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半。”
贺迟喘息了一声说道,手从苏星的胸膛往下走,他的指尖像是通了电,被他碰过的地方掀起一阵阵战栗。
苏星笑着扣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往下。
“高中生谈什么恋爱?”苏星学着贺迟的样子,耷拉着眼皮,懒洋洋地说,“Bao皮割了吗就做一半?”
贺迟低笑,小家伙现在坏的不行,这是故意臊他呢。
苏星也笑了出来,喉结上下滚动着,贺迟低头含住那块皮肤,力道越来越重,吮出一个深红色的痕迹。
喉咙上传来微微的疼痛感,苏星皱眉,勾着贺迟腰的那只脚用力一拉,反客为主压在了贺迟身上。
“我割没割,你不清楚?”贺迟一只手被扣在苏星小腹上,手指不安分地在上面轻轻划弄着,另一只手悄悄往下伸,解开苏星裤子上的一颗扣子,舔着他的喉结提醒他,“上次是谁爱不释手玩了那么久?”
苏星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腹上,在贺迟温热的手掌下,那里涌起一股热流。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贺迟的小动作,呼吸有些乱,反问说:“哦?分明是你抓着我不放,强制我对你爱不释手。”
贺迟没有和苏星在“爱不释手”的定义上纠缠太久,他成功解开苏星裤子上的三颗扣子,迅速把拉链往下一拉到底,手掌整个覆上去,隔着薄薄的一层内裤,把苏星整个握在手里。
苏星太阳穴猛地一跳,低呼出声:“贺迟!”
这个姿势更加方便了贺迟入侵,他的手指顺着内裤边沿,迫不及待地往后滑,在尾椎上重重按了一下。
苏星像是难以忍受,仰起脖子喘了一口气,不自觉地稍抬起一点臀,贺迟的手指继续往更柔软的地方前进,还没探到那个入口,指尖就传来了湿意,温热粘稠的液体在他手指上缠绵。
“先......出去。”
苏星心跳的很厉害,黑咖啡味道的Alpha信息素带着强烈的侵略意图,他本能地想要臣服,大腿发抖,双臂再也撑不住身子,上身一软,胸膛整个贴在贺迟的身上。
他听见下方传来贺迟愉悦的笑声:“别怕,只做一半。”
空气里充斥着身体交缠的情欲气息。
......
Omega独特的生理构造让贺迟不需要过多的润滑就能轻松进入苏星,他的指头在穴口周围温柔地抚慰着,那里已经一片濡湿,又热又软,贺迟的指腹在入口上轻轻按了按,那里发出了一丝细碎的水声。
苏星为自己强烈的生理反应感到羞耻,他紧咬着下唇,手背搭在眼皮上,从脸颊到耳后的皮肤迅速蔓延开浅浅的粉色。
贺迟安抚的吻不断印在他瘦削的肩头,把自己一根手指埋进了苏星身体里。
苏星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吟,贺迟等了一会儿,直到苏星渐渐适应了他,里面变得更湿更热,他又加了一根手指,两指顶着火热的内壁耐心地刮弄。
“喜欢?”他喘着气问。
苏星眼角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贺迟的手指埋在他身体里最柔软脆弱的地方,动作很缓慢,他几乎要透过两人相抵的地方感觉到贺迟手指上的每一条纹路。
额头上沁出汗珠,顺着苏星的鼻尖往下滑,滴落到贺迟的唇峰。
贺迟把那颗汗珠舔进嘴里,空着的那只手反复摩梭着苏星的脸,眼神深沉。
下身相连抽动的地方变得越来越热,苏星再也咬不住唇,小口小口地喘着气,贺迟一根手指趁机伸进苏星的嘴里。
“乖宝,含着。”
贺迟声音沙哑,
贺迟的眸色越来越深,他上下两只手的手指以相同的频率缓慢抽动着。
空气是湿的,润的,热的。
苏星觉得自己像是一块膨松的海绵,被情欲从里到外浸透,只要轻轻一掐就能滴出水来。
“好湿,”贺迟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着,“前后两张小嘴都是。”
苏星在他指头上重重咬了一下。
“嘶——”贺迟缩回手,“小家伙!”
身后,贺迟试图挤进第三根手指,指尖探进去的一霎那,体内泛起难以控制的战栗感,苏星缩了一下臀,紧缩的穴口把企图入侵的第三根手指挤了出去。
“怎么了?不喜欢?”
贺迟按着苏星的脖子往下压,半是强迫地和他交换了一个黏乎乎的吻。
在快要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苏星扭头避开贺迟的唇舌,他轻喘着气,微微挑着唇,说:“要让我喜欢,弟弟还要加油啊......”
他满脸的潮红,胸膛起伏着,精致漂亮的身体上泛起毫不掩饰的欲色。贺迟全身的血液都往身下一个地方冲,他的性器更加硬挺,立起的顶端几乎要抵着苏星的小腹。
“这样,哥哥喜欢吗?”
