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东非之行, 孟寒淞是有备而来。可想不到,他的惊喜还没送出去, 小姑娘的惊喜倒提前来了。
“什么惊喜?”他捏着小姑娘软软的手指,好看的眉眼里染着笑。
陈七月冲他眨眨眼:“你猜~”
孟寒淞:“……”
露天烤肉的热闹还在持续, 陈七月拉着孟寒淞的手往客房的方向走去。身后的人群里突然传来一阵欢呼,紧接着便是一个高亢又兴奋的女声响起:“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陈七月:“……”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
她转头,就看到范婷婷穿着橙色的外套,举着话筒, 站在舞台上冲下面的人群挥手。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默默为谢寅鞠了一把同情泪。
远离了喧闹的人群,酒店的四周很安静,绿树合抱, 空气里带着青草、花香和泥土混合的气息。两人一路手牵着手, 回到房间。
进到房间,门关上, 突然密闭的空间让陈七月不免有点紧张。这酒店的隔音不太好,隔着很远,还隐隐能听到歌舞声。
她咽了咽口水, 大眼睛轱辘轱辘的转着。这事儿,她还是头一次干,着实没什么经验……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孟寒淞站在桌边,喝了一杯清水,看着局促的站在原地的小姑娘, 勾了勾唇。
“什么惊喜,把你紧张成这样?”
颈后传来低沉的男声,温热的气息扑撒下来,陈七月一惊,像只兔子一样跳开。
孟寒淞:“……”
他低头轻笑,再抬头时,棕色的眸子里闪着精明的光。
“小七月,你该不会是想主动……”
!!!
孟寒淞的话没有说完,陈七月怔愣的看着他了然的笑。心里有一点点挫败,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他。
既然已经被识破,她索性也不忸怩了。推着孟寒淞进了卧室:“你先……去……去洗澡。”
孟寒淞挑眉,看着小姑娘红红的耳廓,这是……猜对了?
自从两人就那件事有了约法三章之后,孟寒淞倒也一直都很规矩。他忙着处理魏恩言的事情,陈七月忙着论文和找工作,两人有时候半个月一个月才能腻歪一次,也当真遵守了约定,只做一次。而小姑娘脸皮薄,很少主动。
至于时常……孟寒淞有一次是这么说的:一周一次,一次30分钟。我已经一个月没有碰你了,加在一起是两个小时。
陈七月竟然觉得,逻辑满分,很有道理。
其实,她也知道三十分钟不过是自己随口一说,并没有真的跟他计较时常。但她不知道的是,男人在床上,只会越来越得寸进尺。
因为是套房,将孟寒淞推进了卧室,陈七月就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心扑通扑通跟着狂跳。卧室的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她的心也跟着这声音提到了嗓子眼。
不行,陈七月,你要淡定。
小姑娘不断的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感觉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才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好,然后打开行李箱,从最底下抽出一个黑色的布袋,攥在手里。
孟寒淞的澡洗得很快,等他松松垮垮套着浴袍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坐在沙发边上的小姑娘,怀里还抱着一个黑色的布袋。
他挑眉,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开口:“我洗好了。”
他的声音四平八稳,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但这话,
饶是看了许多次,她好像对着副皮囊还是没什么抵抗力。
陈七月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捏着她的黑色小口袋,直接冲进了卧室,顺便“噔——”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孟寒淞这才坐下来,懒懒的靠进沙发里。他长长呼了一口气,还好……够镇定。天知道,他一想到小姑娘害羞的反应和主动的邀约,就抑制不住内心的躁动。要不是陈七月说了“惊喜”两个字,他恨不得直接在客厅要了她。
小姑娘给他的惊喜,他要耐着性子等。
就是不知道……这惊喜有多大?
半个小时后,房间里的水声停了。孟寒淞坐在沙发上,闭着眼,面上一派风平浪静,喉结却不自觉的滚动。
片刻之后,陈七月绵绵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孟寒淞,麻烦你……关一下灯……”
关灯?孟寒淞蓦地睁开眼,这是……什么新玩法?
