光晚餐是什么人吃的吗？”
“情侣。可是老师，我想陪你一起吃，怕你以后……找不到对象……”
怎么可能，大街上随便拉出来十个女的，绝对有八个会喜欢安以轩，只是，自己又会不会找到真心喜欢的人……这一夜，两个人都睡得很沉，而且很舒服……
你说白马王子很快就会牵起我的手
给我五彩缤纷的梦幻星球
喷上香水的味道陪她喝陈年的老酒
开着跑车带我去海边兜风……
——《钱女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