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杳沉默的盯着他看了好久。
“天色不早了，要是殿下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晋王笑着点头。
心里还挺高兴，只是没有直接拒绝不是？
很快，陆杳杳再次上了马车。
“小姐...”
秋雨刚想询问什么，就被边上的秋霜拉了拉衣袖。
而陆杳杳就好像没有听到秋雨的声音一样，脑袋向后靠着，双眼微闭，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一直到了陆家，秋霜连着喊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此时，陆家正厅上，陆老爷子等人都还在，今日是大年，全家老小都得要守岁。
不过今年守岁的情况，跟往年不怎么一样。
要是往年，全家就只能坐在一些，聊聊闲天，二更过后就开始昏昏欲睡。
但是今年可不一样，陆杳杳弄出来的麻将，那简直就是守岁神器？
这不，除开陆老爷子之外，其他陆家人凑出来了三桌人，正有说有笑的打麻将。
“杳杳回来了？快过来这边做，冷坏了吧？”
陆杳杳刚进门，陆老爷子就笑着站起来招呼她到火炉边上坐下。
“堂姐，快来我让你来打。”
陆文远也笑着招呼陆杳杳。
“不用，你玩吧，我先烤烤火。”
她说着走到陆老爷子边上的位子坐下。
有一搭没一搭的同陆老爷子说着今日宫宴上的一些事。
当然关于那些找她麻烦，还有晋王和西戎那些家伙的事到是一个字都没有提。
坐了一会，陆老爷子见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笑着道；“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那爷爷我就先回去了。”
她此时心里有事，在这里坐着也实在有些心不在焉，起身冲着老爷子行了一礼。
“咦，堂姐怎么走了？”
陆依依疑惑的问道。
“你堂姐参加宫宴累坏了。”
“哦哦哦。”
......
回到暂住的小院，秋雨和秋霜分别去准备热水和铺床。
“你们俩先别忙活，过来这边坐一会，我有些事问问你们。”
两人跟随陆杳杳多年，还从来就没有见过她像今天这样的心不在焉，尤其是在回来的路上见过晋王之后。
都明白这里面肯定有事，而且还不小。
“今日再宴会上出了一些事。”
陆杳杳一边泡着茶，一边将宴会上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边上的两人起初还是双眼大亮，晋王居然公然再宴会上求亲，让她们心里都非常惊讶。
说起来，两人对晋王的印象都还不错。
不过听到陆杳杳居然没有答应，两人心里还是有些小失望的。
紧跟着就是西戎的事，两人的脸色霎时变得无比难看。
晋王也就算了，毕竟人还不错，而且身份高贵，倒是配得上她们小姐。
这西戎算是什么玩意？用程立雪的话来说，就是一群不知道从什么荒山野林里冒出来的猴子而已。
不过随着陆杳杳的讲述，两人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西戎居然都知晓小姐的名声，这并不是好事啊。”
过去的一年中，陆杳杳可是为东洲做了好几件大事。
名气非常大，这是好事，同时也是坏事。
“为什么不是好事呢？”
秋雨不解的看向秋霜。
“西戎都能过来求亲，那其他人，或者说其他国家呢？”
秋霜反问。
“怕什么，陛下不是拒绝了吗？”
闻言，秋霜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次过来的西戎，并没有待足够的诚意，那么如果下次过来的人带足了诚意呢？”
“现在小姐确实帮助东洲做了不少事。”
“但始终都会存在一个价码，如果下一次过来的人，给出的诚意超过这个价码，你觉得陛下是否还会拒绝？”
不得不说，秋霜的脑子确实比秋雨好使得多。
这一点陆杳杳也是看得很清楚，她从来都不会认为自己能得到弘文帝毫无保留的支持。
正如秋霜所说，她其实也是有一个价码的，一旦下次过来的人，给出了足够，甚至超越她价值的诚意，弘文帝会如同这次一样，毫无保留的支持她吗？
答案肯定是不一定。
“那怎么办？”
听明白的秋雨立马紧张起来。
“小姐你怎么想？”
秋霜转头看向陆杳杳。
“刚才晋王跟我说了一个办法...”
随后，她将晋王的所说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下。
“这办法好啊，小姐，奴婢看晋王就挺不错的啊。”
秋雨立马抚掌兴奋起来。
“办法到是不错，但是想要达成那这么容易？”
今日在宴会上，晋王提出求亲的时候，她虽然很震惊，心里很不爽，但是她也还是有注意到场上一些人的反应。
尤其是帝后两人的反应她都看在眼里，皇后就不说了，从过去她最晋王的封锁就能看出来，她一直都防着晋王。
就说弘文帝吧，当时的他，看似微笑着询问她的意见，实则他心里也还在犹豫。
要不然，也不会再她拒绝之后，第一时间就让晋王退下了。
“虽然不容易，不过奴婢也觉得这是一个挺不错的办法。”
结合现在的情况来看，西戎那边既然已经有了心思，那就说明陆杳杳的名气已经传出去了。
求娶她能得到的好处可不少，真要是有魄力一点的，甚至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她。
西戎虽然被拒绝了，但是北楚和南疆呢？
别看北楚跟东洲是世仇，但真要是北楚愿意给出足够的诚意，东洲这边还真不好说。
“小姐，奴婢知晓你最烦的就是皇家那些破事。”
“但是就目前的情况，和以后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来看。”
“您要么就同东洲撕破脸，要么就接受后续被东洲放弃。”
“若是选择前者，就咱们手上的力量，到也能保全您，但是陆家那边恐怕就会有心无力。”
“而您若是选择后者，您肯定不会甘心。”
这一路回来，陆杳杳自己个已经将整件事前后的想了一遍。
此时秋霜所说的这些事，她也都考虑到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一点也不假，她前面会拿出那些东西给弘文帝，说白了也只是一种交易。
用那些东西回来地位，从而保证陆家的发展。
至于说情分什么的，她压根就没有奢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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