他埋在苏星身体里的两根手指动作渐渐加快加重,另一只手握住苏星的性器上下撸动。
前后双重的快感累积到了顶点,苏星连呼吸都觉得烫,嘴里溢出破碎的低吟。
贺迟的手指往更深的地方压进去,炽热的摩擦在苏星身体里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热浪。终于,贺迟的指尖刮过他体内的一个点,触电般的战栗感扑面而来,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颤抖着射在了贺迟手里。
过多的快感令他承受不住,只好仰起脖子,深深压低腰,整个人弯出一道惊人的弧线。
他射出来的液体顺着贺迟的指缝往下滑,滴在他下腹黑色的毛发上,苏星压着腰,小腹压着贺迟热烫的性器,贺迟低吼一声,勾着苏星的腰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
贺迟红着眼,把苏星摆成一个俯趴的姿势,臀部高高抬起。但苏星此刻全身都是软的,双臂支撑不住,软趴趴地就要倒下去。
贺迟托着他的腰,在他屁股上轻拍了一下,笑他:“没用的小东西。”
他拉来棉被枕头垫在苏星腰下,两手掰开苏星的臀瓣。
刚刚被蹂躏过的小口颜色鲜红,和雪白的臀肉形成鲜明对比。穴口周围湿成一片,黏答答的透明液体顺着臀缝往下滑。
贺迟只觉得头皮发紧,眼眶热的不行,下身涨的发疼,叫嚣着要挤进去攻城略地。
他两手扶着苏星的胯,把自己的性器顶端对准那个无意识缩动着的穴口。
苏星缓解了一些,扭头看了一眼贺迟,他红着眼紧盯着自己身后穴口看,苏星心中一惊,双手揪紧床单,低喊了一声:“贺迟......”
贺迟听见苏星在叫他的名字,被情欲控制的大脑勉强夺回了一些理智,他俯下身,在苏星的背上印下温柔的啄吻,安抚他说:“乖宝,别怕......别怕。”
他的下身来回挺动着,火热的器官在苏星臀缝中用力抽动着。
苏星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摇晃着,前端蹭在质地顺滑的棉被上,再次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贺迟硬热的那根东西不断在他穴口摩擦着,烫的他就快要失去意识。
“不怕,乖宝,不怕......”
贺迟反复呢喃着这句话,用力吸吮着他的腺体,虎牙在后颈柔嫩的
贺迟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他的喘息很重,胸膛紧贴着苏星的背,两人的心跳几乎重合到了一起。
最后,贺迟直起身子,两手掰开苏星的臀瓣,额角青筋根根凸起,他把自己性器的前端对准苏星的穴口,低吼着射出大股大股的精液。
清甜的薄荷味、微苦的咖啡味,和着一股微微腥膻的气味,在房间里久久没有散去。
苏星身体里灌进去什么东西,他此刻意识还有些朦胧,咕哝着问:“什么?”
贺迟趴在他背上,胸膛剧烈起伏着,说:“是我。”
苏星愣了两秒才明白过来贺迟指的是什么,红着脸恼怒地说:“弄出去!”
“等等,多留一会儿。”
贺迟边亲着他瘦削的肩头,边温声说。
苏星动了动身体,在贺迟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掐着他的腰催他:“不行,快点。”
贺迟按着他不放,耍赖说:“就不,放在里面让你给我生宝宝。”
苏星听了这话顿时炸毛,偏头在贺迟手臂上咬了一口,挣扎着要起来。
“嘶--”贺迟吃痛,“小家伙属狗的?”
苏星趁着贺迟松开手臂,趁势一用力把他推到一边,刚从床上爬起半个身子,就觉着有东西从身后滑出来。体内一空的感觉让他像是被电了一下,腰眼一麻,又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贺迟平躺在床上,一点面子也不给地大笑出声。
苏星趴在被子上,脸色铁青,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贺迟忍住笑,在他背上拍了两下,好声好气地哄他说:“好了好了,我家奶黄包怎么又气鼓鼓了,抱你去洗一洗,好不好?”
苏星故意闭着眼不看他。
贺迟在他左右两只眼睛上各亲了一下,下了床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穿过他的膝弯,把他腾空抱起来,还小幅度地抛了一下,嘴里喊着:“送小公主沐浴去喽--”
“贺迟!”苏星蹬腿。
“行行行,不是小公主,”贺迟心情大好,大声笑着说,“是小骑士。骑士大人,让本小公主伺候你沐浴更衣好不好啊?”
苏星咬着牙,扭着腰要跳下地。
“别动,”贺迟说,“流出来了,弄脏房东的地毯咱要赔钱的!”