可他还是遵从小姑娘的意思,关了大灯,只留了一盏夜灯。昏暗的灯光总会放大人们的感觉,房门从里面被拉开的瞬间,孟寒淞就感觉到一片沐浴乳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抬眼,然后——
整个人都愣住了。
僵掉了。
莹莹的灯光下,白皙的姑娘细细一条,赤着脚,膝盖蹭在一起,局促的站在卧室门口。微微湿漉的长发垂在肩头,身上穿着一件堪堪遮住大腿根的酒红色旗袍。旗袍勾勒出姑娘凹凸有致的曲线,细白的胳膊腿都露在外头,泛着珍珠般莹润的光泽。
往上,旗袍自胸口处的布料越来越窄,只在靠近锁骨的地方与小小的立领相连,上面是一枚精致的盘口,扣得一丝不苟。
往下,旗袍侧面开着衩,隐隐可以看到里面一根黑色的细带。
孟寒淞说,想看她穿旗袍的样子。
她的心愿,孟寒淞都一个个记载心上,帮她一点点完成。所以,孟寒淞的心愿,陈七月觉得,她也要帮他实现。
只是她没想到,这衣服这么短,还……这么紧。陈七月一手抓着胸口处轻薄的布料,一手往下扯着旗袍的下摆,有点不知所措。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此刻微微从震惊中缓过神。眼前的一幕,任是哪个男人看了,怕都把持不住。更何况,还是自己心爱的姑娘。
孟寒淞微微蹙眉,胸口起伏不定。
红与白的强烈对比带来致命的视觉冲击,他眯着眼,姑娘紧张又小心翼翼的样子,系得严实的盘扣,搭在腰间的细带,清纯里杂糅着极致的禁欲和入骨的勾人,几乎在一瞬间就烧掉了孟寒淞全部的理智。
“过来。”他开口,声色微哑。
陈七月咽了咽口水,紧紧攥着胸口的布料,听话的走过来。从卧室门口到客厅沙发不过几步的距离,她却好像走了很久。一边走,一边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要冷静,要镇定。
直到她站在孟寒淞面前,才发现男人原本偏白的皮肤泛着些不正常的红晕,深棕色的眸子也似乎被一种漆黑覆盖。
陈七月心里一紧,抬手就覆上他的额头。胸口没了遮挡,孟寒淞才看清,那处开了一个水滴状的口子,白腻呼之欲出。
“孟寒淞,你是不是发烧了?”手下的皮肤滚烫,小姑娘原本的羞涩全数被担心取代。
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一个天旋地转,人直接被带着倒在了沙发上。
孟寒淞触上小姑娘光滑的蝴蝶谷,低头,对着
陈七月恍恍惚惚听见他说:待会儿哭,可不能怨我。
恩???
直到东方既白,从客厅到卧室,一路都是酒红色的碎布。陈七月红着眼睛躺在床上,浑身像散了架一样,被人拆开又重组。
“孟寒淞,你个畜生……”
“孟寒淞,你禽兽!”
“说好的约法三章呢……呜呜呜……”
……
孟寒淞将小姑娘揽到怀里,好看的眼睛里全是酒足饭饱之后的闲适:“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叫的。”
陈七月:“……”
她想抬腿将人踢下床,奈何身上没什么力气。孟寒淞看着身侧气鼓鼓又软绵绵的小姑娘,敛了笑意:“乖,先睡一会儿。晚一点,再带你去看‘动物□□的季节’。”
陈七月:“……”
嘤嘤嘤。
——
陈七月和孟寒淞这一晚没睡,谢寅和范婷婷也没睡。于是,直到日上三竿,一行人才从酒店出来。
从酒店到桑布鲁国家公园的路上,诺克西看着后排没精打采的三个人,有点诧异。他转头问孟寒淞:“寒淞,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晚上没休息好?”
孟寒淞垂眸,摸了摸鼻子,含糊其辞:“恩,是出了点计划外的状况。”
诺克西微愣:“怎么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了。”陈七月怕孟寒淞脸皮厚,开口胡说,连忙打断了诺克西的话。可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是哑的。
陈七月:“……”
孟寒淞:“……”
谢寅:“……”
“七月,你感冒了?”范婷婷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看向开车的诺克西:“兄弟,你今晚能给我们安排一个隔音好点的酒店吗?我隔壁一外国姑娘,一晚上都在叫,闹得我几乎都没睡着。你们不知道……”
范婷婷住在陈七月和孟寒淞的对面,自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可谢寅却是住在隔壁。他脸色依旧不太好,正想捂上范婷婷的嘴,手刚抬起来,姑娘的下半句就顺口的说出来了。
“你们不知道,那姑娘今早出门的时候和我打招呼,嗓子都哑了。唉,现在的年轻人,也不知道节制……一下。”
范婷婷好像突然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蓦地转头看陈七月:“你……”
男人的大掌覆上,堵住了她后面的话。
车厢里,死一般的沉寂。陈七月任命的闭上眼,偏头抵在窗户上,决定和范婷婷绝交三分钟。
范婷婷的嘴巴被谢寅捂着,眼睛里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这……这么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