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战数十招的;朱治与周仓。
此时的周仓已被打出了真火,不禁怒意大作,暴喝一声,手中长刀如风而出。
朱治虽已年迈,却老当益壮,尽起全身之力,拼力举刀相挡。
哐——
金属交鸣声中,朱治的双臂被狂力生生压下,那刀锋竟是将他的头盔撞落。
而巨力冲击之下,朱治更是血气翻滚,嘴角浸出了一抹血迹。
周仓全力一击,朱治竟被击出了内伤。
一刀斩下,周仓脸上冷傲如冰,第二刀紧接已荡出。
朱治只能忍着胸中的剧痛,拼尽全力相挡,不出数合,便已手忙脚乱,败相重重。
突然,周仓刀上的力道猛然暴涨数倍,直荡出层层的铁幕,疯狂攻向了朱治。
一时间,狂风暴雨般的刀影层层叠叠而去,竟压得朱治毫无还手之力,逼得他穷于应付。
面对着周仓狂暴的攻势,朱治心中惊骇之极,惊于周仓的武艺竟强悍如斯。
震惊之下,朱治更是涌上了无尽的羞怒之气。
似他,跟孙坚东征西讨多年,征战半生,均已是成名在外之将。
而如今,自诩为名将的他,竟被一名丑陋的敌将压制。
这是一种羞辱,这是对他名将尊严的羞辱。
恼羞成怒之下,朱治愤发雄威,倾尽全力,誓要跟周仓拼个你死我活。
朱治实力虽不如周泰,蒋钦等人,却也在一二流之间,愤怒起来也是非同小可的。
朱治突然力道倍增,周仓渐感压力倍增,自己的狂暴之势也渐为压制,那朱治似乎正渐渐扳回局面。
然而,面对着朱治的疯狂攻势下,周仓奋发神威,手中长刀攻势丝毫不减。
三十余招一过,周仓从容不迫,身形如铁塔一般,巍巍屹立。
而疯狂输出的朱治,心情却是越来越焦虑,额头间皆挂着斗大的汗珠。
如此疯狂连击之下,显然朱治已出现力竭之势。
朱治知道,再这般纠缠下去,就得被周仓斩于马下。
“杀。”朱治沉思之际,周仓喉间滚出一声低啸,纵马舞刀再次冲杀而来。
两人转眼间便又战成一团,层层叠叠的刀影如流光般四射,金属交鸣之声嗡嗡入耳。
二人恨不得要对方的命,招招皆是必杀之势,只将围观的将士看得胆战心惊。
眼见朱治招式稍弱,明显到达力竭迹象,周仓信心大作,一刀接一刀疯狂的反攻而出。
朱治心中暗暗叫苦,只得拼命的招架,毫无还手之力。
此时的朱治,对弄死对方已不抱希望,只能苦苦的支撑,希望周仓也力竭,然后平局收场。
猎猎刀风中,周仓虽占上风,但他的实力只比朱治高一点水准,就算有优势,想要取朱治命只怕也得三十回合后才有希望。
转眼之间,二十合走过。
二人气喘吁吁的瞪着对方,目光虽然仇视,但比先前已缓和不少,反而添了几分暗赞。
瞬息间,二人旋即又抖擞精神,浓浓杀气再起,各自又是一副要拼死拼活的样子。
“隆隆”马蹄声响起,两员猛将已重新战至一团。
但见周仓刀光重重,诺大的躯体机敏如猴子一般。
周仓本为贼寇,常年流窜于大山之中,虽处崎岖之地仍能如履平地,身法机敏便不足为奇。
反观朱治,征战沙场半生,现已老矣,每一刀都呼啸生风,但身法却没那么机敏。
十招后,朱治便被周仓砍得左挡右闪,应接不暇。
周仓当即虚攻一招,晃过朱治的大刀,错马而过之际,一刀狠狠的抡在了朱治的背上。
这一刀下去,运起了生平之力,那“噗吱”的一声响,朱治摔落于马下。
周仓嘴角掠过一丝苦笑,这一击下去,胜负已分。
挨了一刀的朱治,虽然暂时未死,但汉末的医疗条件极差,根本就治不好,迟早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周仓当即便令人如拖死狗一般,拖着朱治返回已军后方。
此时的周仓,已是那行将就木的老者一般,提不起一丝的力气,只能待在原地回力——
已战百招后的;吕范与严纲二人。
此时的吕范,显然已有些气力不支。
但他决心如铁,紧握着手中的刀柄,剑眉下的双眸中,尽显视死如归之色。
严纲骑胯着赤红战马,如一道红色的闪电再次奔袭而来。
他那刀锋所爆射出寒意,席卷四方。
吕范蓦觉整个身躯已被一股疯狂流转的寒气所包围,心中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四周的空气在一瞬间被抽干一样,令他几近窒息。
心神震撼时,严纲手中的长刀,已化作一道扇形之面,没有激起丝毫的气流,无声无息的向着吕范的脖颈割来。
无可避,唯死抗矣!
