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无声哗然,场面被管池北震住的这时,一道高亢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众人转头看去,同时下意识让开了一条道,就见一身官袍、挺拔俊美的蔺玉琛出现了,他身后还带了一队的官兵,所以人们一看就知道了,他是县令的身份。
现场一下寂静了,众人看到了县令的亲身,肯定是屏住呼吸的,但尚朝面对官员们,还算没有走到哪都跪拜高呼的规定,而且渊城这地方货商多,也是特殊,因此,在场的人们只是格外收敛了一下自己,屏息看着蔺玉琛。
蔺玉琛走了过来,正好看到的是一地的混乱,木推车已经被踹得破烂不已,地上也满是碾碎了的菜品,狼藉得很。
“是谁在生事?!”
蔺玉琛是正好率领官兵,来新开航的渊河码头这边视察一番,巧合正遇上了叶漉漉摊子有事儿。
他是在人群外听到了声音,才赶过来的。不想一拨开人群,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蔺玉琛对上了管池北的眼神,愣了一下,是他?
现场的画面是,管池北和叶漉漉前后站在中央,镇静淡然,脸上无异。而一群强壮看起来更像坏人的男人们,则这边趴着一个,那边被甩出去摔着一个。
蔺玉琛扫了一眼就迅速踩到了是什么事故,比上次更为惊异地看着管池北,没想到这山里汉子还有武力?
竟然能一个敌过这好几个壮汉?!
蔺玉琛诧异非常,再往前走了几步,又开口道:“发生了何事,渊城里禁止有人聚众闹事、欺凌百姓,这些人都是谁?”
蔺玉琛身后的一个官兵,就是霸哥他们认识的那个靠山。
而且,霸哥他们跟“官府”打交道久了,自然而然以为他们是更熟官府的人。
摔在地上却莫名怎么都爬不起来的霸哥撑着上半身想起来,一边看了眼蔺玉琛,虽然这会儿来的是县令大人,但他远房表哥就站在县令后边儿,那官兵还向霸哥打了个眼色,给他示意。
霸哥暗暗点了下头当做回应,是他在官府认识人,那他更不怕了,于是霸哥心略一定,还趴在地上,努力地仰起头,居然还向蔺玉琛费力地开口说:
“县令大人,是我们兄弟几个路过,这对摊贩夫妻莫名无原由向我们动手,把我们打……”
霸哥话还没说完,就被蔺玉琛的声音打断:
“是你们,叫管六,是吧?怎么回事,你们出来码头摆摊子了?”
霸哥的话戛然而止,连县令身后的那个官兵,都猝然一愕,凝住了脸色。
霸哥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站着的管池北,县令认识这对夫妇?!
管池北面色淡然,而叶漉漉也认出了这个上次打过交道的县令,顿时出口道:“是县令大人。民女参见县令大人,是这样的,我们确实在码头摆了个摊子,但是方才,这群为首叫什么霸哥的男人,忽然走过来找我们的茬,要抢占我们的摊位、木推车,连我们家吃食的方子他都想强行贪了,我们不给,他们就向我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