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往后余生，全都是你
我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感到话语之间冷漠和讽刺
与其说爱你这件事
倒不如痛快的告辞
18.1
法式餐厅，一对靓丽的男女相对而坐，安以轩窃喜，刚刚团购的黑白风衣正好派上用场。淡黄色的灯光照在身上，气氛开始有一点尴尬……
“轩，你，为什么会答应我啊？”再这么坐下去真的会尴尬死，随便扯一个话题……
“因为，你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样……”哪里都不一样，就连你的笑，也充满魔力。
对，真的不一样……而且，你和其他男孩子也不一样，比起以前的心狠手辣，面对安以轩，她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苏晨一个人迷茫的走在街上，路过这餐厅，便进来了。
很巧的是，三目相对。一瞬间，他的心像远古火山爆破，无形中汹涌着一道道涟漪。这女孩确实有几分姿色，怪不得会让安以轩动心。
“晨，你怎么在这？”
这个女孩，他好像见过。是在？他的确见过，就在扬言被安辰川撞的老人旁边，而且，病房门口，他清清楚楚地听道，这女孩叫那位老奶奶：姥姥。不会错的，一定是她，她到底要干什么……
“盯着我女朋友看什么啊？”安以轩调侃道。
“哦，我来买点东西，这是？你女朋友？”最后四个字，压的特别重。
“浅浅，这是我哥们，苏晨。”才认识几天，就这么叫，也真是不嫌丢人。
“你好，我是林浅。”女孩站起来，主动握手。
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神，苏晨总会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为安以轩担心，还是真的小人之心，多想了……
“你们继续，我先走了……”识趣地离开，免得难受，心里却似乎在密谋一件大事。
为两个孩子买好晚饭，便回家。只要林浅真心待他，自己一辈子单身又有什么关系……
“辰川，我啥都不愁，就愁今天晚上应该怎么过，你在楼下听到什么动静可千万别上来，少儿不宜……”
安辰川忍不住笑了，他还真想上来看看，能出什么事，既然答应了兄弟，也只好遏制住那点好奇。
晚饭，一切都很平常，只是苏晨，一直走神。“哥，我没考好……”管他呢，早死早投胎，死马当活马医吧。
“嗯。”
越是这样，苏湘峰心里越没底，他真的一点都摸不透他那哥哥的心。
“别这样行吗？我怕……”
“吃饭。”一旁的安辰川都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从来都没感觉到，这位亲切的大哥也有这么强的威慑力。
“哥，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食不言，寝不语，要我送你去小学再学一次吗？”苏湘峰都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居然敢和气头上的哥哥这么说话……
三个人，安安静静地吃完，安辰川才下意识地说道：“苏老师，小峰这次没考好，您别怪他。”
“嗯？你们成绩出来了？”
两个人同事无语，刚才火气那么大，为什么事生气啊……
18.2
“你们继续，我先回家了。苏老师再见……”这点眼色安辰川还是看得出的，见势不妙便早早开溜……
“一个人呆在家小心点，你丢了安以轩那家伙还不得咬死我……”一句玩笑话，却听起来甚是别扭。
……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下呢……说
“苏湘峰，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我给你三分钟时间。”对于弟弟，他向来都是认真的。
“哥，对不起，我辜负了您，没考入全级前百，不过我保证，下次一定进……”一个大男孩，说着说着，竟带着一丝哭腔。
“手机没收了，什么时候成绩有所提高，什么时候再给你。”
“不，不要，哥，我求您了……”没有手机，就是遏制了他追梦的翅膀，没有游戏，没有网络，他还怎么生活……
“你觉得我是在跟你讲条件吗？我承诺过爷爷，一定会让你学习成绩进步，现在这样，你让他老人家怎么安心将你交给我？”即使自己再不开心，也一定要教育好弟弟。
