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沭从没有打算杀他们,甚至也不会在这里杀了佟立敏,只是教训一下罢了。
做事情要适度,不然就是过犹不及。
就像前世蓝星。
拥有核武器的国家就拥有核威慑,而不是把扔核弹到对方领土里才有核威慑。
那不叫核威慑,那叫入侵,叫战争。
虽然杀佟立敏不过反手之间的事情,但他可不想让这个世界再次陷入无休止的战争中去,那样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多谢许沭大师。”萧坦之先向许沭谢道。随后招了招手,叫来自己身边的一位天王,吩咐道:“来人,把佟立敏带去休息,顺便在叫些医生去看看要不要紧。”
话音刚落,人群里离开有几个人上来将佟立敏和雪拉比带下去治疗检查。
裂空座则在将许沭放在地上后摇身一变成一条小蛇钻进衣服里
“许沭大师,请坐在这里。”许沭在萧坦之和耿观德的热情欢迎下来到主位坐下。
“二位冠军客气了,今天来的客人不少,你们还是去招待他们吧,我就在这个位置等葬礼开始。”许沭点了点头回礼道。
这种尊重就是不展现实力得不到的东西,若是之前许沭以一个普通冠军的身份来见萧坦之。
或许也能做主位,但绝对不至于有这种待遇,甚至如果萧坦之守着南塘府的余晖不放,他连结盟的事情都不一定能拿到主动。
“许沭大师,那我们就去招待其他人了,今天来的客人确实很多。”
萧坦之和耿观德笑着赔礼道歉。
说完,两人退下去迎客。
没过半个小时,除了佟立敏和许沭外,第三位冠军燕国冠军姚国臣也来到了这里。
他一到这里,先是和萧坦之,耿观德两位东道主交流一番,随后就来和许沭打招呼。
刚刚进来的时候,他就得到了秦国许沭在霍江葬礼上一人镇压三位冠军,疑似成为精灵大师的消息。
这件事让他很惊讶,甚至有些危机感。
大秦和大燕两国有漫长的边境线,两国虽然在领土上没有争端,但那是因为有大魏的存在。
但姚国臣转念一想。
目前两国还是盟友,敌人是魏国。
如果许沭真的是精灵大师, 现在该害怕的是西边的敌人, 他们燕国还没必要这么担心。
任何人都不会希望自己领国是一个强大的国家, 除非两国有同一个敌人,而且这个敌人很强。
“许沭冠军,早就听说你的大名, 今天一战镇压三位冠军果然名不虚传,大秦出了位大师, 未来定然能富国强民。”姚国臣笑着走到许沭面前, 打招呼道。
“我也对姚冠军神交已久, 不曾想会在这里遇到你。”许沭也笑着回礼道。
同时他心里有些奇怪,自己来到百越已经是越矩, 如果不是萧坦之的要请,他绝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来南塘府。
按理来说,冠军天王这种一国重器是不应该擅自离开自己国家的, 因为在外面容易出事, 比如遇到埋伏偷袭之类的暗杀而陨落, 对于国家来说是重大损失。
佟立敏来还好说点, 这个女的心高气傲,再加上西魏对百越早有觊觎之心, 派她来试探一下南塘府的底子也是正常。
可姚国臣来干嘛?
要说结盟,燕国和百越中间隔着一个大秦,要结盟也应该和大秦谈。
要说为了霍江的大师遗产更不可能, 如今燕国正打算和西魏打一场局部战争。
燕国总共就两个冠军,若是不在自己国家坐镇, 难道就不怕西魏一口气发起全面战争吗?
“哈哈,我也是应萧冠军邀请而来, 没想到能在这里预见许大师,上前离国前听说贵国对我国行动的支持, 实在感谢。”
姚国臣没有什么心机,就将自己来的原因全盘倒了出来。
许沭听完。
不仅没有解疑,反而更加困惑。
不知为何,他觉得有些压抑。
这种感觉从他踏入巍京的那一刻就开始时不时产生。
如今进了这神祠门口了,那股压抑感更加强烈,感觉就好像踏入了一个奇怪的空间中一样。
霍江以死,他可谓是当世最强。
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有这种感觉。
莫非是那些时空间能量。
让自己产生了这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许沭摇了摇头,将心中的压抑感甩掉。
现在不是思考这件事的时候。
台上。
葬礼已经开始了。
因为霍江一生没有娶妻,更没有子嗣,所以作为他儿徒的萧坦之为他披麻戴孝。
周围还有专门的人悼念颂词,里面讲述的是霍江辉煌的生平事迹。
许沭也从中得到一些信息。
这个世界在五十年前还是封建制度,没有所谓的民权和民生,民主。
那个年代,以门阀贵族为代表的世家大族笼断一切资源,他们以家族为中心进行训练家培养。
也就是说,没有如今的学校制度。
即便有学校,也只是家族私教,专门教授家族子弟怎么使用和培养精灵战斗。
这些私教的目的是维护家族利益,使之长期有训练家产出,让家族一直兴旺发达。
是霍江创立了现代意义的第一所精灵大学,要求里面的老师将自己的心得倾囊相授,同时面向所有人招生。
可谓是有教无类。
也正因为这种改革,让南塘府的实力直线上升,仅仅十年发展便不下于北方大国。
不过后来数十年,其他国家也纷纷效仿,甚至利用自身大国优势反超, 又将昙花一现的南塘府重新打回原形。
但霍江终归是开创了一个时代让寒门也有出头之日。
世界人民,或者说每一个从学校制度获益的普通人都应该感谢他的贡献。
同时,这篇祭文里也提到了几句赵木, 不过并没有具体说,只是粗略聊过。
世人对赵木的评价和对霍江的评价正好相反, 很少有人能对这位精灵大师拥有一点尊重。
当许沭回过神来,再看台上。
年近半百的萧坦之那久久未流的眼泪,像小溪似的奔泻而下,如同一个失去父母的小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