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刚刚近身,只见那“狐狸”忽然伸手,三只飞刀朝着皇帝而来。
皇帝目光一闪,宝珠拉着皇帝的衣衫,没拉动。
陆湛一个侧身上前,将两人给扑倒了。
然而紧接着又是三把飞刀。
不过这一次,皇帝有了反应,轻轻松松的就躲了过去。
“护好宝珠。”陆湛丢下这样一句话,便朝着那“美人狐”而去。
刺客见形势不好,也没坚持,转身就要逃走。
陆湛追上前去,与刺客交手,二人不分胜负。
皇帝点燃一支烟花,原本守在狩猎场周围的侍卫统统赶了过来,将刺客给团团围住。
刺客被带了回去,皇帝也没了继续狩猎的心思,带着甄宝珠返回去了。
安宁公主好不容易寻到了谢永福,立马上前打招呼。
谢永福颔首,算是回了一礼。
“永福哥哥,一会儿我们一起。”安宁公主发起邀请。
谢永福道:“不了,我约了人。”
“那也可以一起嘛,本公主也很厉害,不会拖你的后腿的。”
这时,荣韵赶了过来,见到公主,略有些惊讶,但还是打了声招呼。
荣韵向谢永福发起挑战,“大表哥,比一把吗?”
她打小将长辈们口口称赞的谢永福当做目标,发誓总有一天要超越他。
谢永福明白荣韵的小心思,道:“可以。”
安宁公主一脸受伤的表情。
明明都是表妹,这差距也太大了点。
不过安宁公主并没有气馁,“我也要和你们一起。”
荣韵有些迟疑道:“那公主跟着大表哥。”
谢永福拒绝道:“还是不了,我狩猎不喜欢分心。”
安宁公主立即明白,谢永福是怕她拖他的后腿。
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立即笑眯眯的说道:“那我和荣韵一道儿。”
保证缠着荣韵,让永福哥哥赢。
安宁朝谢永福眨了眨眼,谢永福嘴角微抽。
荣韵也看到了这一幕,颇有些一言难尽的看向安宁公主,“那你一会儿跟上了。”
不久以后,三人一起翻身上门,谢永福和荣韵一鞭子下去,将安宁公主给甩的远远的。
公主目瞪口呆,说好的一起呢?
但她也没有丧气,立即便驾着马往前追去。
谢永福骑得飞快,荣韵也不甘下风。
二人耳力都是一等一的好。
丛林之中飞鸟掠过,二人搭弓,一起朝着飞鸟射去。
荣韵的眼中,尽数是不服输的韧劲。
谢永福则一片云淡风轻之色。
两箭共中飞鸟,飞鸟跌落下来。
谢永福道:“你先射中,算你的。”
荣韵道:“大表哥无需让我,这一局是平局。”
二人继续往深林里走去,各有收获,但粗略一数,是平局。
荣韵蹙起眉头,“大表哥,你无需让我。”
谢永福在年轻一辈里,箭术是顶顶出众的,以往每次狩猎,都会拔得头筹。
荣韵却是头一次,她这些日子苦练箭术,意图超过谢永福,但也明白二人之间的差距。
谢永福无奈一笑,“输赢就那样重要吗?”
他依稀还记得幼时,自己随母亲去到荣国公府上,年纪尚小的荣韵捧着一本书,问东问西。
他很少见过有这样好学的小姑娘,又是他的表妹,便很耐心的给她解惑。
直到有一天,荣韵同他说:“谢永福,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的。”
谢永福不以为意。
后来荣韵也上了皇家书院,成绩优异,风光不比从前的他差。
谢永福很替她感到高兴。
不久之前,荣韵又说要在箭术和武力上也超过他。
谢永福也应下了。
荣韵表妹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服输,今日的荣韵让他惊喜,看来表妹私底下是下了不少功夫。
谢永福道:“我没让你。”
狩猎这种事,可不单单是比箭术,还要比耳力,荣韵的耳力比他好,二人自然就打了个平局。
得知谢永福没有给她放水,荣韵很高兴。
如今她能和谢永福打个平局,那么不久的以后,她便能当真战神谢永福。
想到这一点,她很高兴,面上拂过笑意。
素来绷着一张小脸的荣韵笑起来格外好看,宛如花间朝露,清新可人。
谢永福一时有些看呆了。
突听得“扑通”一声,前面已经没了荣韵的身影。
“糟了。”谢永福忙上前看去。
面前赫赫然是用于捕猎的陷阱,荣韵的双脚被镣铐锁住,渗出血滴。
谢永福见状便要下去。
荣韵忙道:“表哥小心,未免拖累表哥,不妨叫两个侍卫过来,也好有个照应。”
这是狩猎场,一般不应该有陷阱。
荣韵觉得,这可能不单单是捕猎用的陷阱,极有可能是给他们设计的陷阱。
因着皇后对寒王一派态度的转变,荣国公府跟着皇后,近来对寒王府与沈国公府也很冷淡,旗帜鲜明的支持皇后。
已是被沈国公和寒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她的两个弟弟刚刚入读了嵩山书院,就先后被沈家派系的人针对。
如今是轮到她了吗?
谢永福也明白了荣韵的意思,不由锋芒毕露。
其实各家里政见不合都很正常,但寻一个未及笄的少女的茬,未免太有失风度。
倘若真如荣韵所猜测的,那么暗处说不得有人,他若去叫人,对方说不定就会趁着这个时候对荣韵痛下杀手。
所以,谢永福并没有去外头寻侍卫过来,而是对荣韵道:“你信我吗?”
他会将她给带出来,自己也会完好无损。
沈家如今并不想将谢侯府彻底给推远,按理不会轻易对付他。
谢永福纵身一跃,立即便有一张网将他们网罗开来。
谢永福抽出腰间软剑,噼里啪啦便是一顿砍,那一张网顿时四散开来。
他蹲下身去,荣韵的脚脖子被死死的给拷在夹子里,夹子里的齿轮陷入到荣韵的肉里。
荣韵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这是捕猎专用的夹子,要想解开,需得用钥匙。
“疼吗?”谢永福道:“你且忍一忍,若实在忍不住就咬我一口。”
荣韵点头,“我们要怎么办,难道要一直耗在这里吗?”
谢永福从怀中掏出一个耳勺,道:“不用,解开这个,我背你回去上药。”
也不过用了一小会儿功夫,谢永福就已经将夹子给解开了。
荣韵惊讶的看向谢永福,“你连这个也会。”
谢永福轻轻一笑,“我到底比你长了整整八岁,阅历在那里摆着,开锁对我来说小意思。”
方才荣韵还觉得,自己离超过谢永福已经不远了。
但如今方知,还很远。
他好像什么都会。
谢永福将她的脚给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又说:“以你如今的情况,轻易不能上门,我背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