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什么恋?都没恋过。”纪宴西嗤笑一声,深吸一口烟,穿过缭绕的烟雾看不清他深邃的双眸,俊美的脸若隐若现,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禁欲感。
唐景越身边的小女朋友没见过帅到这么禁欲的男人,看一眼骨子都酥软了。唐景越意识到身边女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叹一口气,手指捏着她的脸转过来,“怎么,我不好看?盯着别的男人看算怎么回事?”
女孩子心虚的垂下眼睑,小脸涨得通红。
“下次兄弟们聚会再也不带女人出来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带了绿帽。”唐景越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口中嘀嘀咕咕。
谢飞繁朝他扔了根香烟,“废话太多。”
唐景越笑着接过,放开小女友,让她自己玩,自己凑到纪宴西身边,
“怎么回事?我们纪二少真失恋了?”
谢飞繁也好奇的盯着他。
他们可从来没见过纪宴西为情所困的样子。
即便是以前和许诗涵在一起也没有。
谢飞繁眼珠子一转,大胆猜测,“是温南柠?”
“谁?”唐景越蹙眉。
为什么他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这两人瞒着他做了些什么?
纪宴西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没有回答他们的话。
过了会灭了手里的烟,转过脸若有所思地盯着唐景越,“你不是搬新家?”
唐景越挑眉,“是啊,怎么了?二少要出份子?欢迎啊。”
“缺不缺画,每个房间挂几幅。”
唐景越睁大眼睛,看看纪宴西,又看看谢飞繁,“这哥们在说什么,我唐景越是有艺术细菌的人吗?画?挂几幅果女画才差不多!”
谢飞繁勾着唇,噙着笑看戏。
纪宴西从怀里掏出一张卡,扔给他,“周六去定几幅,以你的名字?”
唐景越长大嘴巴,呆呆的,“去哪里定?”
“艺术街区202号,画廊名字柠舍,这是电话。”
纪宴西写了一串号码发群里,也不忘交代谢飞繁,“你也去定。”
谢飞繁笑了,“哦,这是让兄弟们帮你追女人?”
他算是知道了,这家伙反常果然是因为温南柠。
不过,这种感情会不会太畸形?
谢飞繁有点担心。
唐景越则一头雾水。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宴西什么时候有女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以为是你?换女人和换衣服一样,每次见面都是不一样?”
谢飞繁瞟了一眼角落里唱得很嗨的女学生,“这个满20了吗?”
唐景越嘿嘿一笑,挠了挠脑袋,“刚满18。”
“你也不怕别人说你老牛吃嫩草。”谢飞繁气笑。
“老子才26,怎么就老了?北城的黄金单身汉,人帅钱多,别说十八,再小我也不怕。”
“嗯,你是不怕,到时候你老子会怕,怕去监狱里接你。”
唐景越被谢飞繁怼了一嘴,踢了踢坐在沙发里安静发呆的男人,“兄弟,你给我评评理,老子老不老?”
纪宴西斜睨他一眼,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抄起外套,淡淡地扔下一句,“走了。”
说完,起身要走。
唐景越,“哎,怎么刚来就走?你还没说你女人是谁?什么时候交往的?”
留给他的是一个潇洒的背影。
“操,有事就兄弟,没事就陌生人。”唐景越吐槽了一句。
谢飞繁冷冷的撇他一眼,“他为我们做的事还少?”
唐景越一愣。
想起年少时他为他们挡过的棍子,长大后替他们解决过的障碍,一时没了声音。
他恼怒地抽了自己一嘴巴,“我喝多了。”
谢飞繁笑了笑,捡起掉落在沙发里的卡,“不过,该宰的还是要宰。”
唐景越“……”
纪宴西喝了酒,自己没开车。
明犀扭头看他,“少爷,是回公寓还是别墅?”
“别墅。”
“是。”
纪宴西闭着眼靠坐在座椅里,手握成拳,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额头。
“少爷,你头又痛了?”明犀从后视镜里看他。
他已经很久没犯头疼了。
秦医生说过,只要他情绪稳定,头疼应该会减缓。
可看他这个样子,
是不是这两天情绪不好导致?
纪宴西哑着声说,“没事。”
车子开出去十分钟,后座声音又起,“算了,去公寓。”
“好。”
明犀转动方向盘,调转车头朝公寓开。
到了楼下,纪宴西拿着外套下车,“你回去吧,明天周六,不用来接我。”
“好的。”
纪宴西披上外套,点燃烟,一步步往回走。
这几天他逼着自己没主动去找她,那女人就真的和消失了一样。
他站在楼下,给自己一根烟的时间,同时抬头看向那间没有亮光的房。
她已经睡了吗?
她这几天也像他等她电话那样在等他吗?
纪宴西自嘲一笑。
她才不会。
扔了烟蒂,他果断上楼,停在她公寓门口,使劲地按着门铃。
“温南柠,开门。”
温南柠刚刚入睡,就被吵醒,心里憋了气。
她穿上睡衣去开门,谁知门一打开。
男人扑倒在她肩头,可怜兮兮的说,“我头好疼。”
温南柠吓了一跳,仅剩的一点睡意都被他赶跑。
她赶紧扶着他,“你怎么了?”
“头疼,疼的要炸了。”
他趴在她瘦弱的肩膀,收了点身体的重量,怕压坏她。
温南柠扶着他走到床边,“你先躺下,我去煮醒酒茶。”
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的酒气,以为他是喝多了,扶着他躺下后就准备离开,却被他拽住,“我没有喝多。”
温南柠不信,去抠他的手,“你先睡一会。”
男人睁开眼,一把抱住她的腰,“你陪我睡。”
温南柠怀疑他装醉。
但又没有证据。
“我头很疼,真的,我一直有头疼的毛病,只有你陪我的时候我才不疼。”
纪宴西也没撒谎。
和温南柠在一起的那几天他睡得很安稳。
其他时候都要用药物控制。
不然脑子里总像有一个手拧着,疼得他要疯。
但此刻,他或多或少有点装可怜博同情。
没办法,这女人铁石心肠。
他只是想要激发她一点母性。
他抓着她的手去揉太阳穴,“你帮我揉揉。”
这个要求也不过分。
温南柠叹气,“你躺好,我帮你揉。”
抱着她腰的男人唇角勾起一丝笑,抬头时又是疼痛难忍的样子,闭上眼睛乖乖躺在她腿上。
温南柠不会按摩,只能凭感觉去揉。
一分一秒过去。
她的腿已经没了知觉,才低头问,“好些了吗?”
男人依然闭着眼。
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