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琎扛着周轶进了房间后就把她放下了, 脚刚一着地周轶就推开他往浴室跑, 刚才半个身子都倒过来,胃一颠就难受, 可她扶着洗手台呕了会儿也只呕出了点儿酒水, 她今天固体食物没吃多少, 此时胃里空空想吐吐不出来。她拧开水龙头掬水漱口,散落在胸前的长发都被水给打湿了, 丁琎抽出一条干毛巾, 把她的头发撩到身后, 拿毛巾帮她擦脸。
周轶往后躲开:“你别碰我。”
丁琎拿毛巾的手一紧,本来看见她糟蹋自己他心里就有气, 此时听她这么说更是怒火中烧,他这会儿也不像之前那样容忍她、放纵她胡闹, 手伸到她背后一使劲把她按过来, 另一只手拿着毛巾往她脸上粗鲁地擦了两下。
“我是你男人为什么不能碰你?”
周轶转开头:“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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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轶这才掀开眼睑睇他, 语气不郁:“上高原前还让我好好休息, 上了高原反倒折腾我,丁队长, 你怎么说一套做一套啊?”
丁琎一噎, 咳了两声板起脸反问她:“为什么喝酒?”
周轶重新阖上眼, 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模样:“我想喝酒喝。”
“我带罗舒欣去诊所你不高兴了?”丁琎凑近她, 盯着她的眼睫看,“吃醋?”
周轶要转身:“我才没有。”
她说这话时语气里有着姑娘家才有的娇憨,丁琎突然就没那么气了, 反倒可以说她喝酒后的反差他很中意,少了平时的棱角,多了点可人的柔软。
“好。”丁琎抱住她不让她动,脸上蓦地有了笑意,他贴在她耳边故意说,“不是吃人的醋那就是吃狗的醋,等你哥回来我就把‘特工’交给他养,你说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