苏星脸颊发烫,说不过贺迟,气得扭头合上了眼。
贺迟愉悦地笑了出声,胸膛都在震动。
苏星把头靠在他胸膛上,感受到他坚实有力的心跳,也没忍住弯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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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场意外的“做一半”事故,苏星和贺迟身上沾满了对方的味道,打抑制剂都压不下去。两人在对方身上嗅了半天,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又翘了两天课。新班主任是个怕事儿的,连刘文都不如,连个电话也没打来问。
三十六中老师教学水平极差,苏星平时学习不靠听课,全靠自学,少上几天课影响不大。两人在小公寓里腻了几天,早上一起去超市买菜,中午苏星做饭贺迟跟在屁股后面捣乱,下午做题讲题,晚上贺迟和李浪他们开黑,苏星靠在他身边看书,睡前包在一个被窝里瞎聊些有的没的,竟也不觉得无聊。
周五这天,贺迟送苏星回了如意区。
苏红坐在沙发上做首饰,她现在做不了多久手腕就疼,每天都吃止痛药,腕子上贴着风湿药膏。听见开门声,她立刻放下袖子遮住手腕,朝门那边喊了一句:“插销插上!”
苏星直觉有些不对劲
他多留了个心眼,按下心里的疑惑没有问出口,仔细地插好三个插销。
苏星进了厨房,先打开冰箱检查了一下里面的食材。速冻饺子只剩半包,熟食全吃完了,也不知道过没过期,水果没有人动,他上周买来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倒是啤酒--苏星点了点数量--少了八罐。
他不在家的这几天,苏红不仅没有好好吃饭,而且又开始酗酒。
“死哪儿去了?”等苏星进了客厅,苏红斜着眼看他,吊着嗓子问了一句,“是不是死去你男朋友那儿了?”
苏星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进展到哪一步了?标没标记?我警告你,你可别他妈傻,做别的可以,老娘不管你,标记不行。”
苏星并不反感她穷追不舍的质问,反而觉得心中一暖,对他来说,“妈妈的唠叨”是种新奇又温暖的体验,苏红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关心过他。
苏星很有耐心,站在原地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他停了一下,又补充道:“他是很好的人,他不舍得。”
“哼,”苏红翻了个白眼,不屑地冷哼一声,不冷不热地说,“好人?谁谈恋爱的时候不觉得对方是好人?还不舍得?真到了床上你看他舍不舍得!”
苏星很认真地解释说:“他很好,真的。”
闻言,苏红手上串珠的动作停了一下。末了她垂下头,长发从肩头滑落,堪堪遮着她的侧脸,苏星这个角度看不见她的表情。
“行了,滚吧。”苏红朝他不耐烦地摆摆手。
晚上,他和贺迟打了个视频电话,给贺迟讲了几道力学题,又给他听写了两个单元的单词,贺迟申请今晚和李浪去网吧通宵开黑,苏星笑着说去吧去吧,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将近十二点才挂断。苏星放下手机,手边的水杯空了,他出去厨房倒水,发现苏红还坐在客厅里干活。电视里放着一个很老的喜剧电影,主人公饱含深情地说着那句经典的“爱你一万年”台词。苏星接好水,安静地坐到苏红身边,拿起圆头钳子,熟练地在长钉上勾出一个小圈。苏红也许是有些累了,头靠在沙发背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苏星取下她手里的塑料珠子放好,去她房间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
电影已经播完了,夜色渐浓。苏红发出了一些细小的鼾声,苏星怕她着凉,想叫醒她回房间去睡,还没来得及动作,突然听见门口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和着几个男人的交谈声。
苏星警惕地皱起眉,脱了鞋,光脚踩在地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走到门边,苏星从猫眼往外看,那天来过家里的胖子王哥正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外,后面跟着另外两个男人。
苏星捏紧手里的圆头钳子,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王哥身后的两个跟班手里各拿着一根手腕粗的铁棍,王哥扭头和他们小声说了些什么,这两人会意地点点头。王哥盯着门冷笑一下,俯下身在门锁上捣鼓着什么。
很快,门开始细微地震动起来,球形门锁转个不停。苏星沉着脸,拿着钳子刚想开门冲出去,眼神扫过那几个插销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动作顿了一下。他转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睡着的苏红,最终还是没有打开门锁。
苏星检查了一遍插销,迅速跑进房间,给贺迟打了个电话。
“喂?冷酷宝?”贺迟在网吧打游戏,把电话夹在一边肩膀和耳朵之间,双手飞快地敲击键盘。
“贺迟,”苏星压低声音,语速很快,“你听我
“我操他妈!”贺迟吼了一声,电话那头传来什么东西被打翻的声音,贺迟很焦急地问,“你没事吧?你老老实实躲在屋子里等我,一步也不许出去!听见了没!”
“我没事,等你。”苏星很镇定,“记住,千万不要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