吕范深吸一口气,钢刀擎起,运起全身的气力格挡。
铛——
空气中,一声震耳欲聋的激鸣。
严纲那一刀,如深海下的暗流一般,蕴藏着无坚不摧的狂力。
两刀相击,吕范只觉双臂一麻,雷击般的力量从双臂灌入体内,如沾水的皮鞭抽击着他的五脏六腑。
一瞬间,吕范感到胸腔气窒,几乎喘不过气来。
“好强的一击!”
震撼时,吕范再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了汹涌的血气,勒马转身,以待应战严纲的回身再击。
错马而过的严纲,转身之时,那不怒自威的脸上,已掠过几分奇色。
他似是在震惊于,那个已然气力不支的吕范,竟然还能够挡下自己的全力一击。
不过严纲只是惊奇一下而已,紧握长刀的手掌,关节在咯咯作响。
吕范此时强忍住气血翻滚,已经到达道尽途穷。
陡然间,人影晃动,严纲那巨塔般的身躯和胯下赤色战驹,已如一道红色的流火,眨眼间扑至身前。
伴随着一声闷雷般的暴喝,严纲手中的长刀,斩破空气的阻隔,挟着狂澜怒涛之力撞向吕范的胸口。
显然严纲,这力敌千钧的一刀已是不留半分余力。
吕范不及多想,钢刀斜向一横,全力再接这一刀。
又是一声金铁隆隆的巨响,震得吕范耳膜隐隐刺痛,那刀上传来的巨力更是撞得他刚刚压下的气血,再度激荡翻滚起来。
这一刀的力道,竟是比方才还强上三分,吕范的腑脏已受到了重创。
“噗”气血翻滚之下,吕范再也忍不住,狂吐一口热血。
提一口气,吕范半屈的双臂奋力一推,生生的将严纲手中长刀荡开。
严纲的脸上涌起万般的惊色,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转眼,那惊奇便化为滚滚怒涛,吕范如此能抗揍,是对他实力的一种羞辱,那种羞辱刺伤了严纲的自尊,令他斗睁的双目中,愤慨与决堤之水奔涌而出。
他一声暴雷般的怒啸,刀锋再出,卷着猎猎的杀气,如泰山压顶一般向着吕范当头劈至。
吕范内心暗暗叫苦,他知道,这才是严纲最强的一击。
严纲的第三刀,挟着排山倒海的力道呼啸而至。
狂怒下的这一刀,已经是倾尽十成之力。
吕范没有选择,一声暴喝,用尽生平之力,擎起手中的大刀迎击而上。
两股扇形的寒光,电光火石的一瞬相撞。
锵——
火星四溅中,两刀相击。
千斤之力直撞而来,吕范虎口迸裂,而由手臂灌入体内的巨力,再度搅动着他的五腑六脏翻涌激荡。
第三刀的力量,已超乎吕范想象的强悍,身躯微微一震,接着栽倒与马下。
“呼。”严纲见状,忍不住松了口气。
要是吕范再不重伤下马,严纲都怀疑吕范是不是有主角光环,一直不死。
不过吕范重伤下马,严纲也不好过啊,他也达到了气力不支的状态。
随着吕范重伤被俘,他的这块区域的江东军,虽然出现斗志不稳,但还是不退一步,视死如归的继续拼杀。