“跪下。”父母走了，长兄如父，哪怕是苟延残喘，也绝不能让弟弟吃亏。现在严格一点，对于他来说，也许是好事。
掐准了时间，整整半个小时，拿起书架上的小叶紫檀，进入书房……
……
“好你个小贱人，又去哪疯了，我去告诉爸爸。”刁蛮任性，和林浅比起来，她差太多了，可她却是这个家的掌上明珠，至于林浅，这么多年，她一直明白，哪怕是像狗一样，也要卑微地活着……
“我成功了，下一步怎么做。”她的话里充满了不屑。一个问句，硬是让她说出了陈述句的语气，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找到那一点仅有的尊严……
……
“褪裤。”
他很乖，按照哥哥的要求准备好，轻轻闭上眼睛，静候暴风雨的来临……
稳、准、狠，小叶紫檀均匀的落在每个角落。他的力道把握的极好，既不会伤到小孩，又会让他充分地尝到每一分的痛……
他不说话，手指紧紧抠在墙壁上，他自己也清楚，这段时间确实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这顿打也委实不委屈。
……
“怎么了，有一种心神不安的样子？”
这孩子在想什么，连自己进门都没有察觉到。
“老师，你回来了？”确实吓了一跳……“你说，小峰不会有事吧？自己的兄弟，自然是担心。
“苏老师和我的心是一样的，你觉得我会真正伤害到你吗？我们这样做，不都是为了你们好吗。”安以轩都开始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被书读傻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可我还是担心，怎么办……”
“要不上去看看。”安以轩故意说到。
“那还是算了……”安辰川懂得，自己这样就是在添乱，不但会让苏湘峰难堪，更会……
18.3
久违的安逸，只是短短两个月时间，这男孩原本空白的记忆，多了几个人，而且又似乎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
手机铃声想起，那串似曾相识又渐渐陌生的号码。接了该说些什么，不接……
“父亲，您——还好吗？”安以轩，显得很拘谨，又似乎很严肃。一通电话，打了十多分钟，看起来不算太长，但也着实不短……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不多过问，也不去多想，只愿你长夜无梦……
“老师，我想和你一起睡。”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也许，是怕以后没机会吧……林浅，为什么总感觉有点不太对……
“只要你愿意，我们每天都可以睡在一起。今天，我就跟你讲讲我和我的老师，也就是你的爸爸的故事……”也许，这就是宠溺。
就像小时候，妈妈还在，听
……
“辰辰，我要出去一趟，大概一一周以后回来，你组织好同学，照顾好自己。”
“什么时候走？”这么突然，似乎和那通电话有关……
“今天下午就出发，如果有什么事先找苏晨，别让自己受伤。”
“知道了，您放心吧……”目睹着安以轩的离开，安辰川的心却感觉空荡荡的，不过还好，只是一周……
被“家暴”的苏湘峰，显得道像个乖乖虎，难得的放下篮球，认真看书，只是不知道这种状态能维持几天……
“你，还好吧？”
“笑什么，死不了。”
“苏老师，不会因为失恋，把气全撒你身上吧……”怎么想都觉得好笑。
“都说为兄弟两肋插刀，你怎么只知道背后□□一刀。背负着一张帅气的脸，还那么闷骚，你不累吗……”苏湘峰满满的不高兴，自己走路都是个问题，这家伙居然还笑他……
“好了好了，别生气，反正苏老师又不会害你……”
……
又剩自己一个人，空荡房间显得很吝啬……除了学习，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只有真正分开，才察觉到他是何等重要……
他不在，安辰川倒真的没让他失望，一个人扛起了一个班的责任，整个班级感觉不到任何零散，这当然也和安以轩平日的管理脱不了关系……
浑浑噩噩的熬到星期五，放学，急着赶回家，或许，老师要回来了……
学校门口。莫名的声音想起，“安学神，好久不见啊……”
突然离开的人都让我很胆怯
我也学会矫揉造作地去妥
然后故作常态的轻蔑
然而那是最后的通牒
我要是个罪犯那该多撕裂……
——《告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