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南院的圣徒已经悉数到场,座无虚席。
但是,柳元霜却柳眉微微一蹙,旋即有些诧异地问道:“陈曦儿呢?”
她四处张望,却并没有见到陈曦儿的身影。
这种事情,对方怎么可能会缺席?
“是啊,陈曦儿这小贱人,今天怎么还没来?”
一旁的慕千灵也是神色诧异,“我本来还打算,看看叶云做了她的位置,她会是个什么表情呢。”
然而,叶云却不动声色,没有搭话。
他当然知道,陈曦儿干嘛去了。
对方已经死在了那位血袍人的手里,这场院试,对方是参加不了了。
没过多久,南院外围的阵法打开。
北院的圣徒,在那位司徒长老的带领下,来到了南院的广场。
北院的气象,看起来和南院有很大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男性圣徒居多,占据了主导地位,显得英姿勃发,气势十足。
那北院的阵营之中,一名男性圣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以前就听说南院阴盛阳衰,女子当道,今天一见,才发现传言果然不虚。”
“南院的男性圣徒,个个都是怂包,居然被一帮娘们压制,实在可笑。”
“估计这帮男的,都是一群没种的货,换成是我,绝对受不了被一帮女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别说是你,只要是个有种的男人,应该都受不了吧?”
“……”
武者的耳力都十分敏锐,很多南院的圣徒,都听到了那一个北院圣徒的嘲笑声。
女性圣徒也就罢了,但是,男性圣徒却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所有人都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其中,一位南院之中身穿蓝袍的高级圣徒,站了起来,他的名字叫做龙五,修为达到了凝真境巅峰,他望着北院那名嘲讽的圣徒,冷冷道:“这里可是南院,说话的时候,嘴巴放干净一点。”
然而,那一名北院的圣徒,却再次笑了起来,有恃无恐地道:“难道我说错了?”
“你看看你们南院的座次,别说女性圣徒压迫你们,你们南院实力最强大的一百人当中,超过七成都是女性,男性圣徒只有区区不到三成。”
“至于最弱的那一百人当中,却有九成都是男性圣徒,这说明什么?”
“只能说明,你们南院的男性圣徒,并不是数量太少,而是实力太菜,不思进取,这才会在南院中垫底,被女性圣徒压迫。”
龙五闻言,脸色却是陡然一沉,“你说谁实力菜?那你敢不敢和我一战,看看到底谁菜?”
结果,那名北院的圣徒,却一脸不屑,“你的实力太弱,还没有资格和我一战。”
“这小子,未免太狂。”
慕千灵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悦,这龙五好歹也是南院的高级圣徒,对方居然说龙五没有资格和他一战,那岂不是看不起整个南院?
“混账东西,给我滚出来!”
龙五勃然大怒,忍无可忍,顿时将一柄锋利的雁翎宝刀拔了出来。
真气陡然灌入宝刀之中,仿佛让刀口变得愈发锋利,在半空中拖出了一道白色的刀光,向着那一名北院的圣徒斩了过去。
那名北院圣徒,嘴角却泛起了一抹讥讽,仿佛早就在等着龙五出手。
“一介莽夫!”
他疾速出手,将真气运至手掌之上,一掌拍了出去。
嘭!
这一掌,打在了雁翎宝刀的刀锋上面,发出一声巨响,将那一口雁翎宝刀给击飞了出去。
龙五的双臂被震得发麻,五指就像要断掉一般。
忽然,他的眼前一道人影闪过,还没有等龙五反应过来,一只脚就踢在了他的胸口。
“咔擦!”
肋骨断裂的声音响起。
龙五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口吐鲜血,再也爬不起来。
那名北院圣徒,盯着倒地不起的龙五,摇头叹息道:“说你菜你还不相信,南院的男性圣徒都不行,还是让女的来吧!”
看到倒地不起的龙五,南院的一众新人圣徒,脸上都露出了一抹骇然之色,龙五可是一位南院的高级圣徒,可是却被对方两招就击败,打成了重伤。
北院的圣徒,实力都这么强的吗?
叶云的眼瞳也是微微一缩,那龙五的实力不弱,但是在这名北院圣徒的面前,却显得如此脆弱不堪。
这人,决不是一般的圣徒。
“这个没用的东西,把我们南院的脸都丢尽了。”
慕千灵气得直跺脚,这院试还没开始,他们南院就已经输了一截了。
忽然,柳元霜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此人,是去年圣徒考核的第一名,名叫燕北,不过入门两年时间,就已经晋升成为了高级圣徒。”
“他的天资,在北院之中,绝对称得上顶级,龙五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只是我没想到,他会败得如此之快。”
“去年圣徒考核的第一名?”
慕千灵这才多看了那燕北一眼,旋即冷哼了一声,“今年圣徒考核的第一名,可是在我们南院。”
“叶云,你该不会坐视这个家伙,在那里肆无忌惮地羞辱我们南院吧?”
叶云闻言,却还没有回复慕千灵,后方的元嵩就已经大叫了起来,“叶云,不要中了女魔头的计谋!”
“我终于明白了,她这是想借刀杀人,借这个燕北之手打压你!你千万不要冲动,这个燕北在北院之中,可是排名前五的存在,你贸然上前,必败无疑!”
元嵩豁出去了,自以为识破了慕千灵的计谋,“冒死”也要救叶云!
“你这家伙在胡说些什么!”
慕千灵狠狠地瞪了元嵩一眼,“给我闭嘴!”
元嵩身体打了一个激灵,这才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巴。
叶云笑吟吟地看向了慕千灵,“慕师姐,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
慕千灵瞪了叶云一眼,“本姑娘要整人,还需要如此麻烦?”
“你不出手,丢的是南院男圣徒的脸面,跟我有什么损失?”
说罢,便是一副不再管这件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