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是何要事?”
两人来到主厅堂。
“族长,司徒教头来了正好,王家有人来到了羽水镇;如今乔装打扮住在镇上客栈内,领头之人是其旁系长老王焊,半步宗师,其余几人实力”
“哦?梦竹姐给力,查的这么清楚!”
“并非竹儿所探,而是有人暗中交给她一封私信。”
“并且信中提到,久翔宗内门弟子与王家之人会面一事;今日清晨,正是久翔宗核心大弟子带众弟子抵达荒域之时!”
徐高瀚一脸担忧!
【挖槽,不会是要组团硬a掉我们徐家吧?莫慌莫慌,私下传信之人很可能是李堂主,若是真的为了灭徐家而来,他可能会置身事外!】
徐晔暗自思量。
“先下手为强,二叔,将淬体圆满及以上族人护卫全部招回来;比武大会是在五日后,那么三日后半夜行动,先灭了王家几人。”
“熊大不能带,那么司徒丐,这两日我嘿,司徒丐,你怎么了?”
此时的司徒丐低垂着脑袋,浑身不受抑制的轻微颤抖着,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抬头回应道,
“我没事,族长,三日后的行动请务必带上我们父子,就算拼了老命,定杀了王焊这厮!”
徐晔从其眼中发现几道血丝,有股被压制的滔天仇恨杀意;
顿时明白,王焊此人估计跟当年陷害司徒父子有莫大的关联!
“自然是需要你的战力,接下来两日,暂停教授武技;留在庄内,让吾助你治疗毒伤,多恢复一成,就少一些风险。”
“是,族长!”
“二叔,将族内存留的药液全都交给我,侄儿我要开挂了!”
徐晔大手一挥,自信万分!
如今武者所用的药液对徐晔自身的境界提升帮助已微乎其微;
不过却能快速补充损耗的劲力,加快治疗司徒丐毒伤的进程,所幸武者药液比起前世的中药,口感稍好一些。
“另外,派人秘密去羽水镇,找黄鞘借人!”
徐晔准备以钱财与黄鞘做笔交易;
雇佣丁奎一同行动,加个保险,另外顺路买些动物面具!
三日时光一晃而过;
白羽坞主厅堂内,白鸿振正对着墙上的荒山壁图为江印宣等人讲述荒山的地利结构、目前已知的凶兽分部;
一旁的江浚时不时的补充几句,将上次探山的情况和核心处水灵鼠巢穴的猜测一一表述。
江印宣并未为了抓捕水灵鼠而推延比武大会;
每年的比武大会,西玄洲几大宗门或多或少都会派些弟子带着奖赏而来,激发极西荒域武者争胜的斗志。
尤其是年轻武者,从比武大会中充分了解自己的战斗力和弱点;
对自己有信心的年轻武者亦会被推荐前去挑战‘蜕凡长径’,从而将极西荒域最具潜力的年轻武者吸纳入西玄洲各大宗门。
一直以来,能顺利通过‘蜕凡长径’的年轻武者,在宗门内都能成长为中间力量;
尤其是对战实力,不输同等境界的修士,若能成功转修仙法,更有可能越级而战。
厅堂内的商讨暂时告一段落,众人纷纷离去;
正欲前往羽水镇的江浚被另一名内门师兄叫住,
“江师弟,宗门任务为重,他族私斗为轻,应以自身实力为先,莫沉迷于权谋心计。”
“莫师兄何意?师弟不甚明白!”
“江师弟,你应该知道,江师姐一直不喜宗门内的各家族争斗,更何况为了家族争斗而影响到宗门任务。”
莫烟顿了顿,继续说道,
“师弟这几日的行动,江师姐了如指掌,让师兄提醒你,在水灵鼠抓捕成功之前,不要枝外生枝!”
“呼~~~是,师兄,定不让江师姐失望!”
江浚冷着脸答应后,放弃前往羽水镇私会王家之人的打算,回到居住小屋,服丹打坐修炼。
。。。。。。
羽水镇,东侧客栈偏院,坐在堂内的王焊,迟迟等不来江浚;
心中却始终有着一丝烦躁,在堂内来回踱步,直至深夜。
【短时间估计指望不上江浚,白羽坞爱惜羽毛,不愿亲自动手,越是拖延,吾等越有可能被徐、林两家之人发现。】
【不可立于危墙之下,明日所幸离开此地,回西玄洲,让少族长禀明实情,再派强者!】
王焊心中略定,抿下茶杯中剩余的茶水,欲要回屋歇息。
“啊~~啊!”
“什么人~~~啊!”
王焊顿感不妙,却未前去救助自家族人护卫,而是转向偏院后墙,果断逃离!
“唰~~~唰~~~”
两道黑夜中的寒光先后射向其要害,令其收回欲要一跃而起的动作;
躲开寒光后,却从擦身而过的飞刀上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转身看向从暗处露出身形的两人,却被两张狗脸面具挡住相貌,无法辨认!
