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拍卖会?都有什么玉石啊!”
楚天齐的兴趣一下子便被勾了起来,随口问了一句。
男人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神色变得愈发平静。
“自然是以翡翠为主的,不过也会有一部分其他的玉石,比如是和田玉,又比如是昆仑玉等等,都是些上等好玉。”
“那在哪里举办拍卖会?”
“这个恐怕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如果你确定想去,我可以在前带路。”
男人摇着头,不肯在这透露什么消息。
楚天齐犹豫一下,回头看了两个女孩子一眼。
“这位大哥,能否容我们商量商量,我怕他们两个女孩子害怕。”
男人没说话,只是做了个随意的手势,然后就看着楚天齐他们往一旁的角落里凑了凑。
“天齐,你真的要去什么拍卖会吗?我看那个男人不像是好人,而且……”
一到角落里,季颖儿情不自禁的就拉住了楚天齐的胳膊,眼中满是害怕的神色。
“而且什么?害怕我被人卖了啊!”
楚天齐轻笑一下,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你们不用害怕,这其实就只是普通的拍卖会,之所以搞得如此神秘,就是因为他们不想承担高昂的税务。你们两个要不然就先回去吧,我自己过去看看。”
“不要!”
“不要!”
两个女孩子异口同声的说着,但当他们听到对方的话后,又情不自禁的对视一眼,红着脸不说话了。
“那咱们就一起去好了,不过你们得答应我,去到那边之后,无论如何都得跟在我身边,不能单独行动。”
两个女孩子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各自站在楚天齐一侧,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角。
“大哥,劳烦您带路吧,我们一起去参加拍卖会。”
男人点点头,直接转身在前面带路,楚天齐他们三个紧紧的跟在后面。在路过夜市的时候,楚天齐还特意买了三个面具戴上,对此男人也没有说什么,静静的等他们付完款,戴好面具,又带着楚天齐他们往前去了。
但是很快楚天齐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男人在前面虽然走的很快,但是足足走了五分钟依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这就显得举行拍卖会的场所很远。
“不对,这个人应该是在绕路,正常的人怎么会在那么远的地方拉客人?”
楚天齐警惕的四下里看着,努力的辨识路边的标志物。
就这样一直走了十几分钟,走到楚天齐几个都心烦的时候,男人才停住了脚步,面对着一个静谧祥和的四合院,走到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
“谁?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啊?”
门内传出有些警惕的声音。
“二叔是我,带着弟弟们来看爷爷了。”
男人对着里面轻声回了一句,很快就听见里面的人开始拉门闩,露出一张警惕的脸庞。
两个人对视一眼并不说话,一人紧张的四下里看着,生怕跟来了便衣,一人则是带着楚天齐他们几个往大堂去了。
楚天齐好奇的四下里看着,发现这里就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四合院,地方不大,但是收拾的却是非常利索,显然是有人经常住在这里的。
走过影壁墙,里面就是一个方方正正的院子,正堂里一片漆黑,东边侧房却是一片光亮,隐隐的能从窗户中看到人头攒动。
“正堂房顶有两个站哨的,左边墙根底下也有一个,看来这些人都是专业的啊。”
“几位客人稍待,咱们先去里面坐一会,喝喝茶,晚一些才会进行拍卖”
领路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也就是那矮子嘴里的二叔,只见他轻车熟路的推开房门,示意楚天齐他们进去,自己则是站在外面继续把风。
房门打开,早早等候在里面的十几个人齐刷刷的转头看过来,然后就又失望的转过头去,他们还以为是拍卖会要开始了呢。
在开门的那一刻,楚天齐敏锐的感觉到了,身旁女孩子的颤抖,很显然她们都是有些恐惧。
楚天齐轻轻的拍了拍她们的手背,然后拉着她们来到了角落里的空位坐下,眼睛随便的在场中扫视一圈。
场中坐着十一二个人,三三两两的凑到一起,很显然他们都是组队来的,他们各自轻声聊着,并不去管顾其他人。
“嗯?他怎么会在这里。”
楚天齐的视线忽然怔住,看着远处的一个人,不禁有些惊喜。
“怎么了天齐哥哥,你在这里遇到熟人了吗?”
“嗯,看到了一个之前的客人,却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他。”
楚天齐只是轻笑着说着,眼睛始终放在了前面人的身上。
房间正前方,杜辉正在跟两个好友说话聊天,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一道目光,正在牢牢地盯着自己。
他们可是这家店的常客了,这次接到通知,便高高兴兴的过来了。
“杜兄,这次又要看到你大展身手了,今天可得给我们好好露一手,最好能切出块冰种料子来。”
“哈哈,马兄你可别捧杀我,小弟的水平也就那样了,不求拿到冰种料子,哪怕是糯冰种我也高兴。”
杜辉轻笑着说着,但是很快就又叹息了一声,因为他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那个年轻人,还有他手里那一堆的好料子。
“哎,什么时候有时间了还是要去瑞市,那才是赌石爱好者的天堂啊!”
“说起瑞市,杜兄我倒是有件事想请教你呢,听说你上次到瑞市,拿回来一块上等的冰种飘花料子,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啊?”
杜辉目光一滞,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自己咋就这么嘴贱呢?
“这,呵呵,小物件罢了,倒是让楚兄知道了。不过这都是侥幸罢了,也就是二位没来得及去瑞市,否则肯定会有更好的收获,说不准还直接来一块帝王绿呢。”
“哈哈哈,那感情好,下次杜兄什么时候再去瑞市,可一定带着我们兄弟两个,大家有福同享嘛!”
“哈哈哈,正是这个道理。”
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杜辉更想抽自己嘴巴子了。
就在这个时候,侧房的房门忽然被打开了,然后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从外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三个托着盘子的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