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中的九龙盏,祁凤鸾整个人都呆滞在了原地。
“就……这么还给我了?!”
一双凤眸瞪得滚圆,满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不要?”
“那你还我。”
秦然咧嘴一笑,直接就伸出了手。
“不给!”
见状,祁凤鸾双眼一凌,直接后退数步。
看到她如此警惕的样子,秦然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
“行了行了,你找我应该没有其它事了吧?”
“有缘再见吧。”
挥了挥手后,他便径直走上了船。
“谁跟你有缘!下次再见我必杀你!”
祁凤鸾却是突然一嘟嘴,冲着秦然娇呵了两声。
话音刚落,现场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看到众人的表情,祁凤鸾也回过神,察觉到了自己刚才的小女人姿态。
不由俏脸一红,深深的埋下了头。
看到她这种模样,秦然忍不住轻笑了一句。
“那希望我们不再相见吧。”
“你!”
可一听到这话,祁凤鸾却突然抬起了头。
刚要说些什么,脸色便再次羞红起来。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也就在这时,一旁的林芯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大喝一声,拦在了二人中间。
“秦然!你把我支开原来就是想去撩妹!”
“好啊,你居然敢背着林岚姐做这种勾当!等我回去一定把这件事全都告诉林岚姐!”
一听这话,秦然眼中莫名出现了一丝慌乱。
“你瞎说什么呢!”
“我和她是敌人,只是因为她脾气性格很想我一个逝去的老朋友,我才救了她一次。”
“什么撩不撩妹的,完全是子虚乌有!”
“哼!”
对于这种解释,林芯只是冷哼一声,随后便气冲冲的走上了船。
“我和她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我……”
秦然还想解释些什么,可话刚说到一般,林萧峰就突然拍了他一下。
转头一看,却发现这他的眼中,居然满是警告!
如此凝视了他几秒后,便一言不发的走上了船。
对此,秦然只能苦笑一声,跟了上去。
看着逐渐消失在江面的船只,祁凤鸾久久未曾离去。
直到一阵凉风吹过,她才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红唇,摇身离开此处。
不多时,她便回到了已经是一片废墟的红楼。
脸上的表情,也恢复成了以往的冰冷。
几番纵跳,她来到了一座破败的大厅之中。
“楼主,秦然小贼偷走的九龙盏,属下已经安然带回。”
半跪在地禀告一声后,她便将那两把九龙盏放再了地上。
“呼……”
一阵清风掠过,两把九龙盏突然飞起,落在了呼延坚的手上。
“安然?呵呵呵,这不是被损坏了一些么……”
看着灯芯处的那一条细如发丝的裂痕,呼延坚突然冷笑了一声。
瞬间,地上的祁凤鸾脸色苍白,额头之上都有些冷汗冒出了!
“属下无能!还请楼主降罪!”
呼延坚却只是瞥了她一眼,并没有更多的动作。
“九龙盏里的真气,早已被我吸收干净,就算是损坏了也不值得可惜。”
“秦然吸收过九龙盏,应该也知道没有了真气,这九龙盏就是个单纯的摆设而已。”
“可为何,秦然那个小贼还会冒着如此缝隙来盗窃呢?”
“难道,他是真的对这些摆件感兴趣?”
想到这里,呼延坚脸色忍不住有些怪异起来。
可跪伏在地的祁凤鸾却并不知道呼延坚在想些什么。
如此长时间的沉默,她还以为呼延坚在考虑如何惩治他们祁家呢。
终于,她忍不下去了。
“楼主!”
“九龙盏被损坏,全都是我一人的责任!”
“属下愿意承担全部责任,任凭楼主惩治!”
“只希望楼主能够网开一面,绕过我们祁家的责罚!”
突然的几声大叫,突然将呼延坚的思绪打乱。
瞬间,他脸色阴沉,看向祁凤鸾的眼中,也充满了冰冷。
“我让你说话了?”
“砰!”
话音一落,祁凤鸾整个人突然到飞了出去!
就好像是被急速行使的火车正面撞上一般,直到整个人砸在了墙壁上,才停下了身形。
“噗!”
滑落在地,她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直到此时,她居然还强撑着身体,跪在了地上!
“我如何定罪,并非是你说了算的。”
“念在你天赋不错,我便饶你一命。”
低沉的话音传入耳中,她眼中的惊恐才缓解了些许。
“去吧,暗中跟随秦然,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是!”
听到这则命令,祁凤鸾眼中忍不住浮现出一丝兴奋。
连忙点头,随后离开此处。
“大哥,只是派一个女人暗中跟随就够了吗?”
“虽然他击败了八铠,但他本人必然也身受重伤。”
“这么好的机会,难道就不考虑直接杀了他?”
祁凤鸾的身影刚一消失,角落之中便响起一道充满疑惑的声音。
随着脚步声响起,孙家家主,孙世雄,站在了呼延坚的面前。
听到这话,呼延坚双眼突然充满了不屑。
“虽然这个秦然三翻四次的来坏我好事,但,在我面前,他只不过是只蝼蚁罢了。”
“若我真想杀他,他怎么可能有机会从红楼逃走。”
“那,大哥的意思是?”
孙世雄满眼茫然,冲着呼延坚问道。
然而,呼延坚只是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这件事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
“走吧,叫上阎家,与我一起去一趟天鼎大厦。”
说完,他便站了起来。
但面前的孙世雄却是满脸震惊,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事情一般。
“去天鼎大厦?!”
“您是准备……”
“嗯,我确实是想去见见沙海盟的那位高宇了。”
……
与此同时,天鼎大厦之中。
“大哥,您说咱都到这儿了,怎么就不能动手呢?”
“两广那么大的地方,都已经被咱沙海盟吞并了。”
“这里不就有个红楼吗?直接让我带兄弟们把这个楼给冲了不就行了?!”
一名赤裸着上半身,满脸胡茬的彪形大汉,正带着满脸的傲然,冲着面前的一名西装男子吼着。
“呵呵呵,三江第一楼,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你冲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