王焊一心只想逃离此地,左右顾盼,提防着对方飞刀的同时,思索撤离路线;
只是偏院前的喊杀声逐渐临近,自家族人护卫的惨叫声连续不断的传来,令其只能铤而走险,直奔两人攻去。
沿途挥舞手中百炼钢刀,击挡不断飞射而来的飞刀,攻向实力偏弱的那个面具人,引得另一人挥出匕首,阻挡下刀攻。
“飞刀、匕首?还有这熟悉的战斗方法!你是司徒。。。”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快速腾移的身法破空声;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掌势击向他的后背!
来不及多想,全力鼓动体内劲力,推刀击退狗脸面具人,回身全力一掌,与身后的白熊面具人对了一掌。
双放在对掌的瞬间进入到劲力比拼僵持环节,可这明显成了王焊的死局;
未待其有所动作破解此局,凌厉的飞刀寒光再次袭来;
王焊心中发狠,破劲断臂后勉强躲开要害,却战力大损,心知已无力回天。
王焊发动全部力量,单手执刀,砍向飞刀面具人;
死之前,他只剩下一个念想,看清其是何人。
但终究力不从心,在三人的围攻下,多处要害被击中,生命缓缓流逝,在其彻底失去光明之前,两名狗脸面具人双双拿下了面具。
“果。。。果然。。。是。。。~”
话未说完,彻底失去生机。
白熊面具人未做耽搁,回到前院,收拾残局,带领其他人搜查整个偏院,以免漏网之鱼。
司徒丐捡起王焊的佩刀,毫不犹豫,将其脖颈斩断,一旁的司徒诩掏出灰布,将王焊头颅包裹好,系在腰间。
重新带好面具,将射出的飞刀回收后,汇合其他人面具人。
“大人,已全部解决,没有活口!”
一名虎脸面具人向白熊面具人说道。
“走!”
一声令下,众人迅速退去,隐入黑暗之中。
在面具人都离开后,客栈前院的客人们一个个冒出头,来到偏院查看情况,并等待白羽坞守卫的都到来!
一夜查看,白羽坞守卫并未发现有用的线索;
第二日清晨立即上报给负责坐镇羽水镇的李璆堂主。
心中有数的李璆,演了一波后,命令守卫们增强晚上的守卫,此事就此不了了之。
王家之人此次乔装隐藏,知道他们身份的人并不多,若是有人问起来,他亦可推脱不知。
徐家山庄外的一处住所内,司徒丐父子摆好牌位,点上香烛,将王焊人头置于灵位台前。
“娘,我和父亲终于有脸来见你了!”
“王焊恶贼伏诛,人头在此,娘亲可宽慰些许,如今父亲毒伤好转,且有徐家收留,徐家有崛起之势,我们彻底报仇有望!”
说着说着,很久没有出现过的泪水流了出来,里边除了仇恨,思念,这一次还多了报仇的希望!
司徒丐一言不发,然内心有着一丝畅快,曾经被压制很深的报仇之心,
再次燃烧了起来!
“诩儿,报仇一事不急,徐家对吾父子有再造之恩;我们一切以徐家之命是从,族长亦与王家有仇,待时机成熟,必定会雷霆灭之!”
他的毒伤已经好了九成,力量即将回复到内气境;
却并没有自居徐家内第一高手,除了感恩以外,族长亦命其隐藏实力,乔装易名,以防引来怀疑或更强的敌人!
回到庄内的徐晔,直接沉沉睡去;
不让任何人打扰,这几日身心俱疲,总算可以放松一下,将状态调整好,准备参加后日的比武大会。
白羽坞渡口,一脸憔悴灰败,乔装打扮过的贺飞在白羽坞帮众的安排下,正等待一艘即将出发的商船。
【父亲与族人全部惨死,此仇一定要报。】
【如今久翔宗之人无心贺家仇事,江浚此人亦是闭门不见,唯有先离开极西荒域,寻着梦妹,再做打算。】
贺飞内心无比焦急。
商船缓缓飘向岸边,登船长木一一被放下。
贺飞赶紧走了上去,一刻未离开极西荒域,一刻都不能放松!
“贺飞公子稍等。”
身后传来呼唤声,令其心中一紧;
脚下步伐不停,侧身看去,却是虚惊一场,松了口气,是白羽坞之人,有过一面之缘,正是白星河身旁管事。
“贺飞公子,少帮主请你带一封传信给西玄洲都城王家;王家旁系长老王焊等人昨日被一群神秘人趁夜袭杀,无一幸免,王焊本人头颅消失不见。”
“竟有此事?可知神秘人来源?不会是徐家吧?”
“未知,王家在极西荒域的仇敌不止一个徐家,且从昨夜他人所述,未见裂熊兽踪迹。”
没有裂熊兽的帮助,以徐家之力,断无法悄无声息灭了王家几人。
“吾知道了,定将传信交给王家;如此,吾先行离开,后会有期。”
收好信件,转身登上商船,在商船缓缓驶离岸边,贺飞终于能放下紧绷的神经。
【宁城,吾贺飞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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