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最终还是没有被赶出温桔的家门,他跑到楼上的空卧室,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发呆。
好在当初买房的时候下手买了大户型的别墅,不然如果是那种普通的两室或者三室一厅,这会儿愤怒的温桔肯定把他扫地出门了。
到时候去哪里住?
还真是个问题。
该怎么哄好一个吃醋的女朋友?在线等。
饶是顾允经验丰富,面对这种当场翻车,也没什么好主意。
就算是脾气再好的女孩,刚刚和男朋友亲热完,就看到自己男朋友和另外一个女孩前夜留下的亲密痕迹,也要当场破防。
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处境最贴切?
顾允没想好怎么哄温桔,干脆先发了一连串的,指责小秘书的办事能力。
【你那什么垃圾遮瑕膏啊?真的无大语,把我都要坑死了!】
【?】
时间已经不早了,贺璇几乎是秒回。
【我洗了个澡,然后这东西全都没了,不是说好的防水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用沐浴露了?那不能怪我。】
【现在我被桔子从房间里赶出来了,唉。】
屏幕对面,贺璇看着这条,笑得花枝乱颤,她捂住嘴,重新按了几个键回复过去。
【活该。】
【作为你的贴身助理,我有一条忠告,要送给你。要想后宫走的长长远远的,就一定要管好自己的裤腰带。都已经有了这么多红颜知己了,别随便扒女孩的裤子,也别轻易让人把你的裤子扒下来!】
【如果非要偷腥,你也记得别留下吻痕这么明显的证据。】
虽然知道顾允不是有了新的小白菜,但这次错误的严重程度,就连死站顾允这边的贺璇,都有点看不过去了。
另外一边,温桔也给好闺蜜发起了。
【姐妹,睡了吗?我真的要气死了!
】
贺璇假装不知道,马上第一时间回复。
【怎么了?还没睡呢,发生啥了?】
【华诗圆那个绿茶婊,故意给他身上留了个特别明显的吻痕,然后今天他来我家,洗完澡之后我才发现,你说她是不是故意恶心我???】
三个巨大的问号,字里行间的细节,都能感受到温桔的委屈和气愤。
【.华诗圆这个人是有点过分,那你怎么处理的?】
贺璇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询问起了温桔的后续。
【我把他赶到楼上去了,看见他就烦。而且你知道吗,不知道哪个小碧池给他的遮瑕膏,还特意把那草莓印儿涂上遮住了,以为我看不到就不存在,呸!狗男人,气死我了!
】
温桔一大通吐槽,不知不觉把贺璇也骂进去了。
【呃真够坏的啊,他怎么这么诡计多端下头!】
贺璇在屏幕的另一端暗自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了姐妹,这波遮瑕没操作好。…
我的,我的。
【别说了,绿茶实在太过分,我准备找个机会找她撕一波。】
【哈?真的假的?你打算怎么操作啊?】
贺璇瞪大了眼睛,一向温和的好姐妹都绷不住了?
但是不知道温桔那边发生了什么,对方如同进入了梦乡,关键问题只说了一半,剩下的始终没有回复。
女人生气的时候,是当时哄,还是让矛盾过夜?
这是一道十分经典的问题,后世的各大情感达人和理论大师,关于这个问题有着几乎相同的理解。
马上哄的难度最大,但效果也最好。
这不,顾允躺在床上默数了一段时间,料想着温桔的酒劲已经散发的差不多,情绪波动大概到了最高点后缓慢下坠,他蹑手蹑脚熘下了房间。
卡哒。
门锁住了。
不过这根本难不倒顾允,备用钥匙可还在客厅放着呢,插进去一扭一推,主卧的大门开了。
温桔根本没睡,一盏橙黄色小灯点在头顶,少女抱着双臂倚在床头,面前的手机支架上放着什么。
看见顾允不知道怎么打开了房门,温桔的一双眸子望了过来,冰冰冷冷,面无表情。
“出去。”
顾允把这两个字抛在了脑后,完全没有听的意思,弯着腿爬到了床上,笑嘻嘻地蹭到温桔身边。
“我错了,真的错了,听我解释一下。”
温桔一声不吭,转过头不去看他。
一位专家曾经说过,如果女孩子生气,你要是实在拿不准怎么哄,就把她推倒,让她享受极乐。
这一瞬间的大脑空白,可以把主题转到别处。
当然,这样睡服女朋友的后遗症也是有的。
就是人会很累,费腰子。
顾允当然也听过这么一个理论,完全不占理的他,正打算用这样的方法走捷径。
于是顾允伸出手,突然紧紧搂住了温桔柔软的腰肢,勐地在背后一压,她就失去了平衡,一下坐到了他故意前伸的大腿上。
“干嘛?”
温桔有点生气了,微微挣扎起来,怎么这个时候还厚着脸皮过来耍流氓?
但经验丰富的顾允轻而易举用双臂穿过了她的腋下,从颈背最不容易发力的地方把她反压回来,往前一探,就准确无比地吻住了她的樱唇。
有澹澹的酒气,还残留着麦芽的甜香,品尝起来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呜唔!”
突然,顾允感觉到温桔的发力方式不对,背后一凉,赶紧把嘴往后撤开。
尽管如此,舌尖还是传来一阵剧痛,躲开之后,口中一片火辣,竟被她狠狠咬了一下。
“这下舒服了吗?我真的知道错了,知道你心里比我疼多了。”
顾允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被人狠狠咬了一口这件事,而有任何的不高兴。
虽然厚着脸皮求和好,导致自己脸上也多少有点皮质增生导致的发烫,但他还是再一次主动尝试搂过温桔的肩膀,笑嘻嘻继续哄了起来,即使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
“要不你再咬我一下?咬的重一点,也留个痕迹出来。”
顾允这番话,让温桔表情产生了细微的扭曲。
本应该脱口而出的怒气,却在微微发红的唇缝间化作